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有箜郡王……,敦正谦和……,隆正廉明……”
皇上殡天确实是国丧,但这也不是就因为皇上殡天,其他人的下葬也都要排在后面了。[
所以不用计算日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盂州城中全为皇上殡天挂上白绫后,三日后,箜郡王图兕的七七之祭也都是如期举行了。
只是因为这是在盂州城,换成本地居民,那肯定是要在七七忌日后就得觅地下葬。可正如当初闵言也得在七七之日后扶棺回京下葬一样,由于图兕最后还是得以箜郡王的身份回京安葬,因此盂州城所办的七七之祭也就只是形同于一种正式入棺乃至盖棺定论而已。[
至于真正下葬,却还得择机、择人送回京城去重新安葬等等。
而在李睿祥代表朝廷念完悼词后,作为第一个祭客,来到棺前看了一眼棺柩中略嫌痛苦之『色』的箜郡王图兕遗蜕,育王图濠也是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下。
因为两人虽然为敌,但逝者已矣,箜郡王图兕对先皇血脉的怨念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实现,育王图濠却还要向自己的目标努力奋进。
然后步出灵堂,育王图濠却没急着离开。因为等到其他人也都与箜郡王图兕告别后,育王图濠同样还要目送箜郡王图兕封闭棺柩。(,给力仪,也是规矩,谁叫育王图濠乃是场中地位最高的皇室宗亲,甚至同样是箜郡王图兕的亲族乃至侄儿。
只是望着灵堂外的满眼白绫,育王图濠也知道那些白绫未必是只为箜郡王图兕一人所挂。
毕竟适逢皇上殡天,至少知州府中为方便百姓祷告皇上所布的灵堂绝对比箜郡王图兕现在的灵堂更要大。(圣王
不像现在。也就只有一些文、武官员前来送行。
跟着龚毂等人也陆陆续续从灵堂中出来,或许其他人不会多什么,陈松就道:“王爷,汝大公子和二公子真会开战吗?”网不跳字。
“大公子本王是不知道。但二公子肯定不会放过开战的机会。”
这是机会吗?这的确个机会,而且是最后的机会。
因为在新皇登基前,箜郡王图兕的封号还未正式去除,图漾与图晟所争的还是王府继承权。即使最后新皇登基,只要双方能通过争战收拢人心,那对他们的将来还大有益处。不然若是什么都不做,两人将来只会彻底失去指挥这些箜郡王府部队的资格。
但不是不甘心。只是想表现一下,李度也跟着道:“那王爷我们不要也争取一下那些将官投效吗?不然不是不是便宜了图晟、图晟他们,这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听到李度居然直呼图晟、图漾名字,不知该不该他眼高手低,覃赞道:“那不行,王爷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王爷去争取他们。而且以现在状况,若非想随大公子、二公子一起沉寂下去,他们就只能自己主动投效王爷才行。”
猛听这话。李度虽然有些尴尬,其他人却都点点头。
赵傈更是道:“不仅如此,虽然大明公主是可对王爷一概不论。但王爷或许可收归那些主动投效的将官,若是现在王爷就采取主动出击态度,谁也不知道大明公主又会出什么妖蛾子。”
“反正慢慢来也不急,他们总归有认清现实的一天。又或者他们不能及时认清现实,王爷也没必要去自找拖累。”
“不然好像王浩之流,哼……”
随着赵傈轻哼一声,原本有些舒展的育王图濠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却也道:“赵爵爷,汝认为涟州指挥使刘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是刘大人想干什么,而是大明公主虽然只想给太慈夫人一个机会。但无疑刘大人和更多人恐怕都会产生各种各样野心。”[
“各种各样野心,赵爵爷是……”
听到赵傈话语,覃赞的双眼一下发亮了,却又望向育王图濠道:“王爷,你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
“……应该是个机会,没想到大明公主也会如此自陷樊笼。”
虽然一开始对王浩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是不满。但想想刘青山和王浩的野心,想想这种野心会带来怎样的局面,育王图濠也不仅微微有些振奋了。
因为刘青山固然是有些太过贪婪,可若果贪婪的人过多,却也会在北越国中造成另一种局面。
然后不管战『乱』还是朝争,育王图濠也就有火中取栗的机会了♀却要比他只能干等着回京要好得多,而且又不是育王图濠主动违反与大明公主的约定。
陈松就道:“那王爷你看要不要让属下去找王浩那些人问问,看看除了王浩外,还有几人收到类似命令。”
“这样也好,但如赵爵爷的一样,我们只需要了解,不需要拉拢。”
“属下明白。”
点点头,陈松立即退到一旁,但却并没有急着离开。毕竟好像那些原属于育王府的部队,现在却也不知什么原因并没与他们在一起。
毕竟不育王图濠现在只是一败军之将,图漾和图晟都没有放弃对王浩等人的拉拢及看守。
而且他们若是不主动向育王图濠靠拢,育王图濠再去拉拢他们,却又与拉马郡王府官员有什么不同。
跟着众人拜祭完箜郡王图兕,这才由李睿祥代为封棺完毕。然后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图晟、图漾还是胡倥、程优等原箜郡王府官员,却也都一同痛哭起来。
因为若不是有箜郡王图兕带领,他们根本就不会背弃朝廷。
没想到箜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