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刘二苦着脸不停解释,并以房间打折以及部分酒水免单优惠,劝了一部分人留下,还是有大部分连夜转投其他驿站。
唉,刘二这个后悔,真不该贪财留下刚才的客官,仔细算了算,亏了好几两银子。
“兄弟,是要连夜起程吗?”听到王宝玉一直喊回家,范金强不禁过来敲门问道。
“还是明早再走吧!”王宝玉应了一声,又不管不顾的弹起琴来。
琴声很动听,懂得欣赏的可以陶冶情操,不懂得乐曲的也有助于催眠,所以客人们并不反对。
伙计心烦意乱,即使悠扬的琴声对于他也是极大的噪音,撸起袖子就上楼打算和王宝玉理论。
碰巧门口碰到了范金强,便好奇的打听这位客官到底是何来头,范金强傲气的说,他这位兄弟,可是刘琮公子的座上宾,连张允将军都要下马叩拜,啥样的人,自己猜吧!
伙计刘二顿时惊得一头冷汗,刚才他是想拼死撵走王宝玉的,现在看来,幸好没那么做,否则,头上这个脑袋恐怕都不知道何时挪窝了。
“你上楼来,所为何事?”范金强说完,又不解的问道。
刘二赔上笑脸,改口说道:“我是来问问里间的公子是否添些酒菜助兴?”
范金强摆摆手,说道:“公子没有吩咐,你还是不要自作主张。”
喏,刘二弯腰退下楼来,擦擦脑门的汗珠子,终于明白一个真理,三思而后行啊!
弹了半宿,依然不见冯春玲的任何回音,王宝玉只好带着无尽的遗憾睡下,第二天一早,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伙计刘二,问道:“你们的掌柜在哪里?”
“掌柜平常不来。公子可有事情交代?”刘二点头哈腰的问道。
“我想买下这个驿站。”王宝玉非常认真的说道。
刘二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有想到王宝玉会这么问,还是拒绝道:“这怕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钱吗?老子有。”王宝玉道,他料想,这个驿站最多也就值二百两银子。
“公子大富大贵之相,我岂不知公子有钱?只是……”
“只是个屁啊,有话快说!”
“实不相瞒,此驿站乃是傅公悌之子所有,我只日常管事,旁事也不敢多言。”刘二老实道。
“傅公悌是谁?”
“刘荆州之东曹椽。”
“东曹椽是个什么地方?”王宝玉愣愣的问道。
刘二一脸苦笑,解释道:“是个官职,常伴刘荆州左右。”
尽管还是没有明白是个什么官,但听出此人跟刘表的关系非同一般,王宝玉只好放下购买这个驿站的念头。
并不是王宝玉对经营驿站有什么兴趣,他想买驿站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里能偶尔听到冯春玲的声音,这对于他来讲,这比什么都重要。
用过餐后,王宝玉便跟范金强一起,继续踏上归途,昨晚听到冯春玲的声音,犹在耳侧,他暗自下定决心,一旦有了机会,一定要买下这个驿站,哪怕不接待任何客人,只要能整日在这里弹琴,呼唤冯春玲的名字也好。
范金强自然不知王宝玉的心思,只是觉得这个兄弟,跟来时不一样,脸上多了几分少有的忧郁。
临别时,王宝玉还是又给了范金强几两银子,不是他小气,实在是钱还有其他用途,范金强无比感激,自然无需多言,因为王宝玉的资助,他已经成为小村里的富户,为了让老母有个好的居住环境,还翻盖了房舍,要不是王宝玉一直说将来要做大事儿,范金强甚至都想要购买田产。
回到卧龙岗后,王宝玉还是将情况说给了诸葛亮听,诸葛亮十分高兴,一再说师恩似海,当终生不忘。
王宝玉背回来的古琴,诸葛亮自然认得,惊呼道:“宝玉,何来此琴?”
“水镜先生送给我的。”王宝玉傲气道。
“居然能有如此机缘,这柄古琴是师父心爱之物,你实在了得。”诸葛亮激动异常。
“这琴有什么来历吗?”王宝玉好奇的打听道。
“此琴名曰红袖,跟绿绮乃是姊妹琴。”诸葛亮道。
“名字很美,先生,具体说来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王宝玉来了兴致,问道。
“绿绮乃司马相如所用之琴,乃铜锌二木合其精华所制,音色绝美,绕梁三日,后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深得文君之心,成就一段佳话。”诸葛亮道。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王宝玉也曾有所耳闻,《凤求凰》此曲,即使在现代,那也是古典名曲,照这样看来,这柄琴的价值根本就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世人只知有绿绮,不知有红袖,此琴的品相,犹在绿绮之上,实在旷世奇珍。”诸葛亮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琴棋书画,乃是文人之雅兴,像王宝玉这种现代土豪,实在谈不上多大的兴趣,但是,他并不想将这柄琴送给诸葛亮,还想着用琴声来联系冯春玲。
只是那诸葛亮,也不说要,就是磨磨唧唧的两眼放光的,将一双手在琴上抚来抚去。
王宝玉何尝不知道诸葛亮的心意,于是找了个借口:“先生,我进院时未看见姐姐,她可安好?”
“嗯。”
诸葛亮只是答应了一声,并没有放开红袖的意思。
“先生可曾用过饭食?”
“嗯。”
“这琴?”
“嗯。”
哎,到底架不住诸葛亮那无比渴求的眼神,王宝玉自知要想要过来,得跟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