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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华宫在皇宫中的位置非常偏僻,如果不是北越国没有所谓冷宫,宛华宫就相当于北越国冷宫的地方。
北越国为什么没有冷宫?
因为北越国皇宫的进出非常容易,只要有宫里主子同意,外人就能进入宫中,这样就没有冷宫存在必要了。因为皇帝即便不予召见,还有亲人可以见面,也用不着依靠**来排遣寂寞。
因此,北越国皇宫的管理虽然稀松,有悖礼仪的事情还不如那些管理森严的皇宫多。[
当然,管理稀松不是说安全就没保障。因为与很多宫廷都是管外不管内不同,进入皇宫后,很多宫殿都有专属的护卫队伍。
外防加上内防,守得好像固若金汤一样。
一路往宛华宫走去,宋天德都没遇上几个宫人,只是见到一队队巡视的兵士,由此可见北越国皇宫的外松内紧状况。只是说宛华宫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令得宋天德也需要在进入皇宫后再走上半柱香时间。
“他怎么说?”
依旧是三儿将宋天德领入宫中,图莲正坐在书房摇椅上翻看着书卷。摇椅面对的并不是书桌,而是窗外姹紫嫣红的雪梅。
宛华宫内虽然也有四季之花,但最著名的獾募钢昝坊ā2皇且蛭好看,而是因为寻常人根本就没机会见到,一般人也进不了宛华宫,看不了宛华宫的梅花。
听到图莲询问,宋天德才将低下的头抬起来。
先是望了望窗外梅花,然后才慢慢说道:“易知县没说什么,不过洵王爷的反应却有些令为臣奇怪。”
随着宋天德开始叙说云兴县一行的收获,图莲翻开书卷的手指就一直都没停。等到宋天德说到将徐琳留在易嬴府中时,图莲就说道:“宋大人是说洵王爷也开始打王位的主意了?”
“臣不敢,但洵王爷至少有这个能力,也注意到了易知县的能力。”
洵王图尧拥有竞争王位的资格并不奇怪,但拥有竞争王位的能力与注意到易嬴的能力却是两件事。
一正一奇,不拘小节,这在任何时候都是值得重视的敌人。
点了点头,图莲也没再多说什么,合上书卷道:“行,本宫日后会注意的,你出去办事吧!”
如果洵王图尧待在其他地方,图莲或许会担心。但在云兴县内,不仅易嬴可在前面以作遮掩,以谈寒、赵直等人的能力,图莲也不相信洵王图尧真有什么动静能瞒过自己的耳目。
只是,洵王图尧在易嬴面前的态度实在让人有些奇怪,好像他早知道易嬴与大明公主没什么更深关系一样。
送走宋天德后,三儿又回到书房中。
看到宋天德交上的信件还摆在桌案上,三儿就说道:“公主殿下,要奴婢将穆焦氏的信件收起来吗?”
图莲并没怪三儿多嘴,摇摇头,一脸随意道:“算了,还是你帮本宫念来听听吧!”
“奴婢遵命。”[
打开信件后,三儿并没立即念出信中内容。双眼往信件上一扫,脸『色』却顿时一变,带着微微惊声道:“这,这个……公主殿下,三儿不敢念这封信。”
“不敢念?为什么?难道这信不是焦玉所写?而是什么人假借焦玉之名?”图莲的语气中立时带上了怀疑腔调。
“回禀殿下,这信确实是穆焦氏所写,只是内容却有些……”
三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立即将摊开的信件送到了图莲面前。信件上的字迹并不多,匆匆扫上一眼就能看完,不然三儿反应也不会这么快。但如同三儿一样,图莲看信不仅没需要多少时间,脸『色』变化更比三儿还快。
随着脑门上的青筋开始蹦跳,图莲就一把将信件从三儿手中抢过。
“嚓嚓!”几声撕成粉碎,带着恨声咬牙切齿道:“浑蛋,……浑蛋,那老匹夫真不想活了吗?”
“传本宫旨意,立即将那老匹夫叱回兴城县,永不得入京。”
面对图莲愤怒,三儿没有任何动容。甚至对图莲已从摇椅上弹身而起的咆哮,三儿也只是淡淡说道:“公主殿下,这封信可真是穆焦氏所写?若真是穆焦氏所写,她又为何要为易知县做这种愚事?此中情理……”
“情理?他还知道情理?”
继续咆哮一句,图莲却没有生气下去。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恨恨说道:“对啊!固然那老匹夫是活得不耐烦了,可焦玉却不可能陪他这样胡闹啊!三儿,你还记得信件全文吗?”
“三儿记得。”
点点头,三儿开始复述信中内容道:“图妹圣安:妾……”
“什么?图妹圣安?焦玉在信中真是这样写吗?”没等三儿继续说下去,图莲就一脸惊愕道。
当然,图莲不是没看过信中内容,只是被易嬴居然与林氏勾搭在一起的事情给轰得头晕脑胀。所以她虽然也看过这个函头,但这却并不是她最初的生气对象。现在一听三儿复述,图莲就感到奇怪起来。
三儿默然道:“回禀殿下,这确是穆焦氏信中对殿下的称呼,或者殿下让三儿将信件试着恢复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恢复信件?”
看了看已被扯成碎片的信纸,图莲皱了皱眉道:“算了,你且代本官连夜赶往云兴县看看,问问那老匹夫到底同本宫藏了什么哑谜。”
“奴婢遵命。”
脸上虽然仍带着一丝疑『惑』,三儿却并没有犹豫,更是有种欣然间向往的神情。
不过与往日不同,在三儿退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