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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公突然想起自已的宝贝烟叶,大掌一合,啪地一声,道:“好!成交!”
虽然孙公公就是个普通糟老头子,但人活七老八十,总有些破烂好宝贝嘛。他平生除了和申公公斗嘴,最大的嗜好不过是抽几口烟。可就是这么一手指甲大的爱好,都要被家里的老婆子剥夺。
都怪那老中医说什么烟气伤肝伤肺,保养不好要人老命。可怜他几十年烟龄,一大把年纪还被勒令戒烟,他们也不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一想,不抽烟那才是要他老命!这东躲西藏抽烟叶的日子,真个悲催呀辈催。我买了柜子,把烟叶锁起来,看家里的婆娘媳妇拿我怎么办,哈哈!
孙公公老糊涂了,孙婆婆儿媳妇没老糊涂,虽然她们没有方角柜的钥匙,可家里儿子们有蛮力呀!直接釜底抽薪,连柜子一起没收!这柜子是个好东西呀,还四个抽,针头线脑正愁没地放呢。还有好吃的糖果香饼子,放了柜里,馋嘴的小孙子小孙女们就找不着偷不着了,呵呵。
孙公公:……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自从糊涂的孙公公买了第一个方角柜后,刘三木器铺的角柜生意就好了起来。人们跟风嘛,即便知道是贼船,别人能上得我就不能上?过了一个月,角柜几乎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赵家村离镇上要走一个多时辰,路远交通不便。买卖的木器不可能一直由赵木匠先做好,再用牛车拉到镇上,因为这样既费时费力更费钱财太不划算。
而那赵木匠做为堂堂的鲁班嫡传弟子,是非常非常瞧不上角柜的!太没水平,太投机取巧了!做粘贴角柜简直太侮辱他高贵的手艺了!那么个打个屁贴在一块的东西,能用吗能用吗?名声啊名声,做这个破落货他赵大匠以后还能在一方横着走吗?
但看在钱的份上。体恤徒弟因没活做家里老母快饿晕的份上,他勉为其难地让穷得兄弟合穿一条裤子的木头兄弟接手做角柜。因春花说运输困难,他也眼不见为净,干脆将木头的四五个亲兄堂兄全撵到镇上刘家铺子去做活。反正木头家离镇上也不远。一刻钟就到了。
算上木头一个,生产角柜的工人就有了六个。除了木头小些机灵些,其余几人都是大龄光棍汉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做人唯唯诺诺的。但幸好人踏实不偷奸耍滑,手艺上是过关的。人老实憨厚,不懂得讨好师傅,在赵木匠辖下只有受师兄师弟气,现在好容易接到活儿,对主人家那是感恩戴德,于主人的吩咐是没有不从的。
六个人倒还知道人情世故,知道要好好表现才能留下来挣着饭吃。每个人勤勤恳恳,从早忙到晚,一个人竟然能出产角柜三天一个。真是不错的成绩。要知道平时一个人至少要四天才能制出一个柜子呢。木头带头渴望地看着主家,希望得到一句夸赞,但小主人却一直沉默。春花娘虽然没说什么,但可怜这群人,中午这顿倒给他们加了道菜。
春花一直在回想以前当制图员接触过的现代家具制作工艺流程。这些原始的工具,原始的制作流程,生产慢得实在让人焦心。何不趁此机会改良一下呢?
说干就干。借鉴英国工业革命传下的经验和现代家具制作流程,春花将制作角柜的工艺分成几道工序,开料、开槽、粘压、榫接、油漆以及安装。六个工人按其所长各负责一道工序,质量责任落实到个人。以成品计算产量及工资,按月结账,工钱平分。
这个新方法使角柜产量质量得到了至少一半的提升,工钱涨了。主家处事又公道,是以得到了工人们的热烈欢迎。
刘三做为新工艺的领军人物,自是起早贪黑逢赶场天就到铺子里打一头,或指导工艺或釆买物资原料,日子过得既充实又辛苦。虽然刘三在做生意上不是那块料,但在生产制作上那可是一把好手。因是自家东西格外精心,他的手艺竟也是突飞猛进不可同日而语了。
新东西于摇笔杆子的分析起来那是难上加难里程碑啊里程碑,但起初操作时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神圣。只有等它形成网络形成系统时,你再回头来看,才知道当初自己做了多么前无古人的事。
所以当春花推广工序作业时,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大家试了后,反而觉得做事快当,得钱多,还挺推崇。当然这与一群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匠大师傅,不懂或不在乎陈规有关。又是闭门造车,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想怎么做,还不是主家一句话的功夫。
说实话,对于贫穷到极致的人来说,只要能挣着钱的事,管你什么人什么规矩条件,只要丢不了命,大概大家都会去做的。在成年累月的饥饿空腹威胁下,面子呀风度呀大师呀,其实都只是一句空话,比不得半个馒头来得实在。
在别人眼里是坨屎的工艺在木头一伙人心中那就是金子,他们拿着手中沉甸甸的铜钱,那一个兴奋那一个狂喜,真是像饿了一个月突然喝到一碗热粥时的感觉!刘家的地位在几个人的心中那是赶超赵木匠,和神仙菩萨相当了。
既便是赵木匠一类的大匠,开始是一点都瞧不起春花搞的这些名堂,但后来得知几个笨徒弟发了财,甚至有可能比自已挣得多时,这才不得不静心下来,衡量传统和现代的价值。
日子就这样在惊喜和鄙视中过去。
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