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深冬时刻,南方的雪总是来得晚了一些,这天,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将一切都变成了银装素裹。
众人都换上了厚厚的衣服,手里揣着热乎乎的手炉,仍觉得酷寒难耐,伸不开手脚。而王宝玉却觉得冷得不够彻底,哪像是自己的家乡,动则零下二三十度,天空从早到晚灰蒙蒙的,一直都在飘洒零星的小雪。
王宝玉坐在议事大厅内,正在端着茶杯,欣赏着窗外的雪景,管辂跑了进来,兴冲冲的说道:“师父,今日当有贵客临门。”
“什么样的贵客?”王宝玉不以为然道。
“嘿嘿,当然是师父期盼之人。”小管辂还卖了个关子。
“少跟师父贫嘴,直说!”
“若无差池,应该是当世奇才卧龙先生。”
诸葛亮来了,王宝玉心中一阵激动,已经好久没见到孔明先生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不行,要亲自前去迎接,料定管辂不会算错,王宝玉连忙吩咐通知众人,大伙一听是诸葛亮,纷纷换上了整洁的衣服,前去迎接。
黄月英激动的不得了,她甚至都记不清多久没跟男人在一起了,反而更加习惯独处一室的日子。
诸葛果却因为久不在父亲身边,反而对这个父亲表现的很生疏,神情非常平淡,要不是黄月英拉着,她还不想出门。
王宝玉带领众人来到了城门外,伫立在雪中,翘首以待诸葛亮的到来。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五百人左右的队伍,悄然出现在前方。
越来越近,透过旌旗,王宝玉看见了一辆普通的车辇,上面落满了雪,在车辇的左右,则跟着张苞和关兴二将。
队伍越来越近,张苞和关兴看见了王宝玉,忍不住招手高呼起来:“四叔!”
王宝玉眼眶潮湿,也朝着二人挥手,车子终于来到了跟前,帘子被挑开,诸葛亮缓步下了车子,依旧是白衣胜雪,身披鹤氅,羽扇纶巾,面带微笑。
王宝玉连忙上前,诸葛亮点头笑道:“宝玉手段更胜从前,竟然算得出我今日会前来。”
“嘿嘿,这是我徒弟管辂算出来的。”王宝玉嘿嘿一笑。
管辂连忙过来施礼,诸葛亮眼中闪出了一份慈爱之情,大概是想要个儿子了,随口赞道:“不想竟是个少年英才,孔明自愧不如。”
“管辂平生无大志,不比丞相千古流芳。”管辂谦虚道。
诸葛亮正和师徒二人说着话,突然耳边传来咳嗽之声,震人耳膜,能搞出这动静的除了妻子黄月英还能有谁?
诸葛亮不敢怠慢,连忙凑过前去,拱手赔笑道:“月英,孔明来了!”
黄月英哼了一声将脸别过一旁,王宝玉嘿嘿笑着,上前打圆场:“姐姐,明明是心里想得不得了,就别这样了!”
黄月英瞪了王宝玉一眼,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照着胸口就是一拳,哽咽道:“亏你还记得来看望我母女!”
“月英,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诸葛亮捂着生疼的胸口,半躬着身子小声的解释了一句,还是显得有点怕媳妇的样子,引得众人纷纷嘀咕,这黄月英到底好在哪里啊!
黄月英确实是个人才,但是作为媳妇就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吧?可是偏偏诸葛亮这么优秀的男人捧在手里,还有王宝玉这样的男人敬爱有加,故,人不可貌相啊!
“化蝶,竟然长这么大了。”诸葛亮看见了女儿,眼中现出了激动的泪光。
黄月英立刻又不满的纠正道:“我偏不喜欢你起得这名字,诸葛化蝶,平素我都是叫果果的。”
“果果……”
诸葛果立刻不客气的打断诸葛亮的话,直言道:“父亲,你我缘分浅,无须感伤。”
“果果,不许跟父亲如此无礼。”黄月英瞪了诸葛果一眼。
“在他眼里,只有君王,只怕早便忘了我这个女儿。”诸葛果梗着脖子道。
黄月英的大巴掌就轮了起来,王宝玉连忙上前拉架,一家人相聚,本应该快快乐乐,诸葛果正处出青春期,有点叛逆的举动也正常。
“母亲竟然为了不归家的父亲要打我?”诸葛果看见旁边的王琳琳正吃吃的笑话她,更加恼羞。
“再说我还打你!”黄月英恼道。
“月英不要,果果说得不错,为父着实深感亏欠。”诸葛亮露出一丝伤感。
“先生,不用多说了,你的难处我们都清楚。”王宝玉道。
诸葛亮见过了陌千寻、贾织纲等人,众人都非常客气,无论从哪方面讲,跟诸葛亮都不外,当来到蔡文姬跟前的时候,诸葛亮难得的赞道:“蔡相国才貌双全,真乃宝玉之福也!”
“孔明先生过誉了,与先生相比,文姬不过萤火之光!”蔡文姬谦虚了一句。
随后,王宝玉和诸葛亮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踩着软软的积雪,进入了彝陵城。很久没来了,彝陵城的繁华,让诸葛亮十分感叹,不由赞道:“宝玉真是奇才,若天下皆如彝陵,何来战火之争。”
“先生,战火纷争,都是人心不足的原因。我呢,没什么远大理想,只想守住方寸之地,心无旁骛,这么小的地方,很容易经营的。”王宝玉道。
“若是圣上有宝玉这般心胸,蜀中早便国富民强,令群雄不敢觊觎。”诸葛亮道。
“先生这次来,一定有要事商议吧?”王宝玉问道。
“稍后再议!”诸葛亮摆了摆手,显然是当着众人不方便说。
含章楼内,已经摆下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