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当然不可能去参加箜郡王图兕的葬礼。因为这不仅不合规矩,以箜郡王图兕所做之事,即使朝廷不追究,那也不可能得到圣母皇太后的原谅。
因为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皇上计划,圣母皇太后又怎会容忍箜郡王图兕所做的一切。
不过即使如此,圣母皇太后还是依旧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围绕在箜郡王图兕葬礼前后发生的事。毕竟以箜郡王图兕的葬礼为基准,很多事情都跟着起了变化。
只是没等想好怎么处理箜郡王图兕残留下来的图晟军和几近销声匿迹的图漾军,听到潘鬏已主动搬入纪劬所借住的宅邸,圣母皇太后的眉头就皱了皱道:“这个潘鬏,他又怎能与纪劬那种人混在一起,还说什么以稳取胜的话,难道其真不想活了吗?”
“或许这是其认为这应该是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希望,而这确实也应该是圣母皇太后的希望……”
一步步看着事态发展,扈嬷嬷也并没有闲着。
只是听完扈嬷嬷话语,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惊讶道:“……希望?这应该是本宫的希望吗?难道扈嬷嬷觉得放他们与易帝师竞争比较好?”
“虽然真放他们与易帝师竞争,将来结果很难说,但相信圣母皇太后也知道,任何朝廷中都不可能只存在一个声音。所以纵是纪劬、潘鬏不做这种事,想必看到机会。也会有其他官员冒出来。”
“所以比起让更多人卷入进来,乃至说不知道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卷入进来,圣母皇太后殿下还不如就将纪劬和潘鬏留在明处作为一个镜子。这样一来不管他们想做什么,都逃不脱圣母皇太后的掌握。”
“毕竟所有人虽然都可能知道与帝师府竞争的好处,但真有人已经站在前面做了出头鸟,肯定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观望和随波逐流。然后圣母皇太后再想办法暗中操纵纪劬、潘鬏的行事、策略,这反而更方便圣母皇太后将来掌握朝廷。”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一脸欣喜的点了点头。
毕竟在朝廷中经营多年,圣母皇太后图莲当然知道任何朝廷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即使更愿意信任易嬴,更愿意信任还在帮天英门新国家暗中构造基础的易嬴。但也知道一旦自己登基成功。朝廷中肯定会有人想要与帝师府争夺自己的信任。
因为帝师府虽然在扶助圣母皇太后图莲登基一事上居功至伟,可一旦圣母皇太后图莲真的成为了女皇上,已经没有任何前车之鉴,帝师府的优势也会渐渐消逝怠尽。乃至被认为消逝怠尽。
所以。既然怎么都会有人冒出来与帝师府竞争。那就的确不如将这种竞争放在一个可控制的范围内牢牢拴起来了。
而且他们真要与帝师府竞争,那就必须帮圣母皇太后治理好国家、治理好朝廷才行,这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喜闻乐见的结果。
只是想了想。圣母皇太后图莲又说道:“……那易帝师不会对此有意见!”
“一开始老身也没把握,但易帝师既然只知道用这事来给自己搅女人,想必是不会在意了。”
想到易嬴竟然借机将张攸惠收入房中一事,扈嬷嬷就笑了笑才说道:“而且就像易帝师常对皇上说的一样,其于朝廷、于皇上的最大功劳不仅就是将皇上送上皇位,于圣母皇太后的最大功劳也同样就是将圣母皇太后送上皇位。”
“不然真具体到各种朝廷事务,虽然老身也不相信易帝师真的就做不好那些事情,但注定也都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既然有人自告奋勇要出来与帝师府竞争,那就必须比易帝师做得更好才行,而帝师府就可将主要精力放在各种应变上了。”
“毕竟若只是换一个皇上,不管女皇上还是幼帝,应该对朝廷事务的影响都不大才对。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固然幼帝在各个国家都不少见,但谁又知道圣母皇太后一旦成为女皇上,将来又会发生什么。所以比起治国,应变显然更重要。”
“……应变吗?扈嬷嬷所言甚是!”
点了点头,虽然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好说扈嬷嬷凭什么就认为帝师府的应变能力绝对在纪劬和潘鬏之上,但即使圣母皇太后图莲非常熟悉怎么做皇上的一切,但女皇上毕竟与普通皇上有许多不同,没到登上皇位的一天,甚至圣母皇太后图莲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变化,自己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所以,纪劬、潘鬏既然想与帝师府竞争就让他们去竞争,重要的是他们做的事必须有利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坐上皇位乃至巩固皇位才行。
而看到圣母皇太后图莲不再计较纪劬、潘鬏想做的事,扈嬷嬷也放下了心来,因为还有一点却是扈嬷嬷连圣母皇太后图莲都不能说的。
因为不仅纪劬、潘鬏会做的事,其他人同样也会去做。虽然圣母皇太后现在是极其信任帝师府,但为了将来的朝政稳固,圣母皇太后也必须做到信任其他人才行,毕竟这种信任才是圣母皇太后的治国政策能够顺利实施的真正保证。
而在信任有加后,即使某些人一开始并没想到要与帝师府竞争,日后也会冒出与帝师府竞争的念头,甚至冒出掌控圣母皇太后的念头。
所以为避免圣母皇太后的信任被人利用,留下纪劬、潘鬏就非常有意义了。
因为除了要与帝师府竞争外,纪劬、潘鬏不仅本身就具有一定能力,只要有纪劬、潘鬏横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