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枫听到穆霖的话,差点没有稳住自己的身子掉了下去,就以现在的姿势和距离来说,他势必又会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不由得脸红脖子粗地看着穆霖辩解道:“那是一个意外,你怎么可以以此来说事?”
他说着很想拍开穆霖抓住他衣领的手,这样他就可以站起来走人。但是,穆霖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一副死都要带他进棺材的样子。看到这样,他放弃了拍开她的手的念头。否则,两人一翻折腾,说不定又会出现什么意外。
穆霖看着叶成枫眼中的恼怒和无奈,好心情地笑道:“你说是个意外,但我却说你是故意的。所以说,一件事情因人而异,想法也就会不同。如果你非要与我在此讨论你亲我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倒是很乐意的。就怕等一下有人进来,看到你趴在我的身上,别人以为你还想怎么着我呢。到时候,就算你想辩解,我估计你也没有申诉的地方或对象。”
叶成枫听了眸色一暗,这女人,究竟要把一件事情扭曲到何种程度?他明明是弯着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与她说话,何来‘趴’在她的身上?
“我没有趴在你的身上……”叶成枫极力地想辩解,就是不想被穆霖冤枉。但他发现,他不辩解还好,这一辩解,仿佛更有一种说清道不明的暖||昧关系,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让他不由得住了口,只愣愣地看着穆修容。
穆霖却是心情很好地,很愉快地轻笑起来:“你明明是趴在我的身上又亲又抱的,还想解释。你……唔……”她的话,被叶成枫的唇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这一下,穆霖被震惊到了,只张大了眼睛看着同样张大了眼睛的叶成枫,两人半天不说话也不敢动。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才惊醒一般,突然就慌乱起来。只见叶成枫以神的速度直起了腰,走了出去。穆霖却是以神的速度退到了床的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莫名其妙地看着叶成枫离开。
真的是莫名其妙啊,她怎么就这样被叶成枫亲了一个大吻?这吻,还这么的滚烫,几乎要烫到了她的心。
不但她觉得莫名其妙,就连叶成枫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他也实在搞不懂,自己怎么就会向着穆霖的唇吻了下去?
他只知道刚才听着穆霖歪曲事实的诬陷,再看着她眼里的邪恶,和脸上开心的表情,以及她的红唇一张一合的,他忽然就来了一股气。既然他都已经被她说成这样一个人了,那么,他何不就做她口中说的,趴在她身上又亲又抱的人?这样,才不枉他被她冤了一场,不是吗?
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府下身子,在她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这一吻,他的心极其的平静,感受极其的舒服,唇中的柔软让他几乎就想要一辈子深吻下去。他不愿意放开,所以,他睁着眼睛,看着由震惊到安静的穆霖,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
喜悦和颤抖。
就在他的心情难以言喻之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他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弹跳起来,做贼似的转身便走,走时也不敢向穆霖说一句话,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只是心情慌乱而又紧张地往外走,脸上却极力地装作没事人一样地往外走。
因此,钟惠侍和梅伍看到这样的叶成枫,又哪里分辨得出他的内心其实是犹如万马奔腾一样地翻滚着?她们看着面无表情的叶成枫,只是觉得他太过无情。但也只是一会便释然,觉得他本就是一名禁卫,又不是太医,他能怎样?
想着,她们两匆匆地走进寝殿来到穆霖的床榻前,看到她正紧紧地闭着眼睛,也不知她是依然晕厥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她们无助地看着穆霖,想要开口叫唤几声看她有没有反应,又不敢开口。两人就这样站在榻前看着穆霖一会,直到明淳带着季沛匆匆跑进来,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不,应该说只有钟惠侍松了一口气。梅伍却是十分恼怒地看着季沛,再转目看向明淳,气愤地问:“明公公你怎么搞的?我不是叫你不能叫季沛先生过来吗?他这人做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来给穆修容看病,能看出个什么结果来?”
……
明淳实在是没有想到梅伍对季沛的评价这么低,怎么说,季沛也是陈太医的关门弟子,一身医术都是要全数教给季沛的。将来他的医术横行天下,从为后宫中新一代的年轻太医也是指日可待的。现在虽然还是弟子,对医术有些生涩也是正常,梅伍也不该这样毫无情面地贬人吧?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明淳觉得梅伍这是在轻视和污蔑季沛,他必须得替季沛讨回一个公道。于是,他看着梅伍回道:“梅伍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季沛先生也是陈太医的得意弟子,他的医术也是很让人钦佩的。他也曾好多次救过我于水深火热的病苦之中,这让我很受感动。还有,他的为人更是顶呱呱的,常常喜欢助人为乐,很得我们这些人的赞赏。”
季沛本来因为梅伍的一翻话而感到尴尬,想要立刻退出去,但想到穆修容从墙上摔下来不知生死。他便又强撑着一股勇气,坦然接受了梅伍的轻蔑,从从容容地越过她走了过去,坐在钟惠侍早已为他摆放好的凳子上。还没坐下,便听到明淳替他说话,不由得感激地看了明淳一眼。
明淳也回了季沛一眼,表示他会替季沛向梅伍讨回公道。也希望季沛能拿出本事来给穆修容看病,让梅伍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