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软软暖暖的乌维小殿下自然是不可能了,某人只好下命令,“去给我找个大枕头来”。
某个路过的倒霉鬼只好转头去给我找枕头,不一会枕头找来了,某人抱进怀里幸福的蹭了蹭,唔,我家去病的味道,这哪位兵弟弟很会办事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转眼看了看,发现这位兵弟弟竟然是赵破奴小同学,当下轻嗤一声,“是不是不搞清楚了,你连饭都吃不下去?”
“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可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又能怎样?”
他噎住,我懒懒一笑,“你一直跟着去病?”
“嗯”。
“他没跟你说起过我?”
他默了默,“票姚校尉身份高贵,又怎会跟破奴说起私事?”
我嗤,“什么好高贵的,不也是苦娃子出身?”
他没接话,我微微侧了侧身子,“赵小将军,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不会只是想问我到底是谁吧?”
他别过脸,“我是路过”。
“路过啊——”某人拉长声音,“赵小将军还真是会路过啊”。
他爬起来转身就走,我继续望天,然后在闻到啊那股熟悉的药味时狠狠叹了口气,“司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些事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能为主子煎药,是司伊此生之福”。
我一阵恶寒,他将药罐放到我身边,跪坐下来,“主子,该喝药了”。
我再度叹了口气,爬起来壮士断腕般一口气喝了下去,赶紧往嘴里塞了颗酸梅,又躺下装死。
他收拾好药罐放到一边,轻声开口,“主子似乎心有不安?”
“你信不信宿命?”
“信,”他答的干脆利落。
“你那天叫去病君上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于主子无益,司伊不能说”。
我翻身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你摘了面具让我瞧瞧你的脸”。
“司伊容貌已毁,恐吓着主子”。
“唔,本美人还没那么胆小”。
他沉默的看着我,银色的面具下连眼神也模糊不清,某人投降,又倒回草地,“司伊,我很怕——”
“主子不必担忧,司伊定当护得主子周全”。
我叹气,他认真看着我,“主子放心,有司伊在,主子定不会有危险”。
我忍不住笑了,“好,有司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