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听凡俗说书人说的些瞎话,便能拿来破了这阵?你这是在消遣我等吗?”听了周宇一番话,洪天赐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一声厉喝,手已搭在了储物袋上。
“这也确实是太儿戏了!咱们这上百修士都束手无策,难不成那些世俗的说书人倒成了阵法高手?”
“就是!依沙某看,别看他平时低调的很,说不定就喜欢弄些神秘兮兮的噱头来欺世盗名呢?”
不少修士也都窃窃私语,对周宇之言不以为然。
“众位师弟!俗话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既然我等苦苦攻了一日,却寸功未建,何不让这位周师弟试试呢?再说,成则皆大欢喜,败了于诸位也没多大的损失呀。”见众人议论纷纷,蒋荣高声提议道。
“慢着!这位便是蒋荣大师兄吧?在下周宇有礼!”
周宇朝蒋荣抱拳一礼,复朝场中众人道:“在下刚才好像听见柳师姐说,谁能想出破阵之法,便可得这地上的百多块铭牌,可有此事?”
蒋荣闻言笑道:“原来周师弟是担心这个呢!师弟尽管放心,只要能设法破了这迷阵,地上的所有铭牌全部归你,并且自这隘口出去之后,在场所有修士绝不会攻击你。这点蒋某率灵草堂、炼药堂两堂修士为你作保!”
周宇摇摇头,“多谢大师兄美意!周某并不要这些铭牌。”
“不要铭牌?有这好事?怕是心里没底,担心众人笑话吧?”又有好事的修士后面出言相讽道。
周宇看也没看那人,只是淡然一笑道:“如果真的能将眼前这阵法破去,这些铭牌周某虽说不要,但却必须听由周某安排。诸位可有意见?”
“哦!”蒋荣闻言眼中一亮,“蒋某实在有些好奇,不知周师弟打算如何安排这些铭牌?”
“诸位师兄弟也看出来了!此番试练,执法堂众弟子狼子野心,竟然不顾本门试练的初衷,意欲独吞前十。对此,周某虽只是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却实在愤愤难平。”
“所以,周某提议,一旦阵破,在场的五堂弟子之间不得争斗,大家一致对付执法堂。让他执法堂自己酿的苦酒,还是自己喝!到时,谁驱逐的执法堂弟子最多,这百多块铭牌便归谁!有违此约者,大家共攻之!不知诸位可赞成?”
听了周宇此言,不仅是蒋荣,场上大多数弟子都是赞许点头。先前出言嘲讽的那位修士,更是心怀羞惭地隐进了人群。
“好!蒋某也是久闻周师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也是性情中人!诸位师弟!刚才周师弟之言,句句在理,蒋某第一个赞成,诸位意下如何?”
“既然周师弟如此大义,我等还有何异议?大家卯足了精神,只待阵破之时,将执法堂那帮兔崽子们清理个干净便是!”有修士大着嗓门嚷嚷道。
“哈哈哈!好!一切便依周师弟的意思,还是快快想办法破阵吧,时间可是不早了!”不少修士纷纷附和。
“好!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周某便献拙了!此阵和周某记忆中的一种古阵,弥天阵,倒有七八分相像。”接着,周宇便将眼前迷阵的特点,以及破解之法简略一说。
阵法之道,玄妙无比!但如果能够得其精髓,将核心的道理简单一说,大多数人也基本上都能明白。
按照周宇所言,眼前的阵法乃是源自一种颇为邪恶的古阵。布设此阵,不需要阵旗阵盘等物,却需要九九八十一名修士作为阵眼。
一般的普通阵法,要么需要灵石维持,要么需要修士的灵力维持,但都会有五行属性。
此种阵法也是靠修士的灵力维持。但其邪恶之处在于,阵法一旦运行起来,所有九九八十一名阵眼修士输出的灵力被归拢以后,会转化为一股阴寒之气。而这股阴寒之力却不在五行之列。
眼前挡住众修士去路的,便是这股阴寒之力凝化而成的雾障!
五行相生相克,而这雾障根本不属五行之列!所以刚才蒋荣等人以混灵阵聚众修士的五行灵力猛攻,自然是如同拳头打进了棉絮中,使不上力气!
周宇的破解之法,说起来也简单,以阵破阵!
你不是这种不属五行的阴寒之力吗?说书人还说了,有一种阵法,也可以聚集修士的五行灵力,转化为一股不属五行之力。不过不是阴寒之力,却是至刚至阳之力!
布设此阵也是要有九九八十一名修士,每行十六人,按五行方位盘膝而坐。阵中心一人,或要不属五行的异灵根,或是五行齐全的伪灵根。
“呵呵!不瞒诸位!在下便是五行伪灵根,这阵眼中心,看来也只有周某来坐了!”阵法布设已毕,周宇笑着自我调侃道。
“周师弟!芸熙是风灵根,不属五行之列,难道不可以吗?”柳芸熙其实一直在旁默默注视着周宇忙前忙后,此时见他安排已毕,正要举步踏入阵法中心,娇声嗔道。
“额!待会儿,阵法启动之时,还需要柳师姐领着众师兄弟们为我等护法呢!若是阵法运行之时被扰乱,或是被对方阵法反噬,那可非同小可!”周宇听见柳芸熙的娇嗔,无端地挠了挠头,又放下手来,略有几分局促道。
“周师弟言之有理!柳师妹,阵眼中心不仅极为重要,想来危险也远超一般阵眼!我等百余男子,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子来当此危险。况且我等施法之时,就全仰仗你们的护法了!时间已是不早,不要争了,尽速破阵要紧!”蒋荣一旁忙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