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霍想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一支绘图笔?
时清欢秀眉轻蹙,想着,难道霍想也是绘图的?可是,从来没听他说过啊。
“怎么了?”
霍湛北才发现时清欢站着不动,“不舒服?”
呃
时清欢忙摇摇头,把衣服递给了陈真真,微微笑着,比划:“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啧。”
霍湛北一听,立即站了起来。
扶着她往楼上走,“所以我才说,要你早点休息以后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过来,每次你都要这样守着?”
时清欢低着头,微微笑着,心里却在想着问题。
到了房里,时清欢拉了拉霍湛北。
“嗯,怎么了?”霍湛北扶着她在床上躺下,“很晚了,不休息?”
时清欢比划到,“没什么事,只是看你这样忙,突然就想问一句,你是做什么的?”
“哦。”
霍湛北愣了下,“做生意的,家族企业。具体情况,你有兴趣吗?我要是说给你听,只怕你听不懂。”
时清欢摇摇头,比划,“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要睡了,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好。”
霍湛北看着时清欢休息下,才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陈真真过来了,“霍先生。”
“嗯。”
霍湛北点点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清欢怎么会好好的问起,他是做什么的?难道,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不对
霍湛北想起来了,刚才她好像脱下他的外套,就有些不对。那么,是他的外套出了什么问题?
“我的外套呢?”霍湛北问到。
“哦。”陈真真指了指,“放到您的房间里去了。”
“好。”
霍湛北应了一声,快步回了房。
他在更衣室,找到了刚才那件外套,摸索了一番摸到了那支绘图笔。霍湛北眯起眼,难道清欢是摸到了这支笔?啧,真是大意了。
其实,他近来已经不绘图了。
不过,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随身都会带一支笔在口袋里。
何况,他的绘图笔都是订制,难道,就这么扔了不成?
霍湛北考虑到很多,让时清欢哑了,不能说话,这样外人就会以为她是唐绵绵,也让她瞎了,这样,她就看不到他!
可是,他却忽略了这支笔!
霍湛北攥着那支笔,心想,不知道清欢的疑惑到了哪种程度?她会想到,他就是霍湛北吗?看她的反应,应当还没有,似乎只是有些疑惑的样子。
啧。
霍湛北蹙眉,明白早晚都是要被她发现的。
清欢,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
这时候,时清欢确实还没有想那么多。
她只是隐隐有些疑惑,霍想也姓霍,口袋里装着绘图笔,难道,他和霍湛北有什么关系吗?
时清欢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她没有深想,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沈让那边沈让明天就能收到信了,苏染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深夜,容曜正准备回去荔都。
容曜下车,往机场走。
“先生,您的东西。”
出租车司机叫住了他。
容曜转身,去接,“谢谢。”
没想到,接过司机递来的东西,容曜愣了下,竟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是苏染在小镇的染坊里,给他染的那条手帕。他一直都随身带着,没想到今天差点丢了。
“谢谢。”
容曜万分感谢,郑重收好,转身继续往里走。
突然,蹲下了脚步。
哪里,不对?一时间,容曜脑子里有些什么闪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蓦地,容曜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手帕
这块手帕,后来,苏染又给它在右下角用线绣了个字,字很简单,就是一个曜字。此刻,容曜盯着这个曜字,闭上了眼,他在回忆着什么。
忽然间,他睁开眼,想起来了,他好像在哪里,也见过这样的绣字!
“对了!医院!”
容曜轻呼,对,是在医院。
这么一瞬,脑子里有片段闪过。
他从诊室出来,有个玩偶,滚到了他脚边!对,就是那个玩偶!当时,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还来不及看清然后,那个玩偶就被那个孩子给抱走了。
容曜闭上眼,仔细回忆着。
如果,他没记错,他看到的那个绣字,是杏。
虽然绣字并没有什么特殊,可是,他能认出来,那是和苏染的秀法一样的!
“是,是苏染!”
容曜心头一跳,蓦地将手帕收进了口袋里,立即转身出去。他真是大意!怎么就错过了?那是苏染,一定没错!
容曜赶回了酒店,住下。
立即给楮墨打了电话。
“墨少,属下想耽搁几天。”
“嗯?”
楮墨了解他,自然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容曜顿了顿,略有些不好意思,“属下可能,有苏染的消息。”
楮墨顿了顿,没有多说,“好,你看着安排。”
“谢墨少。”
“不用。”
挂了电话,楮墨看着面前的图纸和数据表,摇头笑笑。他和清欢如今是举步维艰,希望容曜那边能够顺利吧。何况,苏染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么,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
毕竟,清欢就是因为苏染,才会这样记恨他。
墙上的钟,指向两点。
楮墨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来,继续。
手机突兀的响起,楮墨腾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