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突然来了一个大逆转,曹叡哈哈大笑,天不亡我,今日倒是孙权走到了山穷水尽之处。
换了曹叡有了个想法,如果说活捉了孙权,那还常年累月的跟江东打什么!曹叡高呼道:“孙仲谋,看你今日往哪里逃,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合淝,待朕灭了江东,便封你为合淝太守,如何?”
“曹叡小儿,休要做梦,我与你祖父、父亲交战多年,少有落败,岂能由你摆布。”孙权气哼哼的回应,心里却没底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想到满宠会在此地埋伏了兵马。
“圣上受惊,臣推断有误,回去后甘愿受罚。”满宠道。
“爱卿何必如此,今日抓了孙权,你便是盖世功劳。”曹叡正在兴头上,早就忘了满宠的错误。
孙权策马狂奔,不知方向,只听到身后惨叫声不断,无影骑强悍,却架不住对方人多,伤亡相当严重。
逃出十里之时便损失了三十多名,而等到奔出去几十里,孙权已经变成了孤身一人,死的死,还有不少落下的。
孙权之所以跑得快,完全得益于胯下的骏马,这可是妹妹孙尚香送的,正是从大宛带回的汗血宝马。
前方是一处水面,波光粼粼,正是刚才偷渡过来的巢湖最狭窄之地,狭窄是相对,此处的宽度也超过二百米。
水边停泊着百余艘小船,还是孙权刚才从南岸带回来的,是否上船,孙权却犯了犹豫,没人帮着划船,一旦水上推进的速度慢了,那可是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孙权是来抓曹叡的,如今形式逆转,反而成了自己将要被抓。苍天不公啊,眼看曹叡唾手可得,竟然又中了他人埋伏,自己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
孙权暗自埋怨上苍,既生孙权,为何又要让曹氏一门阴魂不散!就在犹豫之际,马蹄声渐渐近了,曹叡和满宠率领队伍,已经赶了上来。
上船已经没有可能,全在对方的射程范围以内,下水便能变成活靶子。孙权索性把心一横,停在岸边,冷冷的看着曹叡一行。
“哈哈,太祖曾言,生子当如孙仲谋,今日看来,倒是太祖看走了眼。朕在此多日烦闷,仲谋滑天下之大稽,令朕着实开心啊。”曹叡大笑不止,如今的孙权,即便插上翅膀,也绝对难以逃脱,不虚此行。
“孙仲谋,末将不愿令你受辱,还望放下兵器,跟我主一道回去。我主仁德,必能保你性命无忧。”满宠拱手客气的说道。
孙权听出来了,满宠这还是看在王宝玉的面子上,心头一暖。但是,他贵为一国之君,岂能投降,不禁怒道:“曹叡小儿,不必妄想,孙仲谋即便死在此地,也绝不当你的座上宾。”
“好,朕今日便开恩留你一个全尸!”曹叡向后一招手,士兵们立刻纷纷举起了弓箭。
“圣上三思,再待满宠劝说一二不迟。”满宠连忙挡在前面,苦口婆心的劝说。
曹叡微微摇头,满宠虽有才,但是不懂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刚才他就这心思,宁肯死,也不被活捉,孙权定然也是如此想,于是示意满宠退下,又说道:“孙仲谋,你且安心上路,朕会替你收尸,风光下葬。”
“哼,死有何惧,不劳小儿动手。”
孙权满心悲愤,再看看江东的方向,一声长叹,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剑,就想要自刎而死。满宠不断摇头,帝王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总难有两全之策,只是将来面见汉兴王,却不知该如何交代。
就在这时,孙权胯下的战马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嘶鸣,猛然调转马头,朝着水面越了过去。
“好马,宁死不受辱!”曹叡脱口赞了一句。
孙权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好马是不错,但被水淹死哪有抹脖来得痛快。
然而,随后出现的一幕,却让曹叡等人彻底惊呆在当场,这匹汗血宝马,没有落在水面上,凌空踩踏,宛如长了一对翅膀,径直朝着对岸而去。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孙权连同这匹宝马,已经到了对岸,稳稳的落在地上。孙权回头朝着这边,扬了扬手中的宝剑,随即很快消失了踪影!
“朕,朕没有眼花吧?”曹叡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一切,自己才多大年纪啊,就积劳成疾了?
“唉,或许孙仲谋命不该绝,人力难为也!”满宠发出了一声长叹。
曹叡半晌无言,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天命如此,朕又能如何,收兵回去吧!”
此一战,孙权的无影骑折损近半,最终无功而返,颇有几分狼狈。
孙权死里逃生,心情却不算糟糕,他已经明白,自己胯下的这匹汗血宝马,不单单价值连城,而且堪称是一匹神马。
而这一切似乎都跟王宝玉有关,这匹宝马似乎已经被注入了某种神力,给予了孙权最大的安全保障。
这个好兄弟没白交,妹妹也没有选错人,孙权对王宝玉的感激,无以言表,只待以后相聚之时,再道谢意。
就在孙权刚回到石亭城后不久,一个震惊的消息又传来,贾逵率领追风骑,勇敢的冲破夹石谷的防卫,一路横冲直撞,将潜石囤积的粮草,全部烧光,化为灰烬。
没有粮食,怎么能打仗,孙权脸色阴郁,大好的局势终成泡影,与魏国的再一次对决以失败而告终。孙权郁闷了一整天,最终无奈的宣布,将全体大军撤回江东。
孙权似乎注定跟合淝无缘,又一次的征战再度无功而返。曹叡得知消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