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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从严府离开,丹地就直接带着严哓的尸体上了城头,而城中官员虽然已经没人再敢不记得丹地长相,但那些士兵却不同。
猛看到丹地提着一人上到城头,顿时就有不少士兵举着刀枪围了上来。
毕竟北越国的城门兵都属于羽林军体系,怎么都不会允许平头百姓轻易登上城头,又或者丹地登上城门的方式确实很像个江湖高手,但这更是他们需要严加提防的对象。[
可不管幸运还是不幸,九门提督靳菀也正好巡视到京城四门的东门附近。看到这一幕,靳菀顿时慌忙奔了过来道:“快闪开!快闪开!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都干自己的事去。”
“诺!”
即便城门兵比不上拱卫皇宫的真正羽林军,但即使不是做个样子,当靳菀赶过来时,那些城门兵还是哗啦啦一下退下了。
跟着不说卑恭屈膝,一眼看出丹地手中的是个死人,靳菀就小心翼翼道:“丹地姑娘,你怎么到城头上来了,还有这人是……”
“这是严家严哓的尸体,少师大人说要曝尸三日,借你个地方用用。”
“……严?严家严哓?”
猛听丹地话语,靳菀立即吓了一跳,却是不敢怠慢道:“本官知道了,但易少师为何要将严哓曝尸三日,还有严家……”
“严家会怎样做你不用管,或者靳大人不会说不知道近日有关少师府义女的谣言吧!而那都是严哓所造之孽,所以少师大人才说要将严哓曝尸三日,以做责罚。”
“这个……”
说不上头皮发麻,靳菀当然知道这几日京城中有关少师府义女的流言。或许不该说这些流言冲谈了京城中为皇上过世所带来的哀伤,但对那些平民来说,却的确有不少人当成是说笑在主动传谣言。
可没想到这事居然是严哓做下的,虽然从严哓往日的劣迹看,这并不难理解。可由于自己的身份。靳菀却不知道自己夹在少师府和官宦世家当中是个什么滋味,只得说道:“本官知道了,可严家不敢找少师府,万一找到本官这里……”
“这你不用担心。因为少师府会有人在这轮流看着严哓的尸体,而且少师大人有令,任何敢为严哓求情者,格杀勿论。”
“……呃!本官知道了。”
被丹地这么一说,靳菀也都不再吭声了。毕竟丹地都说到了格杀勿论上,靳菀再多嘴就是发蠢。
但跟着几道风声掠过,乔姐却也领着手拎贾与尸体的小瑶也上了城墙乐道:“小瑶。听到没有,刚才丹地可都说了格杀勿论呢!”
“嗯嗯!但易少师好像没说这话吧!真没说这话吧!”
“说没说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我们天英门弟子得有自我主张。而且做出这种事还敢求饶,本身就该格杀勿论。”
“嗯嗯!但这尸体挂哪……”
“挂这边,挂这边!这里视线好。”[
就在几人说话时,已经找到一块风水宝地的瑛姑却也在城墙上的一处猛招起手来。看到这一幕,靳菀顿时就一阵无语。
这不仅因为几个天英门弟子居然就在自己把守的城头上旁若无人的招摇,更因为乔姐先前说了什么?天英门弟子得有自我主张。虽然不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但至少靳菀并不愿成为这种自我主张乃至被自我主张的对象。
然后在瑛姑『操』持下,最终丹地等人还是找靳菀借了两杆长枪,直接将严哓和贾与的尸体钉在了瑛姑所挑选的风水宝地上。
而以那处城墙上的风水宝地位置。不仅与城下有段距离,与城头也有一些距离,别说轻易不能上下,又是在人来人往并主要供云兴县官员出入的东门高处。这尸体一挂上去,立即就引来了里里外外的不少人哗然。
因为认识贾与的人或许不算多甚至没有,但对于往日经常在京城中折腾的严哓,至少那些进出东门的官员还是多少有些认识。
而后在丹地和乔姐、小瑶离开,只剩瑛姑守着两具尸体时,靳菀也立即命令士兵封锁了附近城墙和上下城墙的阶梯。
毕竟丹地都说了,任何人胆敢给严哓求情。那都得格杀勿论。
只是靳菀知道这事,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事。不过一会,并没有真正离开的靳菀就听到城下有人传言要见自己了。
然后来到城下一看,靳菀发现一大群平民乃至官员都聚在了城头下,而满脸铁青的宋适一见靳菀就大怒道:“靳大人,今日城门上悬的两具尸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某看其中一人像是某的严家小弟。”
没想到宋适又回京了,还正好看到这事。
知道有宋适出头,或许场中不是没有品级比宋适更高的官员,但谁也不会驳官宦世家的面子,靳菀就拱了拱手道:“宋老弟言重了,城墙上挂着的一人正是严家严哓。但那与本官无关,而是少师府有令,着曝尸三日。”
“宋老弟如果有什么疑问,还请回去问问严家或者宋大人,这事情恕本官爱莫能助。”
“什么?曝尸三日,他们凭什么?”
“本官不知,但少师府还有令,禁止任何人为严哓求情,违者格杀勿论!”
哗一声!
虽然不奇怪宋适的愤怒,甚至一些聪明人也猜出了事情起因,但对于靳菀透『露』出的少师府应对和态度,众人还是忍不住喧哗起来。
而刚回到京城就看到这一幕,宋适却不知道严哓做过什么,顿时就震怒道:“什么?严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