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全担忧地:“小虎哥,情况非常严重,敌人的一个军也向九公桥镇赶来,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九公桥镇,虽然资江对面就是莲花岭,但如果被敌人强先一步占领莲花岭中央道路两侧的山头,我独立师将面临前有敌人阻击、后有资江阻隔,进退两难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的危险境地。”
“现在就看我们能不能抢在敌人前头占领莲花岭中央道路两侧的山头了,我必须带领已上船的部队迅速过江,你们随后立即赶来。”
王小虎焦急地:“快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邹家全跑下江堤登上一条大船喊道:“快,过江。”
船工们迅速撑船离岸朝对面划去,战士们纷纷拿起船上的木板使劲地划着,一条条船只冲过宽阔而又波涛汹涌的江面朝南岸行去……
只见对面江边一座山岭横着向前延伸,东面是如同刀切般的悬崖峭壁,西面是长满树林的山坡,当邹家全乘坐的大船停靠在山坡下的沙滩上后,他跳下船冲战士们急喊道:“快,跟我走!”他带领战士们向山上跑去……
此刻,古朴而又充满乡土气息的九公桥镇石板街上,国民党军队也在夜色中扛着重机枪和榴弹炮快步向前,脚步声在宁静的夜空回响,街道两旁的人家户户大门紧闭、看不到一丝丝灯光。
一座大院内却是灯火通明,一队卫兵守候在大门两侧,一名副官提着马灯站在门口等候,当一队骑马的军官到来时,副官迎到一名中将的马前立正敬礼,尊敬地:“报告军座,按您的吩咐,指挥部已准备就绪,先头部队的一个团已经向莲花岭进发。”
中将军长在副官的搀扶下跳下马来,他扫视了一下黑暗中的集镇,大步走进院内,来到正厅的大堂屋,士兵们已在墙上挂好地图,“嘀嘀嗒嗒”的电波声从一侧的屋里传出。
中将军长摘下白手套扔给副官,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下脸,转身盯着跟随进来的军官们,阴沉地:“你们应该明白,我军是白长官布置的、以湘中为防线、协守衡阳、退保广西的战略计划中最重要的筹码,如果我们的防御失败就等于将宝庆城、甚至湘中二十万国军的退路拱手送给了共军。”
“我命令,一六一师立即进入五里外的莲花岭抢修工事,一六二师在山下设防封锁道路,一六三师在镇外驻守,如有差错你们提头来见,速去执行吧。”
“是!”三名少将师长挺胸立正敬礼,然后快速离去……
中将军长又冲一少将军官说:“参谋长,按照白长官的作战计划,邵阳县八十八军应该派一个师向我八十七军靠拢,在莲花岭西面山头设防,这样的话我们两军就能相互配合、相互支援,就算有共军来犯也只能做我们的枪下鬼,让他们有来无回。你发封电报给八十八军,问一下他们派哪个师过来了?”
“是!”参谋长转身走进了电台室。
中将军长来到地图前观看,副官过来尊敬地:“军座,您一天没休息了,请先去安睡一下。”
中将军长轻松地:“我就不相信,共军能料到我军能出其不意地在此地设防。走,带我去寝室。”他随副官走进了里屋……
镇内大街上,一队队国军士兵开始敲打着家家户户的大门,“咚咚”的敲门声和凶狠的叫喊声顿时响起:“妈的,快开门。”
“开门、开门,我们为你们打共匪,把家里吃喝的东西都拿出来。”
他们有的干脆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来……
镇外,暗淡的月光下,宽阔的田野静悄悄的,一条道路笔直地向前延伸,但在道路的前方忽地耸立着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峻岭,而且如同被鬼斧神工劈过一般尽是些望而却步的悬崖峭壁。
可正中与两边的悬崖相连的却是五座低矮、平缓地向上隆起的小山岭,并且酷似一朵盛开的莲花挺立在泥沼之中,前后左右四座山峰不仅象绿叶般护卫着中央花蕾样的主峰,而且将山间弯曲的道路紧紧地夹在了山脚下,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势,故此被称为莲花岭。
国民党军的先头部队快步向前,士兵们的脚步声“唰唰”地回响在夜空,当来到山口的第一座山岭前时,一名上校军官指着右侧的山岭叫道:“你们听着,这座山岭是我团的防御阵地,长官命令我们连夜抢修阵地,快,上山。”
士兵们马上向山上走去,军官们站在山口开始抽烟歇息,他们瞧着山坡上士兵们的身影,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山岭的背面,邹家全率领独立师的战士们从前面的山上跑下来后又迅速向山岭上冲去,他健步如飞地大步向山顶奔去,快到山顶时猛然听到了对面传来石头“咚咚”滚动的声响,他吃惊地迅速抽出了双枪,冲惊愣的战士们低吼道:“准备战斗,冲!”
然后带头冲上了山顶,正好与首先爬上山来的两名国民党士兵相遇,在对方惊恐万状的目光中,邹家全的双枪已经响了,战士们冲上来就朝着山坡上的敌人开火……
这是一场遭遇点,也是一场心里战,士气将起决定作用,战士们虽然没有呐喊,但师长已经冲锋在前,这就是最好的榜样和无穷的力量,再加上一天前五天五夜的阻击战,已经让大家对胜利充满着必胜的信心,枪声就是无声的怒吼,击毙敌人就是取得胜利的最有利保证,密集的子弹和成片的手榴弹一齐飞向敌群……
国民党士兵已经在战争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