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橐意犹未尽,但灵果本就稀少,自然不能轻易送人,一切都需要孩子个人努力。
左慈等人各自找了一套光鲜的丝绸衣服换上,精神振奋,面带喜色。不出所料,拿走的衣服的地方,再度重新生成了一套,这里的一切无论如何拿取,都不会缺少分毫。
衣服的问题解决后,王宝玉又打听去哪里休息,项橐说,只要是不关门的屋子都可以随便住,关着门的就预示着里面有人。
吃饭喝酒根本不用想,没有任何美食,少了一番乐趣,众人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
刚刚走出仓库,就听见一阵激烈的吵嚷声从前方传来。
“别跑,今天我定要打死你。”
“我父所做之事,与我何干?”
“父债子偿,他害我枉死,我怎会放过!”
王宝玉感觉其中的一个声音,颇有几分熟悉,正在想究竟是何人之时,身边的项橐却跑开了。
“喂,项橐,你要去哪儿啊?”王宝玉高声喊道。
项橐略带惊恐的说道:“大王,项橐先行告辞,此二人遇见必打,上次还差点连累我伤到头颅。”
小家伙一溜烟跑没了影,王宝玉深感惊讶,一群自命不凡的人物,打个嘴仗摆摆不肯放下的谱也就算了,怎么还真动手?
“说不定是俩疯子,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王宝玉说着迈开了步伐。
嗖!一个圆溜溜的石块飞了过来,直奔王宝玉的面门,被胡昭伸手轻易的抓住,碾成了粉末。
王宝玉这回不乐意了,个人恩怨却要牵扯到无辜路人,不满道:“走,咱们去看看。”
众人身影一闪,来到了前方,只见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正被一名长相俊美的年轻人追打,中年人抱头狂奔,年轻人则不断抛掷着石块。
中年人头发乱成鸟窝,看不清模样,但身量确实很眼熟,说不定就是个故交呢。
就在这时,中年人抬头看见王宝玉,顿时愣在了当场,随即高呼道:“宝玉,救我啊!”
这人王宝玉再熟悉不过,正是才高八斗的曹植,虽然不同于人界最后见到时那般憔悴,但衣服被年轻人撕烂,颇有几分狼狈。
曹植见到救星,立刻躲在王宝玉的身后,不管不顾的抓住他的衣袖,年轻人看着威风凛凛的御风虎,猛然停住了脚步。
“新来的,少管闲事,我跟此人有深仇大恨,不死不休。”年轻人怒火冲天,指着王宝玉道。
“这个闲事,本王管定了,你是谁?”王宝玉冷冷的问道。
“周不疑,他曹植被称作才高八斗,不过是枉担虚名,实则还不及我一分。”毫无例外的,年轻人也是牛气冲天,自命不凡。
“没听说过。”王宝玉摇头道,曹植嘿嘿咧嘴笑了起来。
“本人也不认识你。”周不疑颇为恼羞道。
“周不疑,有天下第一神童之称,荆州人士,曾与曹冲是密友,被传有断袖之疑。后曹操唯恐其难以掌控,派人暗杀,可惜,死去之时,只有十七岁。”胡昭知晓这段经历,暗自向王宝玉传音。
竟然还有这段历史,如今的曹冲已经娶妻,破了断袖之癖的传言,周不疑因此被杀,确实可惜了,这个老曹啊,手腕还真是狠辣,连个半大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话说回来,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找曹植算账,也非常令人讨厌,王宝玉道:“周不疑,我劝你不要再纠缠曹植了。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的妻子是曹冲的义母。”
“扯谎,冲儿从未有义母。”周不疑道。
“骗你有意思吗?曹冲在我手下,时任南郡太守,两年前刚刚结婚。”
“不,这不可能,冲儿已经患病故去,令人痛彻心扉,了无生趣。”周不疑说到这里,眼圈红了,几乎就要落泪。
“子建,你怎么不告诉他啊?”王宝玉回头道。
“他不容我讲话啊,我刚来两日,总被他追着打,疲于奔命,只要开口便会吃石子,牙齿都要被打落。”曹植沮丧道。
“冲儿还活着,当日是跟华佗一起逃走的,老曹找不到他,就说他死了。”王宝玉道。
“不,我不相信,这绝不可能,要是冲儿在,我岂能无辜枉死。”周不疑的性格跟他的名字恰恰相反,疑心重重,根本不信王宝玉的话。
“我为何要骗你?”
“口说无凭,分明是要袒护曹植!”
“你又不是曹植杀的,到哪里也不能把气儿撒到他身上。”
“我就说吧,你还是偏袒他。”
……
王宝玉语噎,跟这些文化人说话很费劲,绕来绕去的,不容易占上风。
空空长老厌烦了这种无休止的争论,上前一步,朝着周不疑轻轻挥动了一下手掌,一团洁白的雾气顷刻升腾而出,挡在了周不疑的前方。
众人只能看到雾气,但是在周不疑的眼中,却看到了一幅画面,中年的曹冲,依稀可辨幼时模样,正拉着一名漂亮女子的手,在庭院中漫步,有说有笑。
画面渐渐缩小,曹冲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被一座城池所取代,周不疑记得这座城池,正是荆州的南郡。
雾气消散,周不疑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冲儿,你竟然这般无情,你我情同手足,更胜亲生。万没想到,你自己逍遥快活,却单单将我留下送死。”
“周不疑,这么想问题不对,当初冲儿是为了避免兄弟骨肉相残,才跟着华神医离家出走,有这样的朋友,你该感到骄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