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远回头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也就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傅知风向我欠身表示致意,便俯身去查看自己人的伤情了。
经过一番查验,‘药’王阁那个受伤的弟子并无‘性’命之虞。‘药’王阁的人诊病治伤都是高手,所以根本不需要神医亲自出马,几个人互相配合,拔毒的拔毒,配‘药’的配‘药’,运功的运功,很有条理地忙碌起来。
傅知风这才有功夫与我们‘交’谈。因为我们曾将‘药’王阁的‘侍’婢银铃舍命取来的一张方子‘交’给他,给他家公子解毒,所以我们算是对‘药’王阁有大恩的,所以他说话间就对我们十分坦诚,对自己来洛阳的目的丝毫没有遮掩。
“‘药’王阁的主力来到洛阳已有半月余了,皆是因为近来有传闻,洛阳城南的大山之中,似乎有人看到了鬼火莲‘花’的踪迹。我们到这里,就是为了寻觅这鬼火莲‘花’的。”
神马?他们来洛阳的目的,是为了寻宝?那么我们在城中打探的消息,刚好把我们引错了方向?
莫非,天镜‘门’来洛阳,也是为了寻找鬼火莲‘花’?可是,这鬼火莲‘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傅知风善解人意地把话接着说了下去:“这鬼火莲‘花’,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草,它的‘花’瓣漆黑如墨,芯子却是‘艳’红如火,我也仅在古书中读到过记载,并未见过实物。据记载,以这种草为原料,若是炼制得当,可以得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也可以获得使人功力‘激’增百倍的金丹。我们‘药’王阁的人平生痴‘迷’医道,有此等神物,自是不能错过机会。”
我一头黑线,这天镜‘门’是掌‘门’要死了么,倾巢出动来找一根草‘药’,值得费这么大的劲儿吗?
所以,我们没准是追错了方向。是的,想要是往陆浑县集结了,可这并不代表集结的是天镜‘门’啊。也许,天镜‘门’还在洛阳城内酝酿着什么别的‘阴’谋也未可知呢。
可是,任平生呢?虽然我们的追踪属于模糊追踪,可是这期间聂秋远也是放过追踪蝶的,我百分之一万地相信自己老公的实力。
那么,任平生到白云山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我们也未曾见过这鬼火莲‘花’,却从‘药’王阁收藏的古籍中得知,这莲‘花’并不生长在固定地点,而是如鬼灵一般,时隐时现。古籍云,鬼火莲‘花’喜毒,要‘诱’得鬼火莲‘花’现身,需得使天下至‘阴’五毒炼制‘药’引。. 今日,我们就是在寻五毒之一的乌金蜈蚣。不想这蜈蚣如此厉害,我们未曾准备充分,遭了它的算计,还多亏聂大人仗义出手相救,我‘药’王阁又欠下聂大人一份救命恩情。”
聂秋远拱手道:“先生言重了,今日秋远不出手,以先生武功,降服此物也不在话下。只不知秋远鲁莽,将之杀死了,会不会坏了先生大计?”
傅知风忙道:“不会不会,捉了此物,只需淬出毒液即可,生死都不碍事的。”
我们又聊了几句,聂秋远向傅知风打听了,近来洛阳城可曾出现过其他异状。傅知风想了又想,除了鬼火莲‘花’的传闻,倒是再未想出其他值得一提的消息了。
谈话间,‘药’王阁的弟子已处理好了伤者身上的毒,并将乌金蜈蚣的尸体用工具架起来,收进一口黑漆漆的大箱里,‘交’由两人抬着。有人受了伤,今日‘药’王阁自然不会再继续寻找毒物,因此他们扶起伤者,傅知风便拱手向我们告辞。
“洛阳有我‘药’王阁的不少分号,最大的一家便在东市的中心,若贤伉俪有何吩咐,只管到这家分号来寻我,我‘药’王阁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们连忙揖礼谢过。却听傅知风压低了声音道:“不知贤伉俪是否还有朋友在这林间?若不是,还请务必小心。”
言罢,‘药’王阁诸人便告辞而去。
听了傅知风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两个心中皆是一凛。‘药’王阁主是个根本‘摸’不清深浅的高人,所以他的感知,哪怕只是直觉,准确率怕也是极高的。他感觉这山中林间还有其他高手存在,那恐怕就真是有的。更何况,我们还大致能猜出这个人是谁呢。
在山间消隐了踪迹的高手,那难道不是任平生吗?
有人在,有人的气息在,而且,这个人开始盯上了我们。不要说聂秋远,连我都渐渐地有了这样的感觉。
是谁?
我们也隐进了林间,拣遮蔽物多的地方缓慢地行进,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形势。聂秋远捏紧了我的手,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似乎……不是他。”
这个“他”,指的应该是任平生。
那么,还有其他的敌人?
我一抬头,这才惊讶地发现周围已经飞满了蝴蝶。
看来秋通过感知,认为这个隐藏在暗中的家伙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所以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他的独‘门’绝技,非要把这人迅速地揪出来不可。
飞舞的蝴蝶有两种颜‘色’,黑‘色’和靛蓝‘色’,我都是见过的。我知道,黑‘色’的蝴蝶是用来跟踪的,蓝‘色’的蝴蝶貌似是一种飞行速度很快的寒冰系武器,袭击起来非常出人意料。既然秋在这里放出了蝴蝶,大概就意味着敌人离我们很近了。
也许敌人发现了我们,正在向我们‘逼’近。我什么都听不出来,却见聂秋远面‘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