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冷硬的拳头正想打下去的时候,项翰林没有躲,脸颊顿时就血红一块。
“这好歹是在别人家,你们这样胡闹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已经观战许久的项文星从楼上下来。
靳西恒直起腰冷冷的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人,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看穿了似的。
项翰林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他没喝酒,碰的女人也不是林桑榆。
项文星一定是在他睡着之后把桑榆给换进来的,会一个人的名誉就是在这么一瞬间。
“我一直都可怜你,项文星,我觉得你遭遇悲惨,应该被可怜,但是你不应该把这种可怜当成是一种为所欲为的放纵。”靳西恒说起来这件事就是满肚子的火。
项文星渐渐地停在了楼梯上,看着楼下的两个男人,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来的,林桑榆还真是好命,都这样了,还能有人这样爱她护她,把她当成心肝宝贝。
“靳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你太太在出国之前就跟项翰林约好了,只是碰巧被有心人知道了。”项文星拨开脸上的长发笑的轻盈妩媚。
项翰林深深的看着她这个笑脸,眼神清冷无光。
“项文星,你的孩子不是桑榆害死的,推你的人也不是桑榆,你怎们能把你所有的埋怨都发泄在桑榆身上,她跟你一样不过是个女人。”靳西恒说话的语气渐渐地变得不好。
项文星冷笑,看了一眼一脸冰冷的项翰林:“我想二叔才是最大的罪人,为什么非要去喜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靳先生你可别怪错人了。”
项文星喜欢靳西恒的深情,桑榆以前的事情她也听说过,虽然惨烈,可是好歹也还回来他这样的深情了。
但是项翰林呢?她不光是失去了孩子,连生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换回来了,项翰林到如今也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对他,想起来真让人难过。
怎么男人能薄情到这种地步,好歹她也叫了他二十多年的二叔,他竟然连有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项文星,我看你是你记性不好。”项翰林忽然阴冷的笑了起来,走过去一步步的上楼一直到她面前的时候。
项文星的脚往回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项翰林眼疾手快的扯下来她肩上的衣服。
她原本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没有消去的吻痕。
“我那天晚上一滴酒都没喝,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我睡的是你。”
项文星脸色一白慌张的拉起了衣服,这个时候她正好看到从外面进来的薛言清。
可能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赶了回来,只是这一回来自己听到这么一句具有毁灭性打击的话。
薛言清不苟言笑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抬着头看她也是冷漠:“文星,他说的是真的?”
项文星皱了皱眉:“言清……”
项翰林转身看着楼下的薛言清:“薛先生,女人越是漂亮就越是危险,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吧。”
薛言清的目光一直在项文星身上,仍然是在等她的答案。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项文星急急地跑下楼。
项翰林看着她跑下楼的背影,心里头有一种莫名的酸楚,为了能认识薛言清并且站到他身边,她一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可就是在今天,自己所努力的一切好像都要化为乌有了。
项文星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人,有的时候也是蛮横的一点道理都不讲。
“他可是你的二叔,文星,我一直觉得你跟别的女人有所不同。”薛言清的语气有些冷。
靳西恒看着这个局面,无奈的摇头,转身就走了,他只是来确认的。
项文星的手抱着他的胳膊:“言清,不是的。”
“薛先生,文星这性子就是这样,之前我们有点误会,导致孩子没了,她这跟我闹脾气呢。”项翰林从楼梯上款款的走下来。
当他知道项文星跟这个薛言清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侵犯,项文星过去二十年都是在项家度过的,她叫了他二叔二十年,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将她当成是生命中一个无法忽略的存在。
项文星猩红的眸子瞪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项翰林淡的笑了笑,反正他现在是很多人眼中厚颜无耻的人,再无耻一些又有何不可。
薛言清的手拿开了项文星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文星,他说的是真吗?”
他的语气不算是冰冷,但绝对是带着质问的意思。
项文星颓败的退了两步,她看着薛言清目光亦是无情的:“你不相信又何必要问我。”
薛言清于她而言本来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这其中不掺杂任何的感情,如今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也没有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道理。
薛言清看着她这种奇怪的眼神下意识的皱眉:“文星……”
“那天晚上他睡的确实是我,言清,这一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她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
从项翰林身边擦肩而过,她也没有睁眼看一眼他,就那么直直的从他身边走过。
项翰林觉得此情此景无比的熟悉,记得他前不久也是这么对她的,那决绝的侧脸真跟他当时太像太像了。
薛言清冰冷的眼神落在项翰林身上:“没想到渝城颇有声望项二爷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