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每天待在屠岸文的寝宫里,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事情也不做,对于外面清除内奸的运动,石正峰也是一无所知。
一天,屠岸文正和谋士们商议事情,一个仆人跑了进来,说道:“启禀天公大人,大主宰请您过去。”
屠岸宇发话了,屠岸文不敢怠慢,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朝屠岸宇的寝宫走去。
屠岸文走了之后,石正峰想躺在床上睡一觉,迷迷糊糊刚要进入梦境,外面一阵吵闹声把石正峰给惊醒了。
石正峰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外面聚集了很多人,想要闯进屠岸文的行宫,这些人是少年战斗队和女子战斗队。
女子战斗队的队长是孙二娘,孙二娘冲着宫门口的侍卫们叫道:“我们奉旨搜查内奸,你们赶快让开!”
侍卫们不敢得罪孙二娘,也不敢放战斗队进来,便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恶郎中。屠岸文不在,寝宫里一切事务由恶郎中做主。
恶郎中看着孙二娘她们,面露惧色,这些娘们儿、娃娃可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恶郎中虽然恶,但是恶郎中还是人,这些娘们儿、娃娃可算不上是人,那是一群活生生的魔。
恶郎中语气温和,不敢刺激孙二娘,说道:“诸位战士,这里是天公大人的寝宫,里面怎么会有内奸呢?”
孙二娘叫道:“我们白色殷商人人平等,普通战士的宿舍要搜查,天公大人的寝宫也要搜查。”
孙二娘这话,恶郎中挑不出毛病来,恶郎中说道:“队长,您这话说得在理,可是天公大人有个习惯,不让别人乱碰他的东西。你们进去要是一通搜查,弄乱了天公大人的东西,天公大人回来了,我们没法交待。队长体谅体谅我们,等天公大人回来了再搜查吧。”
恶郎中想着先拖住这些战士,等屠岸文回来了,把这烫手的山芋甩给屠岸文。
没想到孙二娘油盐不进,叫道:“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去搜查,没功夫在这耗着,现在我们就要搜查!”
恶郎中说道:“那战士们就先去别处搜查吧,搜查完了再回来也不迟。”
孙二娘刚要说话,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跳了出来,抡起巴掌,啪啪,甩了恶郎中两记耳光。
恶郎中好歹也是白色殷商里的头面人物,被一个小孩子打了两个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恶郎中叫道:“小兔崽子,你敢打我?!”
少年面目狰狞,叫道:“小爷我打的就是你!”
“你谁呀?”恶郎中打量着少年。
少年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道:“小爷我是少年战斗队的队长,张大嘎子!”
听到“张大嘎子”这四个字,恶郎中吓得浑身一哆嗦。张大嘎子岁数不大,但是名气却很大,在白色殷商里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屠岸宇为了巩固个人权力,不停地在白色殷商内部清除“内奸”。
屠岸宇给白色殷商的战士们洗脑,向他们灌输,身为一个战士,不能有亲情,不能有爱情,不能有友情,只能有一种情感,那就是对大主宰的无限忠诚之情。
张大嘎子把屠岸宇的“教诲”铭记在心,做出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诠释了自己对屠岸宇的无限忠诚。
一年前,屠岸宇掀起一场清除内奸运动,杀害了很多官兵。张大嘎子的父母都是白色殷商的战士,他们身边很多战友都被杀了,父母觉得这些战友是冤屈的,在家里就发了几句牢骚,抱怨了一下。
父母的抱怨被张大嘎子听见了,张大嘎子觉得父母这是对屠岸宇不忠。想起了屠岸宇的“谆谆教诲”,张大嘎子趁父母睡着的时候,拿着菜刀把父母都杀死了,然后割下了父母的头,去找军官举报父母。
小小年纪弑杀双亲,军官被震惊了,将张大嘎子关进了监牢,请示上峰,该如何处理张大嘎子。
上峰也很为难,按照华夏大陆的传统lún_lǐ道德,张大嘎子应该千刀万剐,可是按照屠岸宇的教诲,张大嘎子做的又没有错。
军官不敢轻易处理张大嘎子,将张大嘎子的事情一级一级上报,最后报到了屠岸宇那里。屠岸宇亲自做了批示,张大嘎子不仅没有罪,还有功,大义灭亲,是全体战士们的崇高榜样。
屠岸宇将张大嘎子从监牢里放了出来,任命他为少年战斗队的队长。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连父母都敢杀,还有什么人不敢杀?张大嘎子的威名传遍了整个白色殷商,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军官提到张大嘎子,脸色都要为之一变。
张大嘎子打了恶郎中一巴掌,恶郎中打碎钢牙和血吞,一声也不敢吭,悄悄地退到了一边。
张大嘎子冲着身后的娃娃兵们叫道:“弟兄们,咱们进去搜查内奸!”
张大嘎子带着娃娃兵要闯进屠岸文的寝宫,屠岸文的侍卫长拦住了张大嘎子,叫道:“没有天公大人的批准,任何人不得擅闯寝宫!”
张大嘎子面目狰狞,二话不说,伸出手指抠进了侍卫长的眼睛里,抓着侍卫长的脸皮,用力一拽,竟然将侍卫长的一张脸活生生给拽了下来。
侍卫们见侍卫长惨遭毒手,怒不可遏,拔出了剑朝张大嘎子劈砍过去。女子战斗队、少年战斗队的战士们冲了上来,和侍卫们激战厮杀。
石正峰躲在宫门后面听着外面的情况,如果张大嘎子、孙二娘这些疯魔闯进来,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石正峰有些紧张,透过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