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受的伤比我轻,没了某这个累赘,第二个暗器被他避了过去,而第一个他虽是伸手抓的,却也没有像我一般暗器直接穿透了手背。
“我要换药了,你们都出去”。
“你又不是伤在不能见人的地方,为什么要我们出去?”
关键是掉金豆子很丢脸啊,“你们快出去,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的很软弱很软弱,比如这么点小痛老娘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们一在,我就忍不了了”。
某韩冷哼,“就你的话比别人多”。
我深深一福,“对不住您了,可行?”
终于某几人走了,某开始忍受那刻骨的痛楚,当然还是很丢脸的眼泪使劲往下掉,冰脸无惭仿佛没看见,帮我包好了,又去帮十七换,等我控制住泪水,十七的药也换好了,我自嘲一笑,“真是没用啊,分明受的一样的伤”。
“是十七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姐”。
“这样说起来,我不是更没用,我要是卫子夫,手下别说是暖床小厮了,就是个打杂的,人家也碰都不敢碰”。
“小姐慎言,恐于小姐闺誉有损”。
我含着泪水笑了,“小白兰,你真可爱”。
他额头又抽动起来,“小姐,属下是男人”。
我严肃无比,“除非你哪天洗澡的时候肯让我旁观,否则我一定会对你是男人这件事持保留意见”。
好吧,某贫不过无赖的人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惭面无表情开口,“小姐应尽快面呈皇上,以防长公主一欺再欺”。
“可皇上摆明了偏袒长公主”。
“小姐不妨求皇上私下警告长公主一声,*人,至少现在还是走在刀尖上”。
我白了他一眼,“长本事了啊,知道拿捏我了?”
“无惭说的是事实”。
我摸着下巴。“可是这样总求他庇护也不行,拿人家手软,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皇上的姐姐害得小姐受伤,这是皇上欠下的”。
我眼前一亮。“小子,行啊,就是这个理儿,姐债弟偿,天经地义,我这么辛苦养活你,想的不就是这样一天?”
某人黑线,“无惭一点不觉得小姐如何辛苦养活了无惭”。
我做凄苦状,“哎,你个小没良心的。想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
他立即打断我,“小姐,无惭好像听到小少爷在叫小姐了”。
好吧,某人这师父做的是越来越没权威了。
在未来的无数岁月中,无惭同学曾无数次强调长大后的霍小侯爷对某人好那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小时候某人一颗心几乎为他操碎了一半,比如此时——
“你真的要去?”
我点头,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样,也不会太失礼吧?”
某韩斜了一眼霍宝贝,轻嗤一声,“皇上已经教训过平阳了。她没胆子再找你的茬”。
呃,刘小猪人品爆发?
某韩咳了咳,敛容,“皇姐,应该还记得玉娘为保护朕受过伤吧?每逢阴雨遍身酸软——皇姐,朕每每见到。都恨不能以身替之,现在,太医竟然跟朕说,以后阴雨之时,玉娘连左手都不会利索。皇姐,那枚透骨钉打的不是玉娘的手,是朕的心——”
某愤愤,“最后那句话,他肯定是学我的!”
某韩又换上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果真还是玉娘能耐,竟能让皇上说出这番话来”。
某人开始转移话题,“太后那个太监,怎么处理了?”
“他是帮你报仇,又是个奴才,皇上会治他的罪?”
“呃——”
“还笑眯眯的夸奖他小小年纪有仇必报,君子之风,太后差点没气死”。
呃,你真的确定有仇必报是君子之风么?
“平阳正恨的牙痒痒,你这是往刀口上撞”。
“你怎么不说是我委曲求全,示好来着?”
韩玫瑰又是一声轻嗤,我往霍宝贝碗里夹了块点心,“多吃点,在外面不方便”。
“玉娘,我不想去”。
我放柔声音,“那群英园去的都是才俊,多去认识几个朋友师长,才能采他人之长补己之短,胸襟开阔思想豁达”。
他不吭声了,韩玫瑰冷哼,“偏你门道多,先帝当初教皇上时也没你这般花心思”。
“先帝忙,我闲”。
韩玫瑰噎住,我转头看向十七,“十七,皇上刚教训过平阳,她必然不敢如何的,你放心”。
某玫瑰再哼,“让无惭陪你们去,我今儿没事,在含章殿睡觉”。
“三郎,这里——”
一双少年规规矩矩行礼,“李小姐”。
我亦是规规矩矩还礼,“侯爷,三郎”。
“小姐不跟我们一起?”
我笑,“嗯,去病性子闷,麻烦你们了”。
“李小姐客气了,对了,二哥今儿也在”。
“他也来了?”
“嗯,是长公主特意吩咐的,说是要二哥好好瞅个贵女,她为二哥做主”。
我讶了讶,然后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又猛然意识到太失礼,只好用袖子遮住脸,笑的浑身发颤。
霍宝贝不满了,“你笑什么?”
我拍拍他的头,“你也好好帮你舅舅瞅着,一定要找个才貌双全的,”哈哈,如果真的是长公主殿下一手促成了卫大将军的婚事,日后会不会后悔的想撞墙?
霍宝贝更加不高兴,“就算舅舅找个才貌双全的,有什么好笑的?”
我捂着嘴摆手,“没有没有,小侯爷、三郎,你们领着去病走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