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被安排负责看管廖展,可能是路上太寂寞,又没机会展露头角心里发闷,所以晃动着大脑袋,对廖展说个不停。
“嘿嘿,本将军当年效命于曹仁,后来像你一样被抓了,开始坚决不肯投降,一心求死。汉兴王根本不理我,只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后来本将军想通了,决定跟随仁义之主。现在媳妇有了,朋友也多,每日逍遥快活,不枉此生!”牛金嘿嘿笑道。
廖展虽然被堵住了嘴,但耳朵却能听到,厌烦的不停冲着瞪眼睛,牛金根本不在乎他的眼神,继续说道:“好像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汉兴王不是凡人,朋友多到数不清,神仙都跟他称兄道弟,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曹丕的势力怎样?比起你们南越强大多了,还不是一样败在手下?”
“你就说汉兴王手下的臣子大将吧,武功比你高的,家世比你好的,文武全才的,个个都是硬骨头,不怕死,为数不少吧?人家为什么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汉兴王?你说说看啊,哦,对了,你不能开口讲话,还是俺老牛说吧!”
“话说俺老牛跟着汉兴王这几年,大小战役不少,每次都打得格外精彩,当年司马懿……”
牛金来了兴致,吐沫星子乱飞的讲起过往的经典战役,廖展不能开口,只能就这么被动的听着,闭上眼睛,那就听得更多,睁开眼睛,外面的也没啥好景致,恨不得找过山石一头撞死去。
也是王宝玉来到三国之后的事迹太多,牛金一件接着一件的说,絮絮叨叨足足说了一个晚上,听得廖展耳朵都起了茧子,心就像被人揪着,那叫一个难受。但是在如此反复渗透下,有些话还是入了心,原来王宝玉并非是光靠着运气走到今天的,也有过人之处。
一夜急行军,又走出了上百里,天明时分,前方出现了一段相对宽阔的谷地,但两侧的山崖却更加陡峭。
派出去的士兵回报说并未发现伏兵,当然,这话就不能听了,对方不可能不设埋伏,只不过不容易看到罢了。
王宝玉转头看了一眼廖展,发现他一夜没睡,此刻却格外的精神,看着前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反而牛金因为话说得太多,此刻已经累得摇头晃脑,直打瞌睡。
廖展嘴角的冷笑,让王宝玉敏感起来,他立刻吩咐大军停住,取出了望远镜,仔细的四处查看起来。
透过望远镜的镜头,王宝玉发现陡峭的山腰上,突兀的生长着一丛丛的绿树,就像是系了一条绿色的腰带。
山顶之上,隐约可见零落的分布着一些体积较大的石块,正对应着这一丛丛的绿树,王宝玉努力调整镜头,终于发现再那些所谓绿树之下,隐藏着一些尖锐的竹枪。
此刻,王宝玉恍然大悟,山顶上一定埋伏着南越兵,只要大军已进入攻击圈内,这些士兵就会将山顶的石块推下,进而触发这些机关,到时候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对荆州大军展开进攻。
真是好算计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老子手上有现代化的望远镜,一切尽收眼底。
“宝玉,莫非发现了埋伏?”陌千寻凑过来问道。
“嗯,大军缓慢推进,朝着山腰那些绿树发射火珠炮!”王宝玉点头道。
一听这话,廖展嘴角一抽,立刻没了精神,他们这些人精心设计的又一个陷阱,竟然又被王宝玉给看穿了。
荆州大军缓缓前行,一边推进,一边冲着山腰上的所谓绿树丛放炮,果然不出所料,燃烧的火球一落在上面,立刻引来了一排排竹枪掉落下来。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王宝玉发现了问题,大军行进过程中受到攻击,损伤在所难免。
荆州大军一边放炮一边前行,山顶上偶然有南越士兵露头,见到所设立的机关被摧毁,只能无奈的退了回去。
一路有惊无险,将这些机关全部都被火珠炮摧毁之后,王宝玉号令大军停下,歇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行军。
“嘿嘿,看见了吗,汉兴王就是神机妙算,你们这点把戏根本瞒不住他。”
牛金得意洋洋的说着便将廖展嘴里的破布被拿了下来,廖展立刻大喊大叫,表示自己宁愿去死!
“死了谁听俺老牛讲话!”牛金不管不顾,掐着廖展的脖子给他强行灌了一些米汤,廖展就是咬紧牙关不喝。
牛金累得满头大汗,又叫来几名士兵帮忙,但廖展把自己嘴唇都给要破了,就是不肯进食。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听到吵闹声的马云禄凑了过来,咯咯笑道:“算了牛将军,就让他饿死吧,然后我等打到临贺,便说这路上的机关是廖展禁不住拷打告知的,我看那吴臣究竟是信一具尸体,还是相信我们!”
面对马云禄的恐吓,廖展深感最毒妇人心,终于放弃马上去死,他可不想背着口黑锅赶赴阴曹。
顺顺当当的喝了一些稀粥,廖展的嘴里被重新塞进破布,接着又将他扔进了一个小帐篷里。
王宝玉升帐议事,大家共同讨论如何躲避危险,安全行军。
“眼下看来,南越设下重重机关,只为逐步蚕食我方大军,若不是宝玉发现及时,刚才又会折损几千兵马。”陌千寻道。
众人纷纷点头,钱摩道:“当下躲避机关方为首要大事,若是被其蚕食,待到临贺之时,只恐大军兵力不足,难抗强敌。”
“是啊,这大概就是吴臣引诱我们前来的主要原因,果然是好算计,消耗我们的兵力,再一举消灭我们,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