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打的好,就这样,继续,轰死这帮龟儿子。”叶天见炮打得越来越准了,大部分炮弹都落在了营寨里,而对面的大炮也没有再响过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少爷,三营长打来旗号,说对面的人跑了,要不要追击。”机炮连的观察手连忙向叶天禀报道。因为机炮连的阵地比较低,叶天也只能看到营寨前面的一段,加上营塞现在是烟雾弥漫,又燃起了大火,影响住了他的视线。
三贵刚才跑到了一处山包上,见对面的营寨被轰得惨不忍睹,心里也是大爽,随即就发现那些官兵顶不住了,竟然开溜了,拔出指挥刀就想下令部队追击,还是旁边的副营长提醒了他,“贵哥,这命令好像要少爷下吧!”三贵也惊出了一阵冷汗,连忙叫人打旗号。
“就跑了?”
叶天随即也反应了过来,几百发炮弹落在营寨里,不跑那就怪了,但他的火还没有发泄出去,刚才差点把他都砸成了肉泥,不将黄千总抓了,扒皮抽筋如何能甘心?
“打旗号,命令三营长追击,就算追到府城,也得将那黄千总给老子捉来。”
“机炮连炮火延伸,每炮再打五发炮弹就停火。”炮火延伸机炮连的人还是懂的,打一炮炮口微微向调一下。
叶天说完就向前冲去,铁蛋也跟着冲了上去。叶天见铁蛋也跟着他来了,一脚又踹了过去。
“你一个机炮连长跟着冲什么,还不快回去?”
铁蛋不情愿的停了下来,嘴里还嘀咕道:“刚才机炮连不是你在指挥吗?”
叶天懒得管他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将他撤了,这家伙根本就不适合干这种技术活。
三贵他们一直顺着官道追到了天黑,抓了差不多两千多俘虏,其余的官兵都四散而逃了,黄千总却带着一百多亲信骑马跑掉了。
三贵追的是差点没跑断了气,奈何两条腿跑不过四只蹄,见天黑了,也只能停了下来,叶天带着机炮连就在官兵的营寨驻扎了下来,虽然营寨被炸的不成那样,但收拾收拾,几百人还是能住下的。
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才有兄弟陆陆续续押着俘虏回来,三贵则是直到11点才回来。后面的青壮也早已赶到,营寨里住不下,他们就只好住在了山下,叶天心都快疼死了,这几万人天天人吃牛嚼的,名义上是叫他们运送粮草弹药,可那粮草大部分都被他们吃掉了,在东坑村的那几天,还不得不叫他们回去从县衙给自己运粮食,叶天也是不忍心赶他们回去,毕竟这帮人天天窝在家里也没有饭吃,以前赚的那点粮食早就被他们吃光了,幸好大雨早就停了,不然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
叶天见三贵没有抓到黄千总,心里很不爽,他决定休息一晚,明天杀到府城去,黄千总的那三轮炮击,打死了他12名兄弟,还个个,没了人形,有几名兄弟被砸成了重伤,整条大腿都不见了,估计也撑不过今晚了,不扒拉黄千总的皮,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第二天天一亮,叶天就来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你们当中谁是炮手,都给老子站出来。”叶天看着下面两千多瑟瑟发抖的俘虏,面带杀气的问道。
“都不说话是吧,到时候要是被指认出来,就别怪老子将你们全部扔进炮管炸上天。”叶天见他们都装死,不由得破口大骂道。
十几名俘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知道这躲不过去的,两千多人,一问就知道了。叶天叫人将那十几人都押了过来。
“大人饶命呀!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十几名炮手连忙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哭求道。
叶天看了一下,这十几个人,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面瘦如柴,其中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都快花白了,就这些人,真的能将那些老古董,打的那么准。
“白天打到我们炮兵阵地上的那炮,是谁打的?”叶天现在还心有余悸,那一炮不但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还差点将整个机炮连都送上了天。
“大人,饶命呀,小老儿也是没办法,那黄大人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不开炮,他就要杀我了。”那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头都快磕出血了。
“哪炮是你打的?”叶天不相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头,同时心里也有点不忍心了。
“大人,小老儿也是被逼无奈呀。”
“别跟我说那些废话,你们那将军炮我也看过了,又没有瞄准的工具,你怎么会打那么准?”叶天死死地盯着他。
“大人,小老儿就是那样打的。”
“哪样打的,你是怎么瞄准的?”叶天恨声道。
“用眼睛瞄的。”老者心里想到,不用眼睛,难道还用嘴巴吗?
叶天是彻底无语了,知道跟这帮家伙是扯不清的,于是叫人拿来了一门90毫米迫击炮。
“看见对面山包上的树了吗?”叶天指着远处的一棵树,他估算了一下,最起码也得有500多米。
“看见了,看见了。”老头看了一下,小心的回答道。
“你用这门炮打,我给你五发炮弹,要是打中了,你们都可以活命,要是打不中,哼哼!那我就将你们塞进炮管,炸上天。”要是这老头真能打中,叶天也打算饶他们一命,毕竟战场上各为其主,被打死了,也怨不得谁。
“大,大人,这炮我不会打呀。”老者听了叶天的话,语气都有点结巴了,其余十几名跪在地上的人也是瑟瑟发抖。
叶天将炮架好以后,又跟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