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丞相府二公子,冉雄并不是第一次出朝为官,只是以往为官都是不是闲职的闲职,不像这次乃是大权在握。
因为别看通判应该是城守之下的副职,由于朝廷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给赣城派任新的太守,甚至没有派任新任守备,冉雄也得以在赣城独揽军政大权。
当然,冉雄也猜想这事可能与赣城前任太守齐谦及前任守备梁谅有关。
因为不说梁谅已随图漾军漂泊到什么地方,即使齐谦现在已经就任申州知州一职,可至少当冉雄在赣城上任时,齐谦和梁谅的归属还没有真正定下来。
只是当齐谦的职位终于定下来后,冉雄又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因为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样,不曾独揽赣城军政大权,冉鸣也不会知道兼任一城军政大权的权势有多大,难怪穆延等人都轻易不会放弃兼任地方的军政之职。
所以不知道朝廷后面会怎样调整赣城官场,一边按照父亲冉鸣的吩咐在赣城兢兢业业工作,冉雄也在谋划自己的将来,至少是在赣城的将来。
因为朝廷即使真向赣城派任文武官员,冉雄也未必不可积攒力量相抗,何况冉雄还有丞相府做后盾等等。
当然,后盾归后盾,真有可能,冉雄却并不希望依靠丞相府做后盾。毕竟丞相府的将来目标可是自立建国,若是冉雄自己始终不能做到自立,丞相府是否能自立又与冉雄有什么关系。
即使冉雄是因为冉华的关系才被称做二公子。但他可不想变成严哓那样的官二代。
不过说是这么说,朝廷公务是一回事,个人私务却是另一回事。一边在案头上处理着刚刚送到通判府的文牍,冉雄的左手却轻重不一的揉捏在靠在身边的一个丫鬟丰臀上。
当然,即使被冉雄捏得满脸红晕不已,丫鬟的口鼻却不仅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冉雄思考,双手更是帮冉雄扶着案头上的文牍好方便冉雄批阅公文等等。
因为冉雄即使并没有白日宣.淫的习惯,但只要是在私下里,冉雄却非常中意这种旖旎的工作方式,甚至冉鸣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还在冉雄低头工作时。院外就匆匆奔进来一个衙役。远远站住就大声说道:“启禀通判大人,咸阳公在外求见大人。”
“……咸阳公?咸阳城的咸阳公?”
猛听到衙役话语,冉雄就怔了怔,抬起脸来时还有些不可思议感。
毕竟冉雄虽然跟着自己父亲冉雄学了不少东西。但对咸阳公图时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咸阳公一脉从来没有进过京城一点。
所以听到咸阳公图时拜访。冉雄就有些无法相信。因为就凭咸阳公一脉从未进京一点。别说冉雄与咸阳公府没有任何交情,冉鸣也与咸阳公府没有太多交情。
然后那衙役就说道:“回禀通判大人,据他们自称是如此。小人不敢擅专,只得前来通禀通判大人,不知通判大人要不要出去看看,或者直接领他们进来?”
“他们?那自称咸阳公的人带了很多人来访吗?”
“这到没有,他们总数只有五人,而且似乎是步行来到门前,亦没有给我们任何凭证,只说通判大人一见便知。只是几人皆气度不凡,小人只得冒死进来一问。”
“明白了,汝且领他们到前院一座,本官稍后就到。”
稍微犹豫了一下,冉雄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因为别说这衙役表现得如此谨慎,冉雄并不相信他敢欺瞒自己,真有什么人想要欺瞒冉雄,打着一冉雄从未见过面的人的旗号又有意义吗?
因此在衙役离开后,冉雄只是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往外面走去。
因为不管外面拜访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咸阳公图时,还是打着咸阳公图时名号的人前来拜访自己,在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有什么事情要拜访自己而不前去京城丞相府拜访的状况下,冉雄同样不认为咸阳公图时的名号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冉雄现在唯一能想到与咸阳公图时有关的事情就是图晟军曾在咸阳城停留了不少时间,可如果因此咸阳公图时就要拜访冉雄,冉雄的大门还不得被北越国官员踏破不可。
只是真来到前厅,没等冉雄去确认谁才是咸阳公图时,一眼看到程优,冉雄的整个人就全怔住了。
因为程优即使从未在先皇图韫在世时出朝为官,但以程优的大儒之名,冉雄可也是在京城中听过其授课的,而且冉雄如果没有认错,程优身边坐着的年轻人可就是图晟,这也让冉雄也有些错愕不已。
毕竟不说图晟现在应该在咸州的图晟军中,没想到图晟会来拜访自己,乃至说猜不出图晟拜访自己的理由,冉雄的心中一时就有些转不过弯了。
可不管冉雄有没有明白,图晟就笑着站起说道:“……二公子好久未见了!没想到二公子如此年纪就能以通判一职掌管赣城全城。现见二公子如何得朝廷重用?”
“大公子是为了赣城来的吗?”
听到图晟话语,冉雄就一脸谨慎起来。因为丞相府即使也有自立企图,但这可不等于冉雄又甘心将赣城拱手让给图晟。
因为不说什么心血不心血的,只要自己父亲冉鸣还在京城,冉雄就不想与图晟纠葛太多。
而即使听出了冉雄话语中的警惕之意,图晟却是一脸不在乎道:“二公子言重了,某可不是为了赣城而来,而是为了丞相府,为了培州冉家和藤尾山一战而来,或者说,二公子我们换个地方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