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团利用大雾的的掩护悄悄地向黄茅岭上摸去,志德、志强、永吉带领警卫营首先摸进村中,解决敌人哨兵后迅速冲入各家各户俘虏了住在乡亲们家里的敌人。
一团利用敌人在浓雾中看不清的机会,立即冲上黄茅岭,一费一枪一弹就解决了战壕里的敌人。
天亮后,县城的敌军果然南逃,没想到却走进了包围圈,被我军击溃后,立即慌忙向我军南面阵地发起猛烈的炮火攻势,然后三个师的敌军开始了疯狂的进攻,遭到我军顽强阻击后又退了回去。
敌军长急忙向友军求援,但对方不相信,认为只是游击队在捣乱,一夜之间不可能冒出这么多的解放军。并且他们已经准备南撤,再回头得请示白长官才能决定。气得敌军长慌忙向白崇禧发报,请求友军回头支援。
曾孝长将敌人南逃的动向电告西路军指挥部,司令员命令死守阵地,绝不能放敌军南逃。
在随后的三天里,敌人不断地在炮火的掩护下向我军南面阵地发起进攻,独立师五个团死死地坚守着阵地,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乡亲们冒着炮火在阵地上抬运伤员,黄军医夫妇带领秀兰、春儿、孝勇他们在黄茅岭村建立野战医院抢救伤员。
西北面三个团的战士看着敌人一次次向南面的阵地进攻,自己却在瞧热闹,急着直跳,纷纷要求到南面去参加战斗,遭到了曾孝长严厉训斥,让他们坚守阵地。
十月一日傍晚,曾孝长他们在战火中收到的电报里得知,***主席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的消息时,三兄弟抱在一起兴奋地哭了,并迅速向全师指战员和民众通报了这一重大喜讯。
战士们和乡亲们都激动地欢呼雀跃,高呼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万岁!”。
县城里的国军收到白崇禧命令南撤的一个军回头支援的电报后,放心地实行了坚守待援的作战方案,但那一个军却犹豫地在路上徘徊,本可两天赶到的路程,却在第三天都没见踪影,气得敌军长直跳。
十月三日晨,人民解放军西路军从北部向新化逼近的消息传了过来,敌军慌了,命令炮火突然转向西北面轰击,并派出一个师向西北面的我军三个团发起猛攻,战斗进行得非常的激烈……
一座山头后面的指挥所里,曾孝长三人和老段用望远镜观察着硝烟弥漫的西北面阵地,三个团对敌人的一个师,在兵力上虽然旗鼓相当,但武器装备我军却处于劣势,特别是敌人的炮火让我军完全被动。
南面的五个团这时又看不下去了,要求去西北面投入战斗,曾孝长还是一句话:“回去坚守自己的阵地。”
老段心焦地:“师长,敌人是不是要往隆回逃?”
曾孝长走到地图前说:“有可能,但我坚信敌人不会往西。”
老段说:“不往西,他们拚命打什么?”
邹家全说:“老段,战场上的变化只在一瞬间,往西逃不是没有可能,可往西是险峻山岭,又没有援军接应,到隆回比到宝庆还是慢一天,如果我们没有防备,敌人在南面受阻的情况下肯定会往西逃,可我们已经有所准备,那就不同了,他们的双脚跑不过我们,绝不敢往西。”
“他们打得这么猛,只不过是想调动我们南面的兵力而已,再加上南面宝庆方向有敌人的一个军,他们只能往南逃才是出路。”
王小虎说:“敌人也学乖了,十多年来,他们都没有跑赢我们,往西是一条死路,可往南他们同样是死路一条。”
曾孝长向参谋说:“密切注意宝庆方向,黄茅岭要加强防备。”
“是!”参谋抓起电话下达命令。
潘大江跑进来急躁地:“孝长,师长,你别让我们游击大队三百来人老是在一旁看戏呀,西面打得这么紧,南面的部队不能调,可以让我们上嘛。”
曾孝长笑道:“潘大哥,现在还不能用你们,但你们要随时做好准备。”
“是!”潘大江笑了。
天黑了,西北面的战斗终于停止,国民党军撤回了自己的阵地。
王小虎来到阵地上看望指战员,很多的轻伤员都没有下火线,他坚定地:“同志们,敌人逃跑的方向绝不是你们坚守的西北面,但你们打得愈坚强,敌人往南逃跑的决心就会晚下一天,因为他们就是想把我们南面的兵力调过来,可我们就是不上这个当,这样就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的大部队就能赶来全歼这个军的敌人。”
“你们前两天看南面打得紧,就吵着要过去,现在你们这边打得这么激烈,他们又想过来。是呀,我们也想派一个团支援你们,从那边跑到这边,可能就几分钟的时间,但如果敌人突然向南面发起攻击,这几分钟就决定了这场战役的胜败。”
“所以,师长让你们一定要守住阵地,打出我们的威风,最后彻底地消灭敌人。”
战士们坚决地:“请师首长放心,人在阵地在,我们绝不后退一步。”
师指挥所里,兄弟俩在地图前认真地研究着,邹家全奇怪地:“师长,敌人摆在新化和宝庆之间的这个军为何迟迟没动,他们要么逃往宝庆,要么来新化支援,要是他们走的是后一步,我们还真有点麻烦,两面受敌,这仗还真有点不好打。”
曾孝长笑道:“他们现在也是左右为难,往宝庆逃又怕白崇禧说他们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