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好可怜!”
文丰听到这时悠悠开口,怎么看也像个小大人,也学会感慨了。
“是啊,她坐在原地两眼冒金星,吃了那两个馒头差点噎死,这才回过神,很久之后终于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意图。
她的父母抛弃了她。
她当时也没哭,就觉得心里很空,漫无目的的朝着他父母消失的那条路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没喝过一口水,没有吃上一口饭,最后差点饿死。
奄奄一息之际碰到我爸抱着我一路南下,最后我爸就把你姨婆留在身边了。”
“后来听你姨婆说,我爸抱着我带着她一路走,走了好久才来到我长大的那条村里,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跟村长认识,村长一直称他恩人,给我爸分了一个房子和几亩土地。
从此就在那里扎根一住就是十年。那十年就是我记忆中童年最美好的十年!”
说到这,文丰的外婆眼睛蒙了一层泪水,对往事甚是向往。
看到文丰双手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外婆偷偷擦了擦眼泪继续说。
“自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爸就是神人,他真的是什么都会,会舞文弄墨,教村里的孩子读书。
懂医术帮村里人看病。能说会道风度翩翩,人也长的非常帅。
即使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单身还有两个女儿,但是上门给他说亲事的媒婆却是不少,都快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了。
说的对象从地主女儿,尚未出阁的女孩到什么寡妇的啥都有,可是我爸却一个都看不上,说两个女儿都还小需要照顾,怕拖累她们,都一一拒绝好意。
即使是当时地主女儿被拒绝,地主也不敢说什么话。所以村里把他传的越发神了。
可是只有我跟你姨婆知道,女儿还小是真的,但是说是为了照顾女儿那就真的是……”
说到这外婆停了一下,神秘兮兮的看着文丰,文丰还以为有多严重,也不至于打骂吧。
“简直是放养!读书学习,我和你姨婆是一起跟村里孩子一起跟他学的,他平时也没给我们开小灶,除非我们自己要问他。
干活?我跟你姨婆没怎么干活,就除了煮那一日三餐,没有别的活干,那时候我还小,都是你姨婆在做。
我爸他绝对不干,也不种田,田给别人种,粮食会收一点当租金。
然后教书收一点,看病收一点,遇到更穷的啥都不收,说是地主也不像地主。
所以那个年代我们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也绝对不会经常吃撑。”
说到这,外婆就知到文丰又想问什么,赶紧回答。
“我说了不经常,那就肯定是有吃撑的时候。接下来我就要跟你说好玩的事情了。”
说到这,外婆的眼睛开始发亮,看得出那肯定是她明年最美好的时光。
“因为那时候很穷很落后,所以读书上课是很奢侈的,于是相当于一周上两天课,其余的时间孩子们都是跟父母下地干活的。
而我们并不用下地,除了偶尔农忙被我爸指派去帮哪个什么单亲家庭啊或者老人家干干活,除了早晚要读书写字,其余的时间就是野就是玩。
由于我爸不上课不看病的时候就没事做啊,所以有时候他就上山采药,钓鱼打猎。
于是我跟你姨婆就粘着他的屁股后面找乐子啊。”
“采药的时候我爸和你姨婆一人背一个竹篓,我通常这时候就在我爸背上的竹篓里坐着等出发。
他们拿着小锄头就上山,我爸就教我跟你姨婆识药。
但是这并不是最开心的事,我最开心的事就是一上山就缠着他给我摘各种野果,有时候有些草药可以直接吃的,什么甘草啊,葛根啊野甘蔗啊的。
总之就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我爸每次都乐呵呵的满足我的要求,从来都没有嫌我烦。
那时候我跟你姨婆都懂不少药理,可是这么久过去了都忘的差不多了。”
“上山除了采药还有打猎,这也是我特别喜欢的,每次上山打猎我跟你姨婆都必定要跟着,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了。
家里有一个小房间有各种工具,每次上山打猎带的都不一样,就看是上去抓什么了。
如果是抓鸟类的话,特别是凶禽我爸都会提前一天抓上几只小老鼠,然后带上一捆绳子一把刀,以及一罐他秘制的黑漆漆的强力胶。”
“不得不说他携带小老鼠的方法吓得我要死。
那个年代他穿的裤子腰身部位很长,所以他将自己的腰身裤头向下翻卷起来,然后用腰带绳子绑住固定好,用剪刀剪出一个小洞,把小老鼠塞进去。
再用一条小绳子把剪出来的口封住。因为卷起来的裤子被固定后里面有像车轮一样的空间可以让老鼠活动不至于闷死,又方便携带。
可是当时身为小孩的我却吓到不行。然后他带着工具就带我们上山。”
“上山之后他先用刀砍几根竹子做成一些树桩,然后就开始带我们寻找附近的凶禽,那时候的凶禽根本就不怕人,有的还站外高处眼睁睁盯着我们好像要抓我们一样。
发现附近有凶禽之后,我爸就找一块凶禽可以看得见的空地,然后选一个方位把树桩插上,两根间隔五十厘米左右。
涂上他秘制的胶水,从腰上抓出一只小老鼠绑在两根树桩中间,让它半悬空不断的挣扎跳动。然后在两边陆续插上一些树桩都沾满胶水,然后带我们躲到一边去。”
“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