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莫要误会,我自小跟虑儿感情甚好,今日更是形影相随,互敬有加。”孙登连忙摆手,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又解释道:“两年前,江东来了一僧一道,广施草药,救助黎民,颇有口碑。我曾去探望,据二人讲,若是虑儿不能登上太子之位,寿必然不过二十。”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孙尚香诧异问道。
“这件事儿跟你父亲说了吗?”王宝玉冷静的问道。
“曾经提起过,却被父亲责骂。”
“登儿真是仁厚的孩子。”孙尚香赞道。
“谁让你去接触这一僧一道的?”王宝玉敏感的又问。
“是姐姐鲁班。”
真正的修行人是不会搅合到争储风波上去的,王宝玉微微摇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却也没有点破,问道:“登儿,那一僧一道还在江东吗?”
“早已离开多日,不知所踪。但其占卜预知无一不准,多人皆可证明。”孙登谨慎的说道。
“要说能人异士,哪地方也没有彝陵多,这一僧一道的话也不可信,自古废长立幼,都是动乱之始,会动摇一个国家的根本,你也不想让父亲辛苦创下的基业付之东流吧?”王宝玉道。
“父亲洪福齐天,江山永固。”孙登高声道。
“好了,这件事儿我帮不上忙,你也不要再想了,一切顺其自然,莫要强求。另外,也不要对外提起。”王宝玉摆手道。
孙登还在犹豫,孙尚香接着劝道:“登儿,你叔父乃是天玄门的掌门,手下修士不计其数,难道他的话也不相信吗?既然你叔父都这么说了,虑儿也不会有事的。”
“登儿相信叔父的话,此事绝不再提。”孙登大礼参拜,恭敬的退下。
王宝玉和孙尚香相视无语,这算什么,本来是作为客人来参加活动的,没想到刚来就参与到孙权的家事中,还是储君即位的大事。
“宝玉,兄长待你如亲兄弟,登儿前来拜访也不会有人非议。”孙尚香看出王宝玉神色不对,柔声劝说道。
“香儿,等咱哥登基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离开,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
“这是兄长的地盘,难道我们还会怕了他们不成?”孙尚香颇有几分不满。
“这里和西蜀不一样,我那侄子刘禅当不起家,孔明先生执掌一切,还有许多人都跟我交情不浅,我是那里堂堂正正的皇叔。但是在这里,除了兄长,我们还有哪个铁交情?我总觉得有人对我们充满了敌意,还是眼睛看不到的。再说孩子们都大了,面临各种竞争和诱惑,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咱们还是少参与的好。”王宝玉面色凝重道。
“嗯,一切都听宝玉安排。”孙尚香点头道。
第二天,王宝玉的府宅中异常的安静,并没有人来探访,孙权忙碌着接下来的登基大典,也没有过来。
王宝玉在空荡寂静的府宅中走来走去,心中愈发的不安,如果现在离开,自然显得不够尊重,只能硬着头皮待下去。
第三天,风和日丽,万里祥云,孙权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众人齐齐汇聚在高台之下,彩旗飘飘,刀戈林立,庄严隆重,辉映四方。
孙权头戴珠帘皇冠,身穿金色龙袍,腰系九珠丝带,脚下锦绣长靴,威仪八面,不可一世,正是帝王之姿。
吴国太和孙尚香自然是激动万分,泪花四溅,而孙权却不由分说的拉住了王宝玉的手:“宝玉,与我一起步上高台,接受万众朝拜。”
“呵呵,我怎么能喧宾夺主呢,今天可是兄长的主角。”王宝玉推辞道。
“你我兄弟不分彼此!”孙权固执的说道。
“兄长,还是不必了,我在下面看着就行。”王宝玉极力拒绝,自己上去算哪门子葱啊,变相等于拉仇恨。
“如此说便是见外,兄长可是要生气的。”孙权还真板起面孔,一副王宝玉不上去,他就不动弹的架势。
“这怕是不太好吧!”王宝玉还在犹豫。
“哼,江东乃是我孙家基业,无人敢乱讲。”孙权用力的握着王宝玉的手,朝着台上缓步而去。
下方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王宝玉也跟着一道上去。疑惑万千,但却无人敢提出异议,这里毕竟不是朝堂,还是登基大典,要是此时惹恼了孙权,后果将超乎想象的严重。
王宝玉一直想和孙权保持点距离,退到后面几步远,但几次都没有扯出手来,只好跟着孙权一路走上高台。
孙权春风得意,喜上眉梢,跟王宝玉边走还边聊,“兄长能登上地位,宝玉功不可没。”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这是兄长天命所归,要我说,这一天还是来的晚了些。”王宝玉笑道。
“之前不想称帝,唯恐刘禅与那曹叡联合,如今宝玉稳居荆州,兄长自然后顾无忧。今日之功,宝玉当首。”孙权坦诚的说道。
“兄长,也许有一天,我会把整个荆州都给你的。”
王宝玉低声说完,忽然觉得手上一紧,自然是孙权心中狂喜,下意识用力,孙权嘴上却带着埋怨说道:“你我兄弟,莫要说这种话,兄长倒是盼望你跟香儿能有个一男半女。至于荆州不管归了谁,咱们都是一家人。”
二人拉手来到了高台之上,两把精致的椅子摆放在正中,其中一把上有龙纹图案,另外一把虽然没有,但其实各种云纹也十分精美。
带龙纹图案椅子的正是给孙权预备的,而另一把则留给了王宝玉,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