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巴王宝玉!”小仆明显一愣,却也没敢收王宝玉的铜钱,转身便往里走,同时说道:“且容稍等!我这就去通禀先生。”
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王宝玉一时间弄不明白,还是火丫看出了端倪,解释道:“你如今打扮与我无异,他自然认不得你。”
原来是因为这身小厮的装扮才不受重视,看来以前自己来的时候,也是有一套好行头,搞不好也像诸葛亮一样的打扮。
庭院内的琴声戛然而止,几分钟后,一位瘦小枯干的老者在小仆的陪伴下走了出来,长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老者眼睛不大,却格外有神,两道眉毛短而浓密,却有几分气势,胡须不长,显得下巴有点尖。
“这位就是水镜先生。”火丫一旁小声提醒道。
“水镜先生您好!”王宝玉连忙拱手道。
“宝玉,别来无恙,因何如此打扮?”水镜先生一脸迷惑。
“路上遭遇劫匪,被抢了衣物。”王宝玉撒谎道。
“唉,纷纷乱世何时休,只待平地起惊雷。”水镜先生叹气道。
跟着水镜先生一路进了庭院,里面遍地种着竹林,还有一丛丛的花草,甬道是光滑的石板铺成,那栋二层小楼的门侧,有一处石桌,上面放着一把颇有年岁的古琴,看来刚才老先生正是在这里抚琴解闷。
来到门前,水镜先生吩咐那个小仆领着火丫去吃饭歇息,自己却带着王宝玉进入了小楼。
厅堂异常宽敞,足有好几百平米,横成行,竖成列,摆放着不少案台木凳,正前方有一处稍高的台子,上面有一张非常宽大的木桌,上面的竹简书籍堆了好大一堆,而对面的高墙之上,悬挂着四个大字:文以治国!
这里应该是水镜先生教书的学堂,而“文以治国”这四个大字,却说明水镜先生司马徽,看似谦和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巨大的政治野心。
事实证明,王宝玉的判断并没有错,司马徽的众多学生,在后来的三国纷争中,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其中除了徐庶、诸葛亮,还有被水镜先生兄弟相称的庞统。
水镜先生在上面坐下,招呼王宝玉也落座,那名小仆安顿好火丫后,却又颠颠的跑了进来,奉上了两杯清茶。
“宝玉,你父王连,也曾在我门下求学,其人才不可量,只是不知今日身在何处,实在可惜。”水镜先生抿了一口茶,开口道。
王宝玉当然明白这是水镜先生客套,只是在他的记忆中,并不记得自己这个父亲王连在历史上有什么记载,他谦虚的拱手道:“先生谬赞了,家父之才,尚不及先生的十之一二。”
不能不说,赞美的力量是强大了,水镜先生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之色,又问:“孔明先生近况如何?”
“还在每天勤奋学习圣人之言,只待有日乘道。
“好好!我之学生中,孔明之才远超出他人,但其人做事犹豫,其妻性情跋扈,实为可惜。”水镜先生对诸葛亮下了判断,这话听起来倒是并不看好诸葛亮的意思。
王宝玉有心袒护黄月英,说道:“夫人聪慧勤劳,女子中并不多见。”
“女子无才便是德,持家方为本分。”水镜先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王宝玉暗自叹息,在古代,即使女人才华横溢,也多半没有用处,这点可比不得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
只能说黄月英生不逢时,王宝玉当然记得此行的目的,起身上前,将诸葛亮的书信和那一块银子递了过去。
“先生,我此次前来,正是受孔明先生所托,孔明先生谨记先生寿辰,特派我送上贺表贺礼。”
“好好!孔明甚知礼仪,必有大用。”水镜先生赞了一句,摊开那张白布写成的书信看了看,不断的点头赞赏:“这书法是越发的好了。”
但是斜眼看到那块银子,脸上却微微露出了失望之色,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挥挥手让立在一边的小仆收起来。
财迷,明显是嫌弃少,王宝玉暗自鄙夷。不过也情有可原,水镜先生那么多华丽丽的有钱弟子,又有无数仰慕他的达官贵人,家里是缺不了金银的。
看外面时候也不早了,王宝玉心里却在琢磨,刘备怎么还没来,不会是那名小童收了钱不办事儿,中间出现了变数吧!
如果那样,这计划可要彻底打乱了,相对于诸葛亮而言,水镜先生可是相当于伯乐,不经他的推荐,诸葛亮即便是千里马,也是一无用处。
王宝玉并不知道,差点丢了小命的刘备,蔫头耷脑的走了片刻,由于天气炎热,衣衫也干了大半,便催动胯下的卢马,快步向前而去。
那名小童来到王宝玉所说的地方等了一会儿,并不见刘备的身影,便猜想刘备一定是离开了此地。
不能不说王宝玉还是幸运的,那小童虽然贪财,但到底是水镜先生**出来的,十分守信用,便骑着疯狂的黄牛,向北足足追赶了十里地,才终于撵上了刘备。
小童骑着黄牛跃上一个斜坡,加快速度赶到刘备之前,然后黄牛从高处一跃而下,“恰巧”出现在刘备前面。
刘备惊愕不已,感叹世间还有如此神牛,便知小童非凡人,小童便按照王宝玉教的,说了那番话之后,刘备果然对水镜先生有了浓厚的兴趣,这功夫,两个人一个骑马,一个骑牛,正朝山庄而来。
再说王宝玉,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水镜先生搭着话,水镜先生收了银子后,态度不怎么热情,只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