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蜀军交战不利,对方的藤甲油盐不进,十分变态,而且,藤甲军行动迅速,极其善于近身肉搏,攻击的部位也多是肘弯、膝盖等要害之处,虽不至于一刀毙命,但也削弱了将士的作战能力。
只是片刻的功夫,钱摩所带两万大军就损失了足有五千人,而对方的死伤却很少,基本都是被钱摩的铁锤给击飞出去的。
土安四处游走,躲避跟钱摩和魏延正面交战,而碰到他的蜀兵,非死即伤,钱摩二人在追击的过程中,又遭到了藤甲军弓箭的攻击,这些士兵射箭奇准,二人险些因此受伤。
“还是及早撤下,再做打算!”钱摩气喘吁吁的说道。
“上次我便落败而归,如此回去,怎有脸去见丞相!”魏延焦急道。
“丞相爱兵如子,若是伤亡过重,更无法交代。”钱摩劝道。
啊!
魏延大吼着挑飞一名乌戈兵,终于点了点头,二人纵马冲开了一条隔离带,随后带领大军退了下去。
土安一招得手,率军继续追击不停,见钱摩、魏延大军败退下来,诸葛亮十分吃惊,顾不得责怪二人,立刻命令所有大军齐齐后退。
土安一路追出去几十里,这才收兵回去,大将们一个个都蔫吧了,这可是近四十万大军,竟然没两万撵着败逃,实在没有面子。
诸葛亮对此并没发表态度,胜败乃兵家常事,与其硬拼,虽然必胜,但兵力损失过多,那才叫得不偿失,却让孟获这个顽固的家伙有机可乘。
通过审问抓来的乌戈兵,诸葛亮得知了一个消息,乌戈国除了溪泥和土安两名战将,再无堪称大将之人。孟获手下大将也就兀突骨一人,已经被杀。所以,那么下一步的目标,就应该是先灭了土安,令其无大将可用。
诸葛亮跟王宝玉一通商议,最终决定组建一支精兵,专门用于刺杀土安,用以压住藤甲军的嚣张气焰。
王宝玉表示他可以亲自带领这支队伍,诸葛亮点头答应,从内心深处,他还是相信王宝玉能成功完成任务,扭转当前不利的战局。
随后,王宝玉召集范金强、钱摩、鄂焕三员大将,组织了一支千人的队伍,穿好上次夺来的藤甲军的变态铠甲,向着桃花河岸摸了过去。
土安成功战退蜀军,连忙向乌戈王娄易请功,娄易终于露出了笑脸,命土安先不要渡河归来,暂时就守在桃花河北岸。
冰火两重天,娄易藤甲军一战得胜,满脸喜色,孟获大军败退,哀声叹气,愁得眉头的疙瘩解不开。
一路到这里,孟获手下两员最得力的大将都已经阵亡,忙牙长死在马岱的手里,兀突骨陨落在狐笃的刀下,孟获纵然兵力不少,却难有大将可用。
“兀突骨对我忠心耿耿,数度出生入死,不想竟然客死他乡,令我着实心痛。”孟获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
“大王,如果早降,怎会惹来兀突骨战死。”祝融夫人不由埋怨道。
“兀突骨追随我多年,竟然不懂我的心思,打不过便跑,何必跟对方较真。”
“哼,大王此言纯属推托之词,大将杀敌,皆是竭力拼杀,哪像是某人,试试探探,不前不后。”
“够了!”孟获不堪媳妇的尖酸刻薄之语,猛然摆手道,祝融夫人从未见过对自己如此暴怒,虽然恼羞,但也没有再吭声,冷着脸别向一边。
孟获斜眼看看生气的媳妇,有心过去哄,但怕说多了又回到老话题,嘴硬的说道:“如今我大军身在此地,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要是被娄易听去了,定会先攻击我军。”
听到吵闹声的花鬘走了进来,上来就问道:“父王,是不是乌戈军胜了?”
“正是!”
“诸葛亮几十万大军难道都是废物吗,怎么会让小小的乌戈打败?”花鬘急得直跺脚。
“花鬘,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打了胜仗不值得高兴吗?”孟获不耐烦的说道。
“父王为何满脸不悦?”花鬘逼问道,孟获语噎,没吭声,花鬘又问道:“乌戈军得胜,难道女儿真要嫁给娄易不成?”
“唉,此时言乌戈得胜尚早,蜀军不过只是伤了皮毛而已。”孟获叹气道。
“若蜀军当真退走了呢?”花鬘又追问道。
“莫要再提,即便嫁给娄易又能如何!”孟获心烦意乱,哪有心思安慰女儿,随口说了一句,背着手走了。
花鬘一怔,父亲对她的婚事处置如此草率,真是让人心寒。但花鬘并并没有哭,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祝融夫人觉得女儿不对劲,连忙跟过去劝道:“女儿,你父王口不择言,他怎会忍心将你嫁给娄易,莫要多想!”
“父王刚才可是与母后争吵?”花鬘眼睛盯着上空,幽幽的问道。
“这?”祝融心头酸楚,但还是替自己男人说好话,“你兀突骨叔叔陨落,父王心情不好,所以嗓音大了些而已。”
“母后,几场仗下来,家没了,恩爱没了,女儿的幸福也没了,你们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吗?”花鬘面无表情的说着,两行清澈的泪水却顺着眼角滑落,祝融夫人心痛不已,想要替她擦拭,花鬘却推开她的手,背过了身子,闭上眼睛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母后放心,女儿并未多想,一切皆由父母安排。”
祝融夫人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秀发,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再去安慰喝闷酒的丈夫,唉,这一对父女,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王宝玉率领一支千人的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