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军营
“额，原来我都这么牛叉了！”牛进达是谁，那是把瓦岗单雄信活埋了的主。能被这么一个狠人感激。得是积了多少辈子的德啊！
“传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陈光蕊死活不答应跟着大军去京城。牛进达只好就地扎营。怎么着这位黑脸将军也要和陈光蕊喝上几杯。
“牛将军，我这还有急事要办。不能和你同路，还请见谅。”这热情过头的牛大将军，陈光蕊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少侠若是不嫌弃。我这年纪，你叫我一声叔叔，不为过吧！”帐篷还在搭建。牛大将军已经在考羊了！
“牛叔叔哪里话，您看得起小子，就是晚辈的福气。既然您来人家都亲自下厨了！小子也没有闲着的道理。还请派位军士，给我准备些食材。咱们两爷子比比厨艺也是凑个趣。”
“好。好，你身边这位就是程咬金的儿子。军营他熟悉，你要什么，他给你准备。”
身边这位高壮的小伙子，若不是青涩的脸，谁会把他当成十五六岁的孩子。
“那就麻烦小将军了！”
“用不着跟他客气。你唤我叔叔。他就是你的兄弟。我家的孩子腿脚不好。没在军营。等见着了！你也得叫声大哥。”
“那。。。”这不好办了！怎么称呼啊！
“叫我处嗣就好。我年纪小于你，你就是我哥哥。”语气中听得出很不服气的样子。
“呵呵呵！”陈光蕊没心思和这么一个年少气盛的计较。虽然自己表面上也是。可骨子里，已经是老妖怪般的存在。
杜鹃被老程带去参观军营去了。不知道杜鹃怎么讨老程欢心的，一路上老程都在哈哈大笑。
再看看这位小程。绷着脸。跟欠他钱似得。
半下午扎营，这很不符合老程的严谨治军的风格。其他将官颇有微词。这其中小程牢骚最多。他还指望着年关前赶回京师。
中军大帐香味飘逸。烤羊不必多说了！那是老牛的拿手好菜。等闲人只闻其名，却从来没尝过。
大帐里烤羊已经上了几只。香味飘得最多的菜式却迟迟不来，这些来做裁判的将官怨气更大。“拉我们来这里流口水的么？”
他们那里知道。陈光蕊从军营里搜集了许多治伤滋补的中药材。金贵的香料。
就这样。小程极不愿意拿出来。而且这些做起来就比较麻烦。那一样都是细致活。熬制红油的香味早早的就在军营里飘荡。可离大成还早着呢。卤菜的制作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老牛的烤羊只是散把盐，烤的细致均匀。羊肉金黄就成了！当然要快得多。
香味一出。小牛就没离开陈光蕊。大帐里有他老子在。没他吃饭的位子。就冲这味道。今天这顿饭绝不能错过。这小子是想先下手为强。
小牛总算在脸上堆起了笑。这是好现象。陈光蕊奖励他一只刚卤好的鸡腿。
“哥哥，这就不实诚了！你看我这身板。一只鸡腿哪能顶事。”
小牛鸡腿只是在嘴里转了个圈，就剩骨头棒子。眼巴巴的看着。
“这就是开胃菜。好东西还在后头，你现在吃饱了！等下吃不下去可别怪我。”
蒸得半熟的杂粮饭。混合了些蒸熟的干菜。继续蒸。
大蒸笼冒着热气飘着香。
小程止不住流口水。
可惜没有青菜，这时候冬天还没有大鹏蔬菜。过冬，就只有储存的干菜。
豆子闷猪蹄。干菜烧排骨。加上凉拌的菜式。主菜大锅红烧肉。没办法。老程把有点头脸的将领都请了来。不仅要好吃，分量还得足。
小程端着盆跑了。两个猪蹄。红烧肉打底。其它各来一勺子。满满一盆。
“诸位将军，我这没啥礼物带给大家。唯有一手厨艺还拿的出手。大家别嫌弃才好。
“呜呜”老牛原本想说两句的，一桌子开饭的其它几位埋头大吃。都是武将。要是再和陈光蕊酸几句。就只能喝汤了！
风卷残云，最文弱的录事参军都拿膀子挤开碍着手的。下筷子慢了！就捞不着了！
“呕，”老程打着嗝。“今天老程我失算了！原想着老牛难得露一手。吃了整整半只羊。谁知道这小子的手艺才是一绝。强撑了几碗，实在吃不下去了！便宜你们了！”老程捋着大肚皮。在一边消食。
“呕”打嗝声再起。
却是杜鹃。饭菜香的时候她就守着陈光蕊要吃得。一直吃到现在，也不知道她那小肚皮怎么装得下这么多。
“这小子这回可算是把咱们右武卫一锅端了。这时候大家都撑得走路都困难。可算是全军覆没。”老牛自己的烤羊吃得不多。这回可算是赚了个饱。
总算是没亏待谁，大帐中有一位是一位，个个肚圆。
总算有功夫抬眼看看在一边眼巴巴等着的厨子。众将官砸吧砸吧嘴。
“老牛的烤羊确实一绝。”老牛是右武卫监军，大家伙哪里敢得罪。
“屁话，老牛的烤羊比京城老字号羊肉馆子都不差。要是没这顿饭。说老牛烤的羊肉是一绝，我服气。这顿饭吃下来，我都记不住羊肉是啥味道了！”老程是领兵大将，又是老牛的生死兄弟。说话不用考虑那么多。
“哈哈哈！你们也不问问，这小子我认做子侄了！他做的比我的好吃有什么奇怪的，老子老了还等他孝敬呢！”
“额，老牛，你这就不地道了！这小子可是当今万岁都想结拜的主。你这么干，可是不妥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