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我该称呼你一声兄长,今日你冲撞我,理应责罚,就罚你陪我玩耍半日。”刘琮不依不饶的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只要能保住小命,陪这小子玩玩又能咋样,王宝玉连忙说道:“愿意奉陪,万分荣幸!”
至此,危机化解,掌柜如蒙大赦一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火丫也悠悠的转醒过来,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在,王宝玉也还是完整的,知晓此劫已过,于是也面如蜡纸的站起来,只不过极度虚脱,两条腿像是软面条似的,仅仅是维持平衡。
王宝玉看火丫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实在是可怜,偷偷从兜里摸出来十铢钱塞到她手里,这十铢钱就像是电流一般,瞬间把火丫就给激活了,眼睛也恢复了神采,乐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再说刘琮来此,是为患病的父亲刘表取药的,本来这种小事儿无需麻烦他这样的公子,但古人讲究孝心和诚心,刘琮此举,也是表示他是真心爱戴父亲,寄希望于感动苍天,让父亲的病赶快好起来。
掌柜早就预备了药材,半躬着身子双手托举着递到刘琮面前。刘琮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随手扔在柜台上,然后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下药材,出门便交给一名仆人,然后便大摇大摆的上了专车。
令王宝玉不敢相信的是,刘琮和蔡夫人乘坐的,居然是一辆牛车。
看似憨厚的老牛,体格健壮、蹄质坚实,红棕色的毛发日光下泛着油光,头上则系着彩带,而牛屁股后面方形的车子,却显得异常华贵,镶金嵌银,丝质的幔布,勾着花边,彰显主人不凡的身份。
以王宝玉现在的身份,当然没可能跟此二人同坐一辆车,只能和火丫在牛车后面一路小跑跟着。虽然是老牛拉车,但显然是经过训练的牛,走起路来速度还真不慢。
王宝玉和火丫累得气喘吁吁,腿肚子抽筋,而老牛则依然是那副悠然的神情,偶尔还回头看王宝玉一眼,好似嘲讽的在说,看吧,还不如我这老人家哩!
穿过几处街道后,终于来到一处大宅院,一望之下,青砖碧瓦,雕梁画栋,楼舍高大,气势非凡。
“哇,这宅院真是好!”火丫满眼放光,想到马上就可以走进院里近距离观赏,更是兴奋的小脸通红。
“喂,口水又流出来了!”王宝玉一旁厌恶的提示了一句,火丫连忙用袖子擦拭干净,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声。
刘琮从车上跳了下来,蔡夫人并没有下车,可以看出,这里并非是刘表的宅院。刘琮恭敬的跟母亲作揖道别,直到牛车离开视线,这才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招呼王宝玉一块进去。
大院内立刻呼啦啦跑出来一帮仆人,纷纷弯腰拱背、满脸谄笑的将刘琮和王宝玉等人迎了进去。
跟在王宝玉后面的火丫,面对这么多人,竟然吓得打了个寒噤,到底没见过大世面,寸步不离的跟在王宝玉屁股后面,头都不敢抬。
此处宅院占地足有十几亩,里面一层层数不清的房屋楼舍,空地上种着各种花草树木,深呼吸一口,空气那叫一个新鲜啊!除此之外,还有小桥流水,亭台假山,景色美不胜收。
“此乃父亲赠与我的府宅。”刘琮得意道。
“少公子,我还真是大开眼界。”王宝玉道,这句话倒是真心的,跟刘琮的宅院相比,自己在现代住过的让人羡慕的别墅,根本不值一提,而卧龙岗诸葛亮生活的地方,还真可以用“草庐”来形容。
“王巴哥,尚且无人敢向我伸拳头,你是第一。”刘琮半是讽刺半是欣赏的说道。
王宝玉咳嗽了一声,王巴这名字太难听了,忍不住道:“请公子叫我宝玉,要知是您,借我一百个胆儿,也不敢招惹啊!”
“哈哈,宝玉哥,你可想好,如何陪我玩耍?”刘琮哈哈一笑,眨眨眼问道。
王宝玉自然不敢把刘琮的话当成一个屁,这小子分明就是生活的苦闷,找自己来是寻开心的,至于玩什么,他心里也没数,于是反问道:“不知公子这里,有什么可以玩耍的?”
“骑马、射箭、摔跤。”
王宝玉脸色一寒,骑马射箭他都不会,摔跤更不行,虽说刘琮的身板骨跟自己差不多,但谁敢和他真摔啊,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想了想,王宝玉提议道:“不如我们玩荡秋千吧!”
“荡秋千?”刘琮觉得这个词很新奇。
“就是这样!”王宝玉索性蹲下身来,拿过一个小木棍在地上画了一张图,埋上两根高高的木头柱子,拴上一根绳,在绳子的下方,再系上一块木板。
刘琮大致明白了意思,咧嘴乐了起来,立刻吩咐下人去办,又问:“此乃乡下玩耍之法?”
王宝玉点了点头,其实他根本搞不清楚,“荡秋千”这种玩意,究竟起源于那个朝代,只知道当初是一条绳子,人类像猴子一样荡来荡去够高处食物的。再后来就演变成两根绳的秋千,还有“滑梯”这种游戏设备,这个时代搞不好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名和刘琮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跑了过来,看着王宝玉和火丫,不解的问道:“琮,何来的客人?”
刘琮脸一沉,摆手道:“别处去玩。”
小姑娘穿着考究,但长相一般,五官比例还不如火丫顺眼。小姑娘听刘琮如此说,她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泪光盈盈的问道:“为何我不能与你一起?”
“找打!”刘琮瞪着眼睛,举起了拳头。
小姑娘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