再次来到帝师府,姚兆就有如来到了世外桃源一样。
因为什么是世外桃源?那就是完全与现实脱离,完全与现实分割开的地方。而由于远离现实,并且不用受各种现实中的烦忧打扰,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的人也显得格外舒适、恬淡。
当然,帝师府会成为世外桃源完全是因为易嬴一直都在远离朝政的关系。
因为只要易嬴不关心朝政变化,那不管是帝师府的女人还是帝师府的下人在外面听到什么事情,那都不会影响到易嬴的行动,影响到帝师府中的气氛。
因为作为一家之主,只要易嬴生活得恬淡平和,那不管帝师府女人还是帝师府的下人都会显得格外恬淡平和。
所以当姚兆同易嬴开始谈起自己在咸、贲两州的各种见闻时,姚兆也丝毫不奇怪易嬴对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
因此在将所有事情及自己的来意全都说出后,姚兆才带着一种歉然目光望向不时在向丹地求证的易嬴。因为若不是自己的到来,姚兆相信易嬴绝对接触不到这些堪称惊天动魄的朝廷变故。因为这不仅有易嬴在主动疏离朝政的原因,同样也有丹地等天英门弟子不会主动将这些朝政事务告诉易嬴的原因。
而这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只能被称之为疏懒,但以易嬴在北越国朝中的能力及影响力,谁都会欢迎易嬴生活在只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中。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易赢疏于朝政就不会轻易给人出主意,而真有需要的人却会自己前去帝师府寻求帮助,不然真给易嬴在外面乱闯。不知道易嬴到底是在帮谁,那是谁都会接受不了。
所以等到易嬴找丹地证实完,也不急着谈褒美的事情,姚兆就张口说道:“不知帝师大人对焦大人的密信怎么看,或者说帝师大人认为焦家军和穆家军究竟能不能平叛成功。”
“平叛的事,姚大人自不必担心。”
“毕竟北越国可是个以战养国的国家,虽然近年的对外战事是有所减少。但没有哪支部队是确定无法战胜咸州军和图晟军的,只是一个时间及兵力上的问题而已。所以正如姚大人给皇上的建议一样。只要皇上继续增派军队,不再想着让穆家军和焦家军帮自己证明什么,自然就能很轻松的战胜咸州军和图晟军了。”虽然立场不同,至少是真正的立场不同。易嬴还是对咸、贲两州的战事结果,或者说对穆家军的遭遇感叹不已。
毕竟与在申、盂两州时一样,天英门虽然同样没有插手穆家军的对战行动,但一个是可圈可点,一个却是接连两次大败而归,不得说穆延的运气实在是有些糟糕。
好在本身支持的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天英门为什么无视穆家军的败北,易嬴也不会为此做过多惋惜。
毕竟穆延若是不肯投靠圣母皇太后,最后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确不如用这种方式来彻底断绝双方的无谓争夺。
而听到易嬴赞同自己意见,姚兆也不禁有些欢欣道:“帝师大人客气了,但帝师大人认为皇上要想从圣母皇太后手中平稳的过渡权力。又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平稳的过渡权力?
听到姚兆这种好像不偏不倚的话语,易嬴心中也不禁有些佩服。
因为别人不知道姚兆已清楚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本身就是始作俑者,易嬴又怎可能不知道姚兆的真实意图还是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狙击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
可不说是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面对姚兆表现出来的热切,易嬴只得同姚兆一样装模作样道:“姚大人言重了。但以本官之所见,本官还是觉得皇上应该在圣母皇太后面前表现得更顺从才好。当然。这是说皇上与圣母皇太后有所纷争的事,乃至说圣母皇太后已经插手的事。”
“……而皇上如果对此感到不甘心,那对于一些事情就应该抢在圣母皇太后插手前就先行做出自己的决定。这样有皇上的决定在前面,那就不是皇上在与圣母皇太后争权,而是圣母皇太后不舍得放权了。”
“原来如此!但这合适吗?”
听到易嬴话语,姚兆眼中顿时一亮。
因为在不可能将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轻易说出来的状况下,仅以易嬴好出主意的德性,姚兆就知道自己不用担心易嬴的倾向问题。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易嬴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倾向,只需面对不同的人出不同的主意就行了,即使那是自己给自己做对也一样。
所以听到易嬴要将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争权变成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权,姚兆就有些激动了。因为这样不仅可做到增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权势,同样亦可增加圣母皇太后自我曝露的危险。
毕竟若不是另有企图,圣母皇太后又凭什么要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权。
因此不管姚兆说的合适不合适指的是什么,易嬴就满不在乎道:“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好像这次皇上免去盂州伯的兵权一样,本身皇上一开始就不该多此一举的放什么流言出去,而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免去盂州伯的兵权,将一切不利状况都掐灭在萌芽中。”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皇上一开始没想到那么多后续发展,并且舍不得让盂州伯放弃兵权的缘故,但这种事往后就需要姚大人你们多多辅佐皇上早做决定,早下决心了。因为皇上的什么决定即使做错了又怎样?不说姚大人你们完全可做到在事后帮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