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好啃的果子,你觉得会落在我们的手里吗?”时文生不屑地道,“而且,越有挑战性的工作,才越有成就感吗,硬骨头都啃下来了,日后那些软柿子算个什么?”时任晋宁一把手多年的他。言语间也多了几分霸气。
“姑夫要是这样想的,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方明远鼓掌道,“不过您也放心,首先还得有相当长的时间准备,也会有干部和资金相继进入东北的。不会让您去唱空城计的。”时文生笑了笑,这一点,他相信方明远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未卜先知?知道我可能要调出秦西省,所以提前跑到东北布局去了?”时文生搂着方明远的肩膀低声道。事情实在是有些凑巧,所以他忍不住要问问。
“这倒真不是。准确地说是因为我在东北已经开始投资,所以当您要调出秦西省,我才建议您去东北。”方明远道,“时间比较紧迫了,姑夫您回晋宁后,需要做的工作可多了。”
“是啊,要保证晋宁未来的发展方向不偏离我们预定的轨道,要做的事情确实是很多。我打算回去之后,先将财权向人】大偏斜一些。”时文生道。“晋宁如今的财政有不少的节余,我得给它们安排好去向,不能够留给他们挥霍。”
“但是您也得把握好分寸!”方明远连忙道,“煤炭的好日子不会这样长久下去的。要是晋宁不留点家底的话,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虽然说时文生在晋宁的这几年,也一直在主动地推动晋宁的其他产业发展,但是煤炭产业目前来说仍然是晋宁的经济支柱。
“嗯……明远。经济危机真的又要来了?”时文生皱眉道,“怎么感觉如今的经济危机发生地越来越频繁,纳斯达克崩盘这才几年前的事情?东南亚金融危机仿佛还在昨天一样。”
“真的有这个可能。就在未来的几年里。而且,这一次,对于咱们国家的影响会更大。”方明远叹息道,“两年后您只要看看煤炭的价格上涨了多少,就应当知道,这个泡沫有多大!”在他的记忆里,国内的煤炭价格是在二零零八年的下半年达到了峰值,特别是二零零七年至二零零八年的一年时间里,国内的煤炭价格上涨超过一倍。而与二千年时处于低点的煤炭价格相比起来,八年时间里,煤炭价格上涨了近八倍!就是考虑到通货膨胀,人工费用和原材料的不断上涨因素,这个涨幅也是极其惊人的。也正是因为国内煤炭的价格不断上涨,沿海地区省份进口煤炭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多,华夏也从煤炭的出口国变成了净进口国,每年进口煤炭都在上亿吨!
在次贷危机发生后,国内的煤炭价格出现了大幅度的下滑,若不是国内强力刺激经济,推出了大规模的投资计划,从而使得煤炭价格又在高位维持了几年,但是到了他前世里去世时,国内的煤炭市场价格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大幅度下滑,而且这一次国内经济界的人士普遍性地不看好煤炭的未来走势。
这一世里,虽然说煤炭的涨幅仍然是相当地惊人,但是方明远会努力地说服苏浣东,尽可能地避免华夏重蹈覆辙,那种靠大规模投资强力刺激经济的做法,不过是将炸弹引爆的时间延长而已,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国内经济更是积重难返,反而错过了经济结构调整的机会,原本应当淘汰的产能却是严重地过剩!
时文生眉头紧皱了起来,方明远关于经济方面的预言他是坚信不疑的,以往的例子已经是数不胜数了。晋宁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因为在煤炭价格位于低谷时,他相信了方明远的判断,整顿了晋宁的煤炭产业,并加大了投资力度。
“全球性经济危机,谁也躲不过去的。”方明远拍了拍时文生的肩膀道,“不过,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您得这样想,越是这种时候,阻碍变革的力量才会越虚弱,才是您大展手脚的时候。”时文生哑然失笑,心情倒是因此无由地好了不少。
“你计划中未来在东北地区的投资项目,能不能和我透透底,我也好心里有个数。”时文生低声地道。
方明远失笑道:“姑夫您这还是心里没底啊,好吧,好吧,我大概地说说,现在正在谈着的有与日本钢铁工程控股公司联合投资的钢铁厂,有和龙江省农垦总局合作的大豆生产项目,计划中的还有与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合作的出海通道项目,如果说出海通道项目顺利打通的话,后继还会在东北投资制造业的一些项目。当然了,如果说当地政府能够大力推动的话,也可以上马高速公路项目和铁路项目。其实我是很看好东北三省的铁路项目的,如今交通已经成为了东北三省物资运输的一大瓶颈,如果说能够解决了这个问题,东北三省的经济发展即便是没有什么新的投入,也会有一个小小的提升。”
东北建设与全国相比起来,可以说是相当地滞后,现有的铁路大多是建国前和建国后所修建的,虽然说从铁路密度来说,仍然位居全国前列,但是却是问题多多。很多铁路的使用率并不高,比如说那些通向林区和矿山的铁路。还有就是电气化铁路和复线铁路在其中所占的比例较小,行车速度、行车密度和列车牵引重量普遍较低,这在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的现代社会中,无疑是落后了一大截。
“没有兴趣整合东北三省的机场业?”时文生满意地道,做为一名空降过去的干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