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只好把刀重新拿起来,齐百里把失而复得的哑巴铃铛放进包里,又重新拿出一支只剩下半截的红蜡烛,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老祖宗的规矩可不能破坏,先把蜡烛点上”
齐百里吹亮了一支火折子把蜡烛点上,蜡烛的火苗很小,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觉得这蜡烛把整座地宫都照亮了,但这种光又不是寻常的橘红色,蓝蓝的像鬼火似的。
我看向胖子,胖子说:“这是用很多牛的眼珠子碾碎做成的,崂山道的就是恶心”
齐百里手举着蜡烛听了微微一笑也不反驳,然后在此刻,一只黑背从他后面扑过来!我急道:“小心后面!”
齐百里听了往旁边打了个滚就躲开了黑背的恶狗扑食,站在后面的我就直接遭殃了,黑背抱着我翻了个跟头。
你娘的倒血霉!
那只黑背压着我,两只手拼命地掐着我的脖子,眼睛浑浊得像是没有眼珠子似的,身上搭着破破烂烂的粗衣,估计他生前是个奴隶,被抓到这个地方建筑古墓,之后又被杀死。
扭打间,我拿着刀朝黑背的脑袋插了进去,黑背瞬间就不动了,我赶紧从它身下抽出身来。
胖子打起架来可是一点都不吃亏,动作灵活得很,更别说那个戏班出身的齐百里了,翻着跟头把架给打了。
开始我还弄不清楚齐百里点的蜡烛什么意思,直到有只黑背在烛光的照射下现出了原形。
打来打去,不断地有黑背从河底爬上来,胖子恼了,拿着手枪就开始打,一打一个准。
这里面就数我最弱势了,两只黑背从背后扑过来,我奋力地挣扎,那两只黑背分别锁着我的上半身跟下半身,然后把我拖下水去!
越拖越深,在水底下的力气是越来越使不上,只模模糊糊地看见河底有个大坑,底下好像都是一些人形的黑影,我心说下面不会都是黑背吧?那我一个人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在水里挣扎着让黑背给拖到大坑里去了,靠近了才发现其实是几尊青铜俑,黑背拖着我想往青铜俑的缝隙里钻进去,这会正好有个地方使劲,我拽着青铜俑想把黑背甩掉!在一瞬间忽然看见青铜俑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光!
是不是我眼花了?
黑背又旋回来抱着我,突然:“咣”的一声,我明显地感觉水里掀起一阵巨浪,直到我的胸口被利物刺疼,我才明白,妈的上面有人往水里引爆雷管。
不过倒也好,那两只黑背被炸得松开了手,我也就赶紧往上面游,一股脑钻出了水面我骂道:“妈的想炸死老子是不是?”
齐百里赔笑地过来拉我出水,一上来,胸口立刻渗出鲜血,一阵一阵的疼得紧,爆炸的雷管碎片炸进了肉里了。
胖子道:“你是我炸到最大的鱼”
“你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我道。
“得嘞,那进去吧”胖子捡起地下的包就往两根大柱子走去,面前这座地宫修的很讲究,大概是根据墓主生前生活的地方建造的。
两根柱子是上好的汉白玉石料,围绕着两根大柱子外侧是用三层透雕法雕刻出来的几只大凤凰,长长的冠宇显得很神勇,凤凰的眼睛嵌着宝石,用灯一照便发出阵阵蓝光,另一边的柱子则雕刻几条蛟,张着血盆大口,一双铜眼不怒自威,头顶两根短角,逼真得好像下一秒要从上面朝我扑过来,可惜蛟的尾巴光秃秃的像蛇尾一般。
三个人径直向大柱子后的甬道走去,甬道也铺着汉白玉,只是没那么好,甬道四周分别摆着相应的青铜灯奴,只有半人高,好像一个很老的老人一样佝偻着身子,灯奴手里抱着一盏铜灯,也许至今还能点亮。
我们来到了汉白玉的大门前,似乎没有封闭,只是随手关上了,我正要推,齐百里阻止了,他自己双手放上去轻轻推了一下,说:“应该没问题,推吧”
有些墓门在入殓完毕从内部关紧后会在门上设置一种测试平衡的铜珠子,这样如果有人从外面推门,珠子就会掉在指定的地方从而引发墓室内的机关。
齐百里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墓室的大门,看不分明但我想是个圆形的殿宇,大殿中央摆放着几副青铜棺材,铜棺沉闷的绿色和宝殿的惨白互相排挤。
妈的。我心说:这墓主什么来头,居然能搞这么多上好的汉白玉石料?
胖子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然后嘀咕道:“明皇宫都没这奢华,这么多汉白玉都是从哪弄来的?”
这里面足有一个小型足球场那么大,说话都带回音,四周的墙壁上都有很多精致的浮雕,逼真得有种呼之欲出的艺术感。
浮雕上的飞禽走兽细节都非常到位,但凡眼睛都嵌着宝石,看起来就更加逼真,这一面壁画就要花费多少心血啊?我仿佛看见古代工匠在此夜以继日的工作。
我们一边看着,也一边向棺材走去,胖子说道:“我发现壁画里有很多三青鸟的原型,相传三青鸟是西王母的使者,这墓室跟西王母有什么关系吗?”
齐百里笑了笑不做声,我想他也是不知道。
三人继续走着,啪嗒啪嗒地只有我们的脚步,偶尔还有说话声,絮絮叨叨的诡异得像小鬼在耳边说话一样,我以为是我疯了才会不断出现幻听,谁知胖子耳朵比我更尖,一下子停住脚步问道:“你们谁说话了?”
我也停下来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只有我们三个人,我正欲说话,突然从旁边蹿出一条黑影子一个猛虎扑食向我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