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唯相思成灾——”
卫小妖眸光流转间柔情款款,好吧,某人血管中的狼血再度沸腾,某人最爱的文艺小青年调调啊!
“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就在某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时,一个兴冲冲的声音响起,“二哥,去病——”
某人立即戴上面具,退后两步,垂头立于某宝贝身后,卫三郎推开门,“二哥,去病,娘让我来催催你们”。
卫小妖皮笑肉不笑,“三郎真是越来越懂规矩了”。
卫三郎抖了抖,退出房间,关上门,伸手不疾不徐敲了三次,“二哥,去病,时辰不早了,娘让我来请你们去前厅用饭”。
卫小妖慢腾腾给自己倒上杯茶,抿了一口,慢腾腾开口,“知道了,我们随后就到”。
我特鄙视的甩过去一个白眼,霍宝贝几步打开门,“小舅舅,我跟你一起去”。
卫小妖伸手按住额头,好吧,他家小外甥一直都是为挑战他的权威而存在的。
卫三郎很孝顺,已经挑了六个美人到了前厅孝敬自家娘亲,卫老夫人很慷慨,“我一个人哪用的了那么多,大郎二郎,你们都挑两个回屋里服侍”。
“谢娘亲赏,”卫小妖嘻嘻一笑,“娘和大哥先挑,剩下的算我的”。
卫老太太看了看,点了点六个中姿色稍差些的两人,卫大郎咳了咳,“娘,我屋里不缺人”。
“不缺就撵走两个,这可是皇上赏下来的,也好叫你和秀娘沾沾贵气,再生个胖儿子”。
已经生了个儿子,腰板也硬了的周秀娘愤愤嘀咕,“这贵气还是让娘娘沾。早日生个皇子才是正经”。
卫老太太怒了,“秀娘,你在嘀咕什么?”
好吧,卫老夫人也亦非当年那个还要看媳妇脸色的卫老太太。
周秀娘不敢再说。卫大郎起身作揖,“娘别气坏了身子,我领回去就是”。
眼见卫大郎目光扫过,那最出挑的小姑娘突然跪了下去,“奴婢在家乡便久闻卫太中大夫英名,愿做牛做马服侍大人,求老夫人,大人成全”。
卫小妖笑了,笑的意蕴深远,“读过书?”
“是!”小姑娘的声音微微发颤。“奴婢家中还算殷实,父母疼爱,一直充作儿子养的,琴棋书画都是会一些的”。
“琴棋书画——”卫小妖悠悠一叹,说不尽的fēng_liú优雅。“来人,卖到酌情阁,这样的必定能卖个好价钱,本官最近手头紧,对了,要说清楚了是皇上赏下来的”。
小姑娘呆住,直到两个小厮上前拖住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大人饶命,大人——”
我扯扯某宝贝的袖子,他不理,卫大郎不忍了,“二郎,她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就算言行过分了些,也不必——”
卫小妖笑的更加优雅,“大哥若是不舍她的容貌,去三郎那里再看看,真正好的必定在他那里藏着”。
好吧。卫大郎闭嘴,卫小妖端起茶杯,“既然大哥下不定主意,还是我先挑,那个,莲儿,带她下去安顿下来,别怠慢了”。
好吧,一场闹剧终于收场,卫老太太招呼众人吃饭,闹了这么一出,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卫大郎忍了又忍,还是开口了,“二郎,那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就算罚也不该卖她去那样的地方,我们不能做那样伤阴德的事”。
“大哥放心,是小弟一意孤行,伤阴德也是小弟的事,与大哥无尤”。
卫大郎忍怒,“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卫小妖依旧是眉眼含笑的模样,脸色却有些冷,“大哥,今时不同往日,无重刑无以立威,是个丫鬟就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不守本分,这个家还怎么安宁?”
卫大郎刚要反驳,卫老太太截住他的话头,“大郎,二郎说的不错,吃饭,别说了”。
卫大郎愤愤低头扒饭,卫二郎扶额,霍小怪开口,“流光,鲑鱼”。
于是某人苦逼的帮某宝贝剔鲑鱼刺,卫三郎一双明眸骨碌碌直转,“去病,能不能让流光姑娘去了面具?”
“不能”。
卫三郎噎了噎,“你刚刚说她貌美,是不是比那十个美姬都好看?”
“当然”。
卫三郎又噎了噎,“那为什么不能让她去了面具?”
霍小怪一本正经,“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
卫三郎彻底噎住,卫小妖一口汤进了气管,连连咳嗽起来,其余人都抬起头震惊的看某小怪,只有某人最是淡定,手都没抖半下。
卫老太太咳了咳,“去病也大了,要是喜欢这丫头,捡个好日子开了脸正式放到屋里”。
“开脸?”
“就是给你做通房丫头,他日你娶了正室再给她个名分”。
“那开脸是什么?”
“就是赏两件衣裳首饰,再开了脸”。
好吧,卫老太太明显犯了逻辑错误,用概念本身来解释概念,某娃还是很迷茫,某人只好低声开口,“开脸就是用细绒线绞掉未嫁女儿脸上的绒毛,表明她已为人妇”。
他想了想,“可你脸上没有——”
我忍住揉额的冲动,“我没有不代表人家没有,再说我脸上也是有的,不过不明显”。
某娃这才不吭声了,专注的看着我挑鱼刺,然后在第一时间将挑好刺的鱼肉夹走,好吧,某人打人的冲动都有了。
“三郎,你还有事么?”卫小妖的笑容很阴森。
卫三郎郑重点头,“我要看看李小姐会不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