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德三人进来兴奋地:“师长,听说新战士都有军装穿了,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
陆继财高兴地:“师长,从今天起我们就真的是解放军了。”
邹家全扭头瞅着陆继财一愣,问道:“我没见过你,也是新战士吧。哦,我在潘大哥的遗体前好象看到过你,是吗?”
陆继财立正道:“是!师长,你记性真好。我叫陆继财,是邵阳县游击大队中队长,今天刚刚参加独立师。”
志德说:“师长,他的枪法特准,一枪消灭一个敌人,而且非常勇敢,我是特意带他来见你的。我们警卫营的一连长和副连长都牺牲了,我想请师长……”
邹家全打断他的话笑道:“志德,你是帮好朋友当说客来了吧,游击大队中队长,当个连长正好合适。庆元,永吉受伤、志强送潘大哥回了新化,警卫营三个营干部只剩下志德一个,师部决定由你代理教导员,陆继财、我就任命你为一连连长。”
周庆元和陆继财立正道:“是!”
邹家全盯着地图说:“志德,你们把军装给各团送去,药品送去医疗队。俊杰,你也去领身军装,走吧,我还有事。”
“是!”李俊杰和志德三人转身快步离去……
这时,外面大街上传来一片喧闹声,伍阳秋跑进来叫道:“姐夫,四周村庄的老乡们挑着蔬菜、猪肉和好多吃的东西来慰问我们解放军了,你去看看吧。”
邹家全没好气地:“有什么好看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纪律,按价付钱就是了。”
伍阳秋奇怪地:“姐夫,你的脸色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高高兴兴的,一下子就拉着脸了,谁惹你啦?”
邹家全扭头吼道:“你,就是你惹我了。”
伍阳秋没好气地:“我又没惹你,冲我发什么火,是司令员惹你了吧。”
邹家全转身将脚朝地下一跺,吼道:“你再说,我踹死你。”
春儿跑进来叫道:“家全哥,我刚进门就听了你的吼声,知道你肯定又把我弟弟当出气筒了。阳秋,你别惹他,他不敢冲别人这么吼,只敢冲你。”
伍阳秋委屈地:“姐,我没惹他,我是好意关心他,谁知道好心没好报。”
秀兰和孝勇、黄医生夫妇笑着进来,她好笑地:“家全哥,是司令员刚才没给你新任务,一下子没仗打了心里不舒服,肚子里的气只能向小舅子发泄了吧。”
邹家全苦笑道:“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让他乱说话,滚!黄医生,嫂子,请坐。”
伍阳秋噘着嘴跑了出去……
黄医生在椅子上坐下说:“师长,我们要在这呆多久?”
邹家全心烦地:“我也不知道要呆多久,司令员让我们守在这已经无仗可打的莲花岭,真是气死人。”
“孝勇,司令员他们送来的药品我已经让警卫营给你们送去了,赶紧回去清点一下,轻伤员们的治疗要抓紧,不然一旦接到紧急任务我们就无法出动。”
“还有,这次缴获的十几匹路也分给你们八匹,今后黄医生和女同志就不用再走路、你们的药品和器材也可以用马驼,但我在这强调一点,黄医生和嫂子要有专用的马匹,谁也不能占用。”
孝勇高兴地:“是!”
黄夫人感激地:“谢谢师长的关心。”
邹家全笑道:“这是应该的。黄医生,以后去阵地上的事就交给孝勇他们,你和嫂子要注意休息。”
黄医生说:“没事,我们同战士们比起来轻松多了。师长,我们这就回去清点药品,正好给轻伤员们也用些消炎药,保证两三天后他们又能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你面前。”
这时,李俊杰穿着肥大的军装跑进来,哭丧着脸说:“师长,这衣服让我怎么穿呀。”
“哈哈!”大家乐了。
秀兰拉着他说:“走,嫂子帮你改一改。”
邹家全瞅着黄医生他们簇拥着李俊杰出去后将椅子倒过来坐下,双手趴在椅背上枕着下巴定定地瞧着墙上的地图出神,天渐渐地黑了,他却一动不动地一直呆坐在那……
老段进来叫道:“师长,我回来了。哎,你怎么灯也不点?”
邹家全赶紧起身问:“老段,伤员们的情况怎么样?”
老段将桌上的马灯点燃后高兴地:“都很好,后方医院的医生们对伤员们照顾得很周到,平田村和周围五个村的乡亲们都抢着把伤员接到家里疗养,还硬是把十条猪都杀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身上又没钱付给乡亲们,急死我了。”
“永吉他们都让我给你捎句话,说请师首长不要忘了他们,别带着部队去了哪里都不告诉他们,到时他们养好伤都不知道去哪找部队。”
“我让永吉他们安心养伤,如果部队开拔了就由永吉负责将全部伤员带回部队,到时如果不知道部队在哪里,可找邵阳县委或任何部队首长给我们发报,我们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邹家全放心地:“这就好,这些伤员都是我们独立师的骨干,希望他们早日康复归队。”
“对了,老段,司令员和政委来看我们了,小虎哥陪他们去莲花岭看望战士们和烈士们去了,可却命令我们独立师继续在这里准备阻击什么宝庆城很有可能突围逃窜的敌人,或者提防邵阳县敌人的突然进攻,你说有这两种可能吗?”
老段想了想说:“这两种情况的可能性都很小,我看司令员的意思是强迫我们在这休整,怕我们、特别是怕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