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本想着是周末,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然而人可那电话就跟夺命狂呼似的,搅得我们娘俩是片刻不得安宁。
我没好气的接了起来,丫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说我诚心想拆她台,居然让端牧清送她回家。
“大姐啊,你醉得跟个疯子似的,开酒店人家不敢收的。”我嘟囔道。
“那你也不该让他来我这儿啊,送去你那儿都比我这个狗窝强啊!”电话那头的人可,急得都快哭了。
我缓了缓神,这才想起来人可那里岂止是狗窝。那丫头到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家里乱得没有哪一次我能找到一处干净的地儿坐。
吃剩的泡面,快餐盒,薯片包装就那么随手一甩。穿过的衣服也是,到处扔。等到要穿的时候,翻天覆地的找来拿去楼下二十四小时自助洗衣店里那么一洗,第二天又是一个干净清新的小白领出炉。
而家里,被这么一翻翻之后,真活像是遭贼后的现场。
昨晚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端牧清看了人可住处,会不会有啥想法?不过再一想,比起这个,那丫头喝醉了的样子才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吧!
好说歹说才把那丫头安抚了下来,并答应去帮她说说好话啥的。
挂掉电话后,小九九也醒了,我吻了吻小家伙的脸颊,把他哄去洗漱了,自己却窝在床上,软绵绵的一动也不想动。
视线偶尔瞥到了梳妆台上放着的那件蓝色的外套上,睡昏了的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心想着我家里怎么还有件男人的外套啊?阎磊那件我不是早就扔了嘛!
脑海里忽的就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端牧清。
我一股脑爬了起来,睡意全无。
说起来,人家帮了自己可不止是一次了啊,都没有好好答谢过不说,还跟防贼似的防着人家,真是欠呐!
不过,这个端牧清,是手腕太高明了还是真的太善于和人打成一片呢,何以才见了几次面而已,就自然得像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这个人,我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又怎么也说不上来具体是怪在哪里。
将他那外套干洗过用袋子装好,周一快要下班时我拿到了他办公室准备还他,这才得知人又出差了。
没办法,人贵人多忙事,要见上一面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看来人可交给我的任务一时半会儿是完不成了。
无奈我只好将衣服放在了他桌上,并附上了一张感谢内容的小纸条,悻悻的离开了。
岂料天公不作美,我刚一到小九九幼儿园门口,好端端的大晴天,忽的就下起了雨来。
接到小九九之后,我急忙脱下外套来让他罩着脑袋,而后背起他来快步的小跑了起来。
雨越下越密,想拦辆的士,又正值上下班高峰期,人停都不停一下。
没办法,只好顶着雨接着跑。一直到了公车站,偏偏那站牌又连个棚子都没有。
正准备找处空地躲躲雨,就在抬头的瞬间,我看到了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