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张浩然听出是我的声音。他停止了动作,女人的叫声也暂停了。我听着电话里面“啪嗒”响起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张浩然不耐烦的开口问道,“操!你他妈有事啊?”
我皱了皱眉头,语气也冷了不少,豁牙说道,“昂?你会不会跟我好好对话?”
“对你妈个比,你有事没?”张浩然吸了口烟,在电话中冲我骂道。
我一下也给骂火了,冲着电话就大声嚷了起来,“你妈个蛋的,跟老子约个时间,好好干一场!”
“呦呵!”张浩然明显觉得有些意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半响后,他缓缓说道,“疯子,不是我说你。你以为鬼面肯帮你,是真的白帮忙的?”
我一愣。原来张浩然以为我喊鬼面帮我打这次的定点了,感情张浩然怕鬼面呗?怪不得刚才他沉默了那么久。
我不禁冷笑起来,伸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不耐烦的冲电话说到,“你他妈废话真多,你就告诉我,来不来吧?”
其实,我多少还是了解点张浩然的。这小子胆子比我小多了,当初在工地上的时候,新城区刘鸿的人来捣乱,如果不是赵龙差点拼命,张浩然早特么活不到今天了。
“行。你定个时间跟地方,老子肯定去!”张浩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人畜无害的笑道,“也别约啥时候了,下午五点,南门外面见?ok?”
“不行!”张浩然一口拒绝了,他义正言辞的骂道,“你他妈准备好了给老子打电话,老子有时间准备吗?你马勒戈壁的!”
听到张浩然又一次骂我,我冷冷的笑了起来,“行,我都给你记着哈。你骂我一句我砍你一刀,不服劲儿你就继续骂,我肯定不带还嘴的,呵呵。”
我一句话,顶的张浩然半天没吭气。
我也没在继续跟他废话,时间定到后天下午,说罢话我直接撂了电话。这时,八哥凑头过来,眨巴着眼珠子问我,“疯子,说好了?就是后天下午?”
“嗯,定好了。”我接过寇峰递给我的烟叼在嘴里。
寇峰瞅了我两眼,撇撇嘴问道,“他说啥了?你俩怎么说的?”
“他怂了呗。”我冷飕飕的笑道,翻着白眼白了寇峰两下,伸手吸了吸鼻子,我淡然说道,“听口气听出来了,张浩然以为你大哥要出面帮咱们呢。妈的,一听有鬼面,他直接怂了。”
“我大哥?”八哥见我瞅着他说的话,所以疑惑的盯着我问道,“我大哥啥时候说参加了?不能吧?咱们这种小混子打打架,他怎么可能来?”
“你怎么跟寇峰一个智商?”我白了八哥两眼,无奈的说道,“你们也没听见我跟他说你大哥要来吧?是他自己猜的,不过我也没有说你大哥不来。管他呢,正好他听见你大哥的名儿都哆嗦了,刚好不理他,让他自己担惊受怕两天呗。”
我说罢话,无所谓的端起来酒杯喝了一口。
八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指着我坏笑道,“哎呀呀,疯子你坏透了昂!以前都没看出来呐!”
寇峰这时候也跟着添乱,伸手挠着后脑勺,满脸委屈的瘪着嘴说道,“什么叫跟我一个智商啊?我智商很低吗?”
呃?
我跟八哥几乎是同一时间,同一动作的摆手齐说,“不低,不低!”
寇峰见我跟八哥一个动作,顿时表情一滞。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大声骂道,“操!你们都jī_bā一个样儿,良心都特么大大滴坏!”
“哈哈哈哈哈……”
我跟八哥还有一桌子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寇峰简直就是个活宝。其实他智商不低,最多也就属于反射弧较长吧。
吃完饭以后,我又带着八哥跟寇峰一块去了趟医院。张林伟那边也挺正常的,现在出院也不影响选举的事儿。
总之,跟张浩然约好了以后。我这两天一直都在村里陪着张林伟,忙活选举的事儿。好歹张林伟口碑不错,又舍得花钱拉票,届时上位问题肯定不大。
转眼间,到了我跟张浩然约好的那天中午。
我跟八哥、寇峰还有八个带来的那些人坐在一块。八哥的手机不断的在响,每响一次八哥都派出去一个人去村口接车。来的人基本都是八哥的朋友,还有朋友的朋友。
前后一个多小时,我们住的这条街已经堆满了汽车。各种品牌的车都有,最好的也有十多万的车,最次的都是老款捷达,qq、比亚迪0啥的。
反正,我清点了一下。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一共有四十七个人。
寇峰那边,他说他在这边认识的人压根就没几个。他联系了两个廊坊的朋友,据说都是身上背着事儿的那种人,敢下手,也敢抗事儿。但前提是钱得到位。
经过我的同意,这两位寇峰的朋友,也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到位了。
寇峰叫来的这两个人我仔细看了一会儿。两个人个子都不高,挺瘦的,有点黑。而且两个人都胡子拉碴的,统一带着一顶遮阳帽,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到两个人的眼睛,甚至从来没见他俩笑过一次。
就连交谈的时候,声音也是冷漠无比。
寇峰告诉我,这两个人是一对双胞胎。大的叫大雷,小的叫二雷。俩人一年前砍了他们县城的土皇帝黑涩会大哥,然后一直跑路到了现在。
对于这两个“特殊”朋友,其实我并不是太放心。
等到人都来齐了,下午四点四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