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刚才是什么响声啊,咋这么大的动静,把老子的美梦都他娘的给惊醒了,真是可恶。我要是知道,谁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我非得一枪崩了他不可。真是气死我了,这天还没有完全放亮呢,就不能够让人安安稳稳地睡上一个好觉啊,真是欺人太甚,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营长给放在眼里……”
猛虎团二营营长赵大勇被刚才此起彼伏榴弹爆炸的声音给惊醒了以后,站起身来的他,一边用手抚摸着他胸口的位置,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了一番道。
当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赵大勇,再一次,听到从汇山码头北侧阵地上,使用掷弹筒发射出去的榴弹,再一次发出“轰隆轰隆轰隆隆”剧烈的爆炸声,这才自己停止了喃喃自语。
头脑意识渐渐恢复了清醒之后,赵大勇看到距离他不远处的那两个警卫排的七十多名士兵们,变成了一团乱,他当即就一路小跑着冲上前去,准备对他们进行一番安抚。
走到跟前之后,赵大勇就大声地安抚他们道:“弟兄们,你们不要慌,也不要乱,刚才,剧烈的响声,是从咱们占领的汇山码头北侧阵地上,使用掷弹筒投掷的榴弹发出来的爆炸声,你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南侧的阵地上面,不要随便走动,原地待命。”
听完赵大勇说的这一番安抚的话,刚才,还心慌意乱的那两个警卫排的七十多名士兵,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心神,纷纷站在原地继续休息。
昨个儿从下半夜四点多钟开始,这两个警卫排共计七十多名士兵们,可是席地而坐,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无一例外俱都呼呼大睡了过去。
可眼下,赵大勇让他们继续原地休息待命,他们每个人却都没有丝毫的困意,有的只是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以及血管里面流淌着的热血,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安抚完位于汇山码头南侧阵地上的那两个警卫排共计七十多名士兵们的情绪之后,赵大勇还不忘叮嘱他们,一旦在黄浦江的东侧方向,发现了小日本鬼子的军舰,要及时向他进行汇报。
吩咐完毕,赵大勇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汇山码头北侧的阵地,想要看看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虽然,他在那两个警卫排共计七十多名士兵们面前,着急表现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着急和慌张的,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必须要亲自赶过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才行。
当赵大勇心急火燎地赶到了汇山码头的北侧阵地以后,他定睛一瞧,就发现了孙文武,顿时,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几个脚步冲上前去,用没好气的口吻,责问道:“我说,孙营长,今个儿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咱们俩当时不是都说好了,每隔半个钟头的时间,就到汇山码头四个方向的阵地进行视察。
“可结果呢,孙营长你却把我给撇下了,自己一个人去往汇山码头的阵地阵地上面进行视察,如果不是刚才,这北侧的阵地上使用掷弹筒投掷榴弹,把我给惊醒了过来,我现在还坐在地上呼呼大睡呢。”
刚才还为如何对付已经行驶到距离汇山码头北侧阵地大概四百米处的日军坦克而发愁呢,突然在这个时候,孙文武看到赵大勇走到自己的面前,用带着几分怨气的口吻,向自己进行了一番埋怨。
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孙文武便强颜欢笑着向赵大勇,进行了一番解释说明道:“赵营长,当时,我看到你确实非常困倦,而且,你自己当时说不会睡下的,可结果呢,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你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看到你睡的那么香,实在是不忍心把你给叫醒,因此,我就自己一个人对汇山码头四个方向的阵地进行了每隔半钟头的一次视察。现在,经过两个多钟头的睡眠,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比原来好了很多,你不应该责备我,应该感谢才对,赵营长,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孙文武这么一说,赵大勇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的功夫,觉得孙文武刚才所言却是也有一定的道理,别的不说,最起码,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两只眼睛,不再像睡觉之前,感觉到那么酸痛,同时,上下眼皮也不再打架,这都是他睡了两个钟头所起到的作用。
老实讲,如果赵大勇没有睡上两个多钟头的时间,现在的他,估计,能够睁开双眼就已经算是烧高香呢,因此说,从某个角度上来讲,他还真得要感谢孙文武没有把他叫醒。
看到赵大勇理亏不再讲话,于是,孙文武就在停顿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突然就话锋一转,用商量的语气,对站在他面前的赵大勇,开口说道:“赵营长,你来的正好,现在,小日本鬼子从东、北和西三个方向,向咱们所占领的汇山码头发动进攻了。
“这一次,在这三个方向,小日本鬼子都把坦克车上使用上了,东西两个方向各有两辆坦克车,北边有三辆坦克车是主攻的方向。
“刚才,我让掷弹筒小组的士兵们,使用掷弹筒发射榴弹,虽然,榴弹炸到了坦克车的车身上,但是,对于坦克车造成的损伤并不是很大。我正苦思冥想着用什么办法,可以炸毁小日本鬼子的坦克车呢,你既然来了,那就赶紧也想一想,看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在孙文武说上述这一番话的时候,赵大勇就拿着手中的望远镜,冲着汇山码头东、北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