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就这样被挂在马屁股上,一路心情纠结的进了襄阳,骑马三人也不耽搁,直奔蒯越的府邸而去。
而王宝玉沿途也并没有发现熟人,自然不敢高声喊叫,怕三人加快行程,岂不是死得更快?然而离蒯府越近,他的心也越发凄凉。
终于蒯府的大红字已经清晰可见,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王宝玉心里非常清楚,一旦进入其中,不仅要死,还会被折磨致死,不知道能不能保个全尸。
唉,家再也回不去了,美凤、春玲,在现代生活的家人们,还有黄月英姐姐,果果,永别了,我王宝玉又要死了。
三个人停住了马匹,将还装着闭眼睛的王宝玉从马上解了下来,其中一个人笑道:“嘿嘿,可以进去领赏了。”
“且慢!”有一人起了贪念,说道:“不如我们先搜一下他的身,将值钱之物拿走。”
“不可,若是被蒯公发现,只怕反而引来祸患!”另外一个人行事倒也谨慎,坚决不同意。
“你我不说,谁人会知道此事?”
“要搜便该早搜,这里人来人往,说不定便被人瞧见!”
三个人达成统一意见,于是架着王宝玉来到府门前,其中一人正想让守门仆人通禀一声,府门却在此时打开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了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官员打扮,一脸傲气,王宝玉见过他,正是蒯越。
“部尉大人,我等授命跟随蔡将军讨伐樊城,恰好遇见此人,便将其带回。”架着王宝玉的其中一人,忙上前拱手道。
蒯越见多了这种邀功讨赏的人,眼皮都没翻,说道:“自行进去领赏钱吧!”
“部尉大人,此人乃蔡将军外甥,那个叫做王宝玉的。”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弯腰低声提醒道。
蒯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上前抓起王宝玉的头发,等看清容貌,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做得好!各赏白银百两!”蒯越道。
“谢过部尉大人。”三个人齐齐拱手,失去重心的王宝玉,便被扔在了地上。
这一扔,王宝玉鼻脸挨地,疼得眼泪都哗哗淌了下来,但还是闭着眼睛装昏迷。
蒯越上前一步,蹲下身来,笑眯眯的看着王宝玉道:“王巴,我知你清醒,没想到会落于蒯某的手中吧?”
王宝玉闷哼了一声,只得睁开眼睛,但一看蒯越得意的笑容,怨毒的说道:“蒯越,你他娘的也别得意,杀了我,蔡夫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哼,一名贱妇,也妄想拥有荆州,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且让她嚣张几日,将来必定落得个惨死下场!”蒯越冷哼着,对蔡夫人的不满溢于言表。
“你也多年受刘表的恩惠,如今不思报恩,反而意图残害他的亲属,简直猪狗不如。”王宝玉自知必死,骂起来也不管不顾。
“我早已探听清楚,你不过是黄家收养之子而已,既无血亲,又无名分,杀你又能如何?”蒯越一阵冷笑。
“那我也是琮儿的好哥们啊,要是以后他知道你杀了我,一定将你屁股打开花,然后大卸八块!”
“刘琮如何得知你死在我处?”蒯越一脸阴笑,周围的人也都得意的看着王宝玉笑。
“笑你娘的屁啊,那嘴都咧成腚了!”王宝玉大骂着一口痰就吐了过去,尽管没吐到蒯越的脸上,却也吐在了他的身上。
蒯越顿时恼羞成怒,向着身后招手道:“将此顽劣之人押解府上,先狠狠打上五十棍!”
身后立刻上来几人,将王宝玉从地上拎起来,就往府内走,王宝玉祖宗***骂个不停,骂的蒯越越发恼怒,又吩咐了一句:“打过之后,剥皮击鼓!”
就在王宝玉即将被拉入府门之时,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一名将军领着几十名随从,恰好急速路过蒯越的府门前。
这名将军身材魁梧,剑眉星目,十分威风,王宝玉扭头看见了他,立刻认出此人,正是大将文聘,他立刻高声大喊道:“文聘将军,我是王宝玉,快点救我!”
文聘本来不想搭理蒯越,正准备骑马疾驰而去,一听到王宝玉的喊声,却猛然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
蒯越脸上显出一丝慌乱,忙招手让随从将王宝玉拉近府内,王宝玉则拼命挣扎,自己可不想被活活剥皮,继续高声大喊:“文聘将军,琮儿想我了,我是来看少公子刘琮的。”
“放开他!”文聘目光一冷,冲着大门喊了一句。
蒯越的随从顿时一呆,不知如何是好,蒯越老脸挂不住了,上前一步道:“文聘将军,蒯某府上之事儿,还轮不到你管吧!”
“我只知他是少公子的朋友,今日我必须带走!”文聘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文聘,你休得猖狂,本人职位比你高。”蒯越气得脸孔煞白,高声嚷嚷道。
“哼,我文聘只尊荆州之主,尔等小人,只恨不能杀之。”文聘冷哼连连,随即一招手,几名持刀随从便冲了上去,硬是从蒯越随从手中将王宝玉夺了下来,刀起绳断,王宝玉终于获得了自由。
“文聘,老夫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蒯越跳着高骂道。
几乎就在蒯越此话出口的瞬间,文聘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架在了蒯越的脖子上。
“你敢杀我?”蒯越浑身一抖,圆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文将军,他私通曹操,意图荆州,不是什么好玩意!”劫后余生的王宝玉,恨不得蒯越立刻就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