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帝王当中,孙权兄长无疑是最爱面子的,必须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才行。”王宝玉道。
“不服又如何?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孙权也不例外。”陌千寻冷哼。
“如果把他给逼死了,我这后院就得起火。香儿倒不见得会说些什么,但难免哭哭啼啼,而那些长舌之人,也会背后数落,香儿过得不开心,我也不痛快。”王宝玉淡淡道。
陌千寻点点头:“但只要孙权出兵,便是他不仁义在先,我等再无需有所顾忌。”
“嗯,我们回去好好商议一下,一定要让吴国面临四面楚歌的状态,不然的话,我兄长是不会轻易主动投降的。”
并非只是看重与孙尚香的感情,孙权手下文臣死谏,武官死战,本人又是生就的一身傲骨,所以在三国之中,反而是最难对付的。
全面发动总攻固然是种办法,但王宝玉却不想这么做,他想要拉长战线,给孙权足够的考虑时间,渐渐打消他的自信,接受降服的事实。
随后,二人重新返回议事大厅,仔细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陌千寻渐渐认可王宝玉的想法,要给吴国一种错觉,荆州还是很好打的,引对方主动出兵。
不久之后,一个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原蜀汉抚戎将军张嶷和飞卫将军廖化,不尊王旨,率五万大军自嘉陵起兵,一路向东,试图攻打荆州,恢复蜀汉皇朝。
荆州派出大将钱摩,率领十万大军前去平叛。
无独有偶,又有消息传来,敦煌、酒泉等地的羌兵谋反,鲜卑兵马也出兵幽州。
这些不利于王宝玉的消息都是假的,故意让吴国认为荆州烦恼丛生,兵力不足,自顾不暇。
但是,吴国的许多大臣却信以为真,甚至喜不自胜,大鸿胪程德枢抚掌大笑,说道:“圣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宝玉只晓得攻城夺地,自以为是,不行安抚之道,失天下之心,虎皮羊质也!”
大臣们纷纷附和,孙权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何况他还是趁火打劫的老手,又问:“陆逊现在何处?”
“回禀圣上,已经到达武昌。”
“好,趁荆州乱象,迅速攻打沿江各地,巩固三江之险。届时,朕要亲自扇王宝玉的耳光。”孙权兴奋道。
“圣上,荆州不乏陌千寻、蔡文姬等多谋之臣,这些叛乱看似来势汹汹,实则逐个击破,也并非没有转机,还应小心为是。”顾雍道。
“元叹之意如何?”
“越州尚有王宝玉兵马,当巩固南部防御,以防不测。”
“就依爱卿所言,可着临海郡凌统,带兵赶赴建安等地。”孙权道。
此时已是深冬,王宝玉和孙权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而就在此时,在遥远的北疆,一名魁梧的汉子,裹着厚厚的兽皮,满脸忧郁,目光坚定,正向南行走在茫茫雪野上,他一路谨慎的躲避着兵马,小心的打听着王宝玉的大名。
却说陆逊来到了武昌,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跟这里的守将全琮,仔细打听荆州的情况。
“大都督,蜀中叛军作乱,荆州已经把附近的兵马撤走,目前唯有文聘带领五千魏兵,驻守在江夏。”全琮道。
“五千兵马怎能守住江夏?王宝玉因何不设防?”陆逊面现犹豫之色,考虑这其中是否有诈。
“末将不知,此事有违常理,非是奸计便是愚人之举。多是王宝玉盲目自大,以为圣上必然会让出柴桑。”全琮道。
“做梦!”陆逊一拍桌子,“我江东即便战到只剩一人,也绝不让王宝玉阴谋得逞。”
“大都督,打,还是不打?”全琮问道。
“暂且观望一二。”陆逊微微皱眉,心里十分清楚,只要他兵出江夏,那就意味着两方的战争全面打响。
陆逊带来了十万兵马,却按兵不动,他不断派出探马,仔细探查周遭的情况,但闻江夏城内,文聘每日饮酒作乐,将士们军纪涣散,疏于防守,似乎根本没把来自武昌的威胁当回事儿。
陆逊摸不出王宝玉的深浅,犹豫不敢轻举妄动,时不我待,若是等到荆州大军平叛返回,一定会错失良机。
就这样等了十几天,陆逊尽管心中不安,不管王宝玉打得什么算盘,江夏城仅有五千守兵这是事实。
陆逊还是做出了战争决定,亲自率领十万大军,直扑江夏城,瞬间把江夏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逊小儿,你胆敢入侵汉兴王领土,真是不知死活。”文聘拎着个酒坛子,摇摇晃晃的站在城墙上高声咒骂。
哼,文聘素以稳健忠心著称,到了王宝玉麾下大染缸,也变成了这幅德行。不得不说,王宝玉打仗确实有一套,但平复人心安定天下却是个菜鸟。
“老匹夫,速速打开城门投降,若再犹豫,休怪本都督冷血无情,血洗城池。”陆逊道。
“哼!今日若因你燃起战火,以至吴国灭亡,你便是罪人。”文聘冷哼。
“休要废话,王宝玉狼子野心,此战难免。文聘,你忠奸善恶不分,活在世上已然无用!”
陆逊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立刻下达了攻城令。
数万大军攻打一座只有五千人驻守的城池,简直易如反掌,江夏的兵马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阵子,随即就跑下了城墙。
没有过多抵抗,只用了半天的功夫,江夏的大门就被巨木撞开,陆逊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进了城,但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文聘和士兵们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