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说不准跟你们谈的人和我现在说的是同一个人呢!是不是姓谭呀?哎呀,你们城里人,可别被那起乡下匠人给骗了呀!”
一席话说得郑家婆媳不禁色变,相互对视一眼,都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春花对春月投去了赞许的一眼,好声好气地对郑氏婆媳道:“我们刘家的条件信誉摆在那里,相信你们自己心里有衡量。话我也不多说,你们愿意继续合作下去我们欢迎,你们想别觅高就我们好聚好散。”
话说完了,春花再不理郑家人,低着头忙活起来。
二壮心头不痛快,拿水调石灰,灰尘扬起老高,不住喊让让,将郑家人赶到角落里去。
郑家人既愤懑,又舍不得走开,到一边叽叽咕咕地商量起来。
春花他们只当人家是空气,沉默地刷起了墙。
有的人就是给脸开染房,扭脸倒着贴。
三个大人你推我我推你,终于,透明人郑旺财上前红着脸道:“稻娘子,我们还是和你们合作。”
春花这才道:“既然愿意和我家来往,那么,我现在同你们说一说以后的章程。”
郑涂氏道:“买卖各凭本事,要什么章程?哦,对了,你们生产自销,那成本价格自然就低了,卖价不是比我们低?那不是全城人都要去你家买了,不是要把我家抵垮吗?刘家这样做怕是不地道吧!”
春月不禁翻了个白眼,道:“我姐姐不是要和你说章程吗?倒是听她说话了,你再说刘家的不是吧!”
郑涂氏老脸闪过一丝尴尬,“那就请说罢!”
“为免我们两家恶性竞争,我会拟一个最低价出来,然后买卖就各凭本事了。”春花悠悠哉地道,“其实你们今天根本就不消走这一趟,闹得失了和气。我铺子里的东西基本不会与你们的相同,就是有也非常有限。不说其他,光是装修我就整整弄了一个半月,不做出个名堂出来,怎么对得起这铺面金银般的位置!我们走的是精品路线,打算订制高档顶端家具,看准的是富贵人家大姑娘出嫁打嫁妆这一块儿。其实与你们的铺子相干不大。”
那富贵人家大姑娘的嫁妆光一张床就能做几年,还有其他木头柜子之类,这其中的回报丰厚可想而知。一年之中只订上那么一两单就能养活一家人了!
郑涂氏眼睛射出一束激光,几乎闪瞎春花的眼。
“稻娘!我们家可不可以也做这个订制家具?”
“这个暂时可不行!图样子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不能随便交给你!等以后,看行情再说吧。不过,如果你能拉些客人来,我倒可以给你抽成!”
郑涂氏眼睛暗了暗,再揪着说也没趣儿,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今天是误会之类的话,临了还埋怨了两下春花怎么不早说,这就撤了。
春花抹了抹汗,暗道可算闹走了这家子,再搅和下去,就要吃晚饭了。
大牛一看郑家人走了,跳出来,朝外呸了一声,“见钱眼看,瞧不起乡下人!我看你老祖宗不一定连乡下人都不是,也许是那街边要饭的叫花儿呢!”
付勇和春花笑道:“好妹妹,亏得你,表演这么一场戏。边做活儿边看戏,我竟不觉得累了!”
春花笑得坏丝丝,“一上来就呼呼喝喝,这么把自己当一回事儿,我不配合配合,难得人家专程走一趟。”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我算服了你!”
木头看了一眼笑得明媚的人,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