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日上午,三兄弟率领战士们在宝庆城周围通过几天的活动,摸清了鬼子上午出城抢粮、下午返城的规律后,小心翼翼避开所有集镇的国民党军队,准备直接从宝庆城返回天龙山。
战士们经过一座山岭时,看到一队抢粮食的鬼子撤离了村庄,乡亲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鬼来我走,鬼走我回的游戏,就从附近的山上跑回来扑灭被鬼子点燃的房子,战士们正准备下山帮着灭火时,没想鬼子却违背常规,杀了个回马枪。
一百多名鬼子再次向村庄扑来,没有心里准备的乡亲们四处逃散,鬼子们狂笑着分散在后面追杀,一群老乡朝战士们隐蔽的山岭逃来,几十名鬼子也追了上来,这种时候不管就不行了。
“冲下去,掩护乡亲们上山。”
曾孝长三人率领战士们扑到山边,利用山林做掩护让过老乡,兄弟俩的双枪首先发出火焰,战士们也是对着追上来的鬼子就是一阵枪响。
秀兰躲在一棵树后举枪就打死了一名鬼子,看到鬼子倒地,她一下子就吓呆了。
王小虎在她身旁的树后向着鬼子是连连开火,一些鬼子被这突然袭击的方式击毙,其他鬼子一下子急忙趴下还击……
曾孝长吼道:“投手榴弹,撤!”
十几颗手榴弹和手雷立刻投了出去,爆炸的硝烟中,王小虎伸手就拉着呆愣的秀兰随战士们冲上山,尾随老乡们往深山里跑……
曾孝长和邹家全断后,瞧着鬼子没追上山,曾孝长喊道:“小虎,往北走。”
“是!”王小虎领着战士们奔往回家的方向,没有再随老乡往深山里跑……
山岭上,战士们边走边说笑着,秀兰更是喜笑颜开地:“小虎哥,我一枪就打死了一个鬼子,可看着鬼子死了,我就不敢开枪了,听到哥哥喊撤,我才回过神来。”
王小虎好笑地:“什么回过神来了,是我拉着你跑才回过神来,站在那都吓呆了。”
“谁吓呆了,谁吓呆了!”秀兰生气地甩开王小虎的手,自顾往前走。
“哈哈!”战士们笑了。
王小虎莫名其妙地:“家全,我说错话了吗?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
邹家全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
王小虎慌得又冲曾孝长说:“孝长哥,我、我说的是事实呀。”
曾孝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是事实。”
战士们笑道:“政委,在老婆面前不能说大实话。”
“女人嘛,心眼儿小,好话说半天,丑话不能说一句,不然就会翻脸。”
“对,男人要学会白天受气,晚上要争气。”
秀兰回头羞骂道:“闭上你们的嘴。哥,我们已经几天没米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曾孝长说:“等会看能不能去前面村子里买一些。秀兰,小虎刚才的话又没说错,你凭什么生气,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别动不动就发脾气。”
秀兰挽着哥哥的手臂委屈地:“哥,谁发脾气了,我是打死一个鬼子嘛。”
“打死一个鬼子是该表扬,但没谁批评你呀。”
“他说话好难听,我只不过是慢了一点,他就说我吓呆了。”
王小虎苦笑着用手抠着头,在邹家全耳边小声地:“家全,秀兰不会不理我了吧?”
邹家全说:“小虎哥,我帮你。”他猛地退后一步,大声地:“小虎哥,别动。秀兰,快看,小虎哥的屁股上怎么有血?”
大家一下子呆了,连王小虎都愣住了,秀兰扑过来抱住他慌叫道:“小虎哥。”
“呵呵!妹妹,你抱着小虎哥别放吧。”邹家全笑着跑到前面去了。
“哈哈!”大家明白过来笑了。
秀兰知道上当了,噘着嘴叫道:“哥,家全哥好坏。”
王小虎忙拉着她的手说:“秀兰,别怪家全,是我说错了话,对不起。”
曾孝长严厉地:“邹家全。”
“到!”邹家全知道自己闯祸了,慌忙立正站在那。
曾孝长恼火地:“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嘛,马上向同志们道歉。”
“是!我错了,战场上是不能开这种玩笑的,我保证绝不再犯,请同志们原谅。”邹家全认真地向大家行了个军礼。
战士们谅解道:“没事,因为你们是兄妹,副队长才开这种玩笑。”
“是啊,副队长打仗挺勇敢的,政委又没真受伤。”
秀兰忙小声地:“哥,都怪我,你别生气了。”
曾孝长没好气地:“你也是一样,吓呆了就是吓呆了,如果不是政委拉着你跑,你就有可能掉队,说你一句还好意思生气,这是战场,不是家里,你要是真想成为一名战士,就得在战争中考验自己,如果连实话都听不进,你就别站在这支队伍里。”
王小虎赶忙地:“队长批评的对,首先是我没能区别对待个人感情和政委的责任,我向大家检讨。”他也向战士们敬了个军礼。
战士们顿时充满敬佩,他们三兄弟在枪林弹雨中闯荡十年,什么样的风险都经历过,却为了一句玩笑,当着这么多人检讨,没有丝毫的犹豫,心胸如此坦荡,不愧是共产党员,在纪律面前人人平等,今后要努力向他们学习,成为一名真正的革命者。
曾孝长命令道:“邹家全,你担任前哨,下山去前面的村子。”
“是!”邹家全转身就往山下走,大家也一同下山沿着石板道朝前走去,当来到山谷前的急转弯道时,邹家全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