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友军,放敌通行,回去只怕也难逃被处死的厄运。实话不能说,没人信,有人信也是奇耻大辱,几个将军肯定要遭殃。
还能怎么办,只能将责任推卸到刚才那支东方军队的头上。这名领头的将军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将队伍召集起来,对天发誓,宁死也不要说出今天的事情,咬碎钢牙,也得说所有事情都是那支残暴的东方军队做的。
士兵们当然没有异议,连连起誓,不这么说,难道等着回去被砍头?随后,这支只剩下五千人的队伍,空前的团结,开始逐一检查地面的尸体,将那些半死不活的士兵们全部杀死,也包括带不走的自己人。
已经是半夜时分,这名将军带着残兵败将,步伐非常缓慢的朝着尼萨城返回。
却说西征军策马扬鞭,沿着山路快速推进,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来到了一片开阔地,隐隐可以望见前方的尼萨城。
王宝玉让大军先行停住,立刻召集众人商议攻城之计。攻打尼萨城并不容易,这里曾经一度是前安息帝国的国都,城墙高耸,都是大块的青石垒砌而成,也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都如此,内城的坚固可见一斑。
还有一点,尼萨城虽然已经派出了三万兵马,但此时城中至少还有两万兵马,跟马鲁城不同,这里的总督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怕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略防备。
如果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要选择火珠炮轰击开尼萨城的大门,然后扼住城门,让大军得以入城。
但有一个现实的问题却摆在眼前,老鹰远途连续巡查了一夜,体力透支,已经累得飞不动了,努力了好几次,飞不到十几米的高度便要落下来。
“宝玉,老鹰太累了,实在是飞不动。”张琪英一脸无奈,心疼的将闭上眼睛的老鹰紧紧抱在怀中。
“那就让它好好休息,咱们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王宝玉也是一脸苦相,如此一来,无法确定后面路上的萨珊军队,究竟还剩下多少兵马,有多少人正在追击而来。
万一尼萨城久攻不下,后方的追兵又赶过来,不但攻城行动会失败,又将面临急如星火的险境,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宝玉,轰击城门的声音太大,容易被敌军发觉并顽抗,不如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攀登城墙。”胡昭建议道。
科特山中,胡昭力排众议,选择正面迎击敌人而上,获得了巨大成功,众人心里都十分佩服,但是,这种攻城的方法,实在危险系数太大,对方戒备森严,很容易察觉到,李谦等人又不禁摇头。
“军师,尼萨城墙高达五十米,若是中途遭遇墙上守军的抛石攻击,我军又如何能登上城墙?”阿凡提怀疑的问道。
“莫非军师还有意让琪王妃出面,让城上的士兵归顺?”李谦顺理成章的往这块想。
使用祸情水,那必须时机恰当才行,而且已经用了两次,小瓶中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王宝玉可是没有这个打算。
提普想不明白这些计策的优劣,拍着胸脯说道:“我愿为先锋,爬上城墙!”
胡昭笑呵呵的摆手道:“此事甚为容易,让一人戴罪立功便可轻易完成任务。”
谁啊?众人都感到迷惑不解,胡昭变了,现在说话越来越神秘,王宝玉也没听明白,军中目前好像并没有犯错误的人啊!
飞云鼠有些心虚,但是自己是无功,可以立功,但却没有罪过啊。
“军师,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呵呵,想想圆沙城,还有那被破坏的波罗冰川。”胡昭笑着提醒了一句。
靠,不就是祢衡嘛!这人放荡不羁,不受约束,确实弄出不少乱子来。正因为不好驾驭,王宝玉皱眉说道:“老祢同志是个硬骨头,可是宁死也不会认错的,还是要好好商量才行。”
“那得等明天祢衡醒来再说。”马云禄笑道。
“宝玉出马,此事必成。”胡昭笑道。
“对对,非宝玉不能劝动祢衡,我等是自愧不如。”阿凡提等人呵呵直笑。
胡昭提到了圆沙城,众人已经明白,胡昭准备采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祢衡再弹奏那首乐曲,让城墙上的守卫士兵都睡着,然后就可以趁机登上城墙。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也一致认为祢衡只肯给王宝玉面子,王宝玉只得亲自去找他。老头正缩在一个小帐篷里睡觉,任凭王宝玉怎么喊,翻来覆去的就是不睁眼。
直到王宝玉强行把他给拉起来,祢衡的脑袋还耷拉着打呼噜,把眼皮扒拉开也于事无补。无奈之下,王宝玉命人取来一坛美酒,闻到酒味,祢衡终于睁开眼,抱起来就咕咚咚喝了好几口接着再睡。
王宝玉趁机将祢衡晃醒,并提出要求,让他再次施展魔音,把城墙上的士兵都给弄睡了。
也就是王宝玉的面子够大,换成别人如此打扰,祢衡恐怕早就开骂了。祢衡仰脖惯了半坛子酒,精神头起来了,不就是弄睡着嘛,小事一桩,立刻满口答应。
大军只是稍作休息,随即趁着夜色黑暗,悄悄朝着尼萨城摸了过来,就在距离尼萨城不足二里的地方,胡昭弄出了一团雾气,包裹着祢衡,将他送到了城墙之下。
酒后的祢衡兴致很足,盘腿大坐,傲然拨动了琴弦,随着一阵让人昏昏欲睡的靡靡之音响起,城墙上的守卫士兵纷纷打起了哈欠,浓浓的困意袭扰着他们,最后,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