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卫家二姐苦苦保持的贵妇风范便原形毕露,高声咒骂起负心汉霍老爹,我听着自然没什么感觉,免不了还暗地赞几声骂的好,可惜霍小弟很难感同身受,小小的身子颤抖起来。
说实话,某很为难,如果此时某还是何女侠一枚,自然可以让她闭嘴,骂自然是要骂,拜托能不能别在人家儿子前骂?可惜现在某只是一见了卫家二姐还要行礼的舞姬——
所幸卫家二姐到底没失了理智,很快住了咒骂,“跟将军说我会通知霍仲儒接这个孽种回去,他要是还知道羞耻,就别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我默然,卫家二姐,应该也是不幸福的吧,从她的角度来看,她没有错,甚至霍大少根本就不该接回情敌的儿子让母亲伤心,她却连当面跟儿子说的勇气都没有,要让下人代传,如果此时是卫老夫人,在卫二郎面前大哭一场,至纯至孝的卫家二郎未必就能拧得过母亲吧?
“听到没有?”
“是,奴婢一定将夫人的话带到”。
卫二姐哼了一声,“将军这没个当家的人,你事事留些心,照顾好将军,等将军迎了主母回府,自然会给你个名分”。
“是,多谢夫人”。
卫二姐再度哼了一声,“你最好给本夫人安分些,敢哄了将军做些不合宜的事,看本夫人饶不饶得了你!”
“是,奴婢不敢”。
卫二姐又冷冷打量了霍小弟一番,起身离去,我拉着霍小弟的手躬身相送。
她走到我们身边,又顿住脚步,伸手勾起我的下巴。咦了一声。
我郁闷的半死,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等某变回气场强大的大将军夫人。非得试试这勾人下巴的感觉是不是真如传说中般*,为毛线一个一个的勾上瘾了?
正愤愤不已间。卫家二姐一声冷笑甩开手,“你倒是个乖的,这气度倒有些像维景轩那位了,好好学着,将军说不定还会多疼你些!”
呃,卫家二姐,某可以将你这番话理解为对某的恭维吗?
霍小侯爷急急赶回来时,某正苦口婆心的劝霍小弟不要难过。一再跟他保证这是大人间的纠葛跟他没关系,他家亲亲哥哥绝不会因为这个记恨他,更不会送他回河东。可惜某劝解人的水平显然不太过关,没有太大效果,见了霍小侯爷松了口气,“去病,快来劝劝光儿”。
霍小侯爷自然早就从家仆的禀报知道了一切,闻言半蹲到霍小弟身边,“光儿,无论他人如何言语。你是我霍去病的弟弟,这一点我记住了,现在也要你记住!”
霍小弟双眸立即散发出琉璃般的光彩。朗声应道,“是,大哥,光儿记住了!”
某目瞪口呆,为毛某一箩筐话就顶不了霍小侯爷一句话呢?
“男儿丈夫不可学妇人扭捏作态,不中听的话听过就忘,卫五,领少爷去学剑”。
霍小弟双眼恨不得成心型粘在霍某人身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随着卫五走了。
某怨念无比的看向霍某人,无奈某人跟本人默契不够。伸手握住我的手,“娘给你气受了?”
某打击的半死。有气无力道,“你娘冲着光儿来的,哪能顾得上我这小虾小蟹的,一会好好跟你娘解释一下,她也不容易”。
霍某人怒了,“我不会送光儿回去”。
“没说让你送光儿回去,你娘——唉,负心的那个是你爹,她一个女人未婚生子,又要拉扯你长大,太不容易,有时候态度恶劣了一点也情有可原,现在也是一心为你好的,以前的事就别那么较真了”。
某侯眯眼,“你以为我记恨她?”
呃,难道不是?
某侯哼了一声,“这几年她想要什么我没应?但她想插手我的事——”
某无语,好吧,古人的脑回路果然是某没法子理解的。
反手拍了拍他的手,“算了,反正你耐心跟她解释一下就是,去换了盔甲,也不是什么大事,赶的这么急做什么?”
某人可能想起某那日对于其威风凛凛的盔甲的评价,很是乖觉的去沐浴换衣了,于是不久后某很有艳福的再度欣赏到了霍大少出水芙蕖的美色,伸手接过他手上的干毛巾帮他慢慢擦着已挂了霜花的头发,唠叨道,“擦干了再过来就是,这水都结冰了”。
“快过年了”。
呃,霍大少,这跟某说的有关系么?
“按理我该带着光儿去卫府守岁”。
我点头,“你今年第一年出来,是要回去过年的”。
“你——”
“不过一会子的工夫,你守完岁自然是要回来的,我们那早就不守岁了,大家吃过团圆饭,都各玩各的去,”见他沉默又笑着加了一句,“这年关年年有的,大不了你元宵再陪我看灯就是”。
他低低嗯了一声。
“卫府——那边怎么样了?”
“一样”。
好吧,某这个当家主母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有可无啊!
“那个——是谁?”
某侯冷哼,“时日长了,玉媚奴那个狐媚样子一眼便能瞧出来”。
我开始想象玉儿清淡的相貌怎么才能戏剧化的狐媚起来。
“舅舅借口要她安心养病,府中事务都交给了李无惭,放心”。
无惭,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以前还有我分担,现在,他更是忙的脚都沾不了地了吧?
“过了年,该给光儿寻个正经先生,不如就——司马相如?”
某讶,“你不是不喜欢司马相如?”
“你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