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绅的亲吻,无疑带着一种强烈的侮辱与惩罚的性质,丝毫与情爱无关。
郁佳人既被他吓到了,也因他这样的行为感到一种屈辱,心里伤心难过,泪水不禁在脸上奔流。
唇舌,被霍云绅吻得火辣辣的疼。
当霍云绅撕扯她身上的睡衣时,她被吓到惊恐又羞怒。
“唔……你……住手……别、别这样……”
她一边哭着哀求,一边竭力的挣扎和抗拒。
那日,罗扬说的倒不全是谎话,她确实曾在少林寺习过三年武术,即便霍云绅力气比她大得多,她也用巧力从霍云绅的禁锢中脱了身,很快退到墙角。
“霍云绅,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她美丽的眼睛里不仅有着泪水,还有着惊慌与求恳,以及一层挥之不去的忧郁。
霍云绅抬眸朝她看去,对上她的眼睛,竟无端的有些心虚。
他这才开始仔细去想自己方才那些行为。
这一想,他自己都感到心惊,方才,自己真是疯了,一向处变不惊的自己怎么会那样的失了理智?方才的行为,和强暴又有何异?
他从未像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心里既气恼又烦躁,神色巨黑的扭开头,迈开长腿几步走向门。
将门拉开这才定住脚步,背对着郁佳人。
“不想我再这样对你,就自己自觉的离开。”
硬邦邦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这才出了卧室,反手‘砰’一声关上了门。
郁佳人看着那扇重新被关上的门,沿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的滑坐在地上,脸上带着泪痕,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与迷茫。
——
翌日的清晨,细雨纷纷。
经过昨晚,郁佳人自然也没必要再躲着霍云绅了。
这日是她做的早餐,张伯知晓昨晚她和霍云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在霍云绅下楼的时候,去了别处。
从楼上下来,看到站在餐桌边上的郁佳人,霍云绅多少有点意外。
他以为经过昨晚,她多半是会一早离开的,然而,她却是穿着女仆装,柔顺的在餐桌旁等着自己,仿佛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穿着深色西装,眉目硬挺,戴上金色边的眼镜,又阴冷着一张脸,冷漠中更是透着一股子禁欲的气质。
走向餐桌,只淡淡看一眼郁佳人便坐下,优雅的吃起早餐来。
郁佳人就在旁边,他丝毫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似乎,他已懒得和她说话了。
越发看不懂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他头一次对某个人有着一种莫可奈何的心情。
他不言,郁佳人也识趣的不语,只是偶尔会偷偷看他优雅进食的样子。
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吃东西的时候有他那样优雅,看了几次便看得痴了一般,再没移开过视线。
像是有预感到她的视线,霍云绅忽然抬了头。
这一抬头便与她的视线对上,他面露不满,眼睛微眯着,问:
“我就有那么好看?”
“……啊?什么?”
郁佳人这才回过神,脸儿当即窘迫的红了,忙慌乱的低下眼睛,再不敢看他。
他则冷冷看她一眼,收回视线,将擦拭了手的餐巾往桌面一扔,起身便走,再不去理会她。
——
东旭集团。
“说一下今天的行程。”
进入公司大厦,霍云绅一边大步往专属的电梯方位走,一边严肃问身后的王特助。
王特助和他差不多年纪,长相虽普通却看着亲和。
跟上他的脚步,道:
“总裁,今天上午十点是股东会议,下午两点是参加永利天街的剪彩仪式,然后今晚七点还要参加欧阳市长举办的关于关于环保投资的晚宴。”
“下午的剪彩你不用跟着我去,你去给我查一个人,她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查一个人?谁?”
“她叫郁佳人,原本是被我们收购的三合公司的一名前台职员,不久前已经被辞退了。”
“……好。”
王特助心里挺纳闷的,一个小职员,有什么好查的呢。
心中虽有疑问,却是不敢问,想着,他想知道那人的资料定是有原因,自己按照他的吩咐,去查了便是。
这一日,霍云绅很忙。
郁佳人也没闲着。
她甚至比他还忙,从他早上离开后没多久,匆匆吃了点早餐就去了监控室,一直到晚上十点都没从监控室里出来,午餐和晚饭都没吃。
并没有忘记昨晚在二楼卧室窗台无意中看到的那抹人的影子。
她把别墅周围一个星期的监控和别墅里边一个星期的监控都调了出来,一个监控一个监控的细看。
在电脑屏幕前一连坐了十多个小时,屁股都要坐扁了,眼睛干涩难受得厉害,也没放弃。
快到凌晨12点,她才从监控室里出来。
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条,刚吃到一半就听车子驶入车库熄火的声音。
他一向回来得晚。
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她免不了的有些紧张起来,慌忙将没有吃完的面条端入厨房。
走出厨房,刚要走到玄关迎接,霍云绅人已经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她,对上她的目光,神情微一怔。
“回来了啊。”
郁佳人有些尴尬和不自在的露出一丝微笑,率先说话,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些许酒气,又见他微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