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想坐直升机的凤明雪,楚天风径直飞往凤鸣县。
无论是什么宝藏,他都不想送给天师派,送给邝飞那个老王八,不,老驴。
凤鸣县并不远,离凤家村只有大约一千三百公里。
楚天风如今的飞行速度,跟普通战斗机差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在山下休息了半个小时,恢复真元后,楚天风选择徒步上山。
或许,凤鸣谷宝藏之事已经传开,楚天风先后遇上两批武者,其中一批是华山派的,另外一批是几名无门派人士。
楚天风没有骚扰那帮华山派弟子,对于另外一批无门派人士提出的组队请求,他也没有响应。
黄昏时分,他赶到一处山谷前。
谷口聚集了许多武者,大约一百多号人,大致分为两批。
其中一批显然来自同一门派,他们均着青色道袍,站在谷中,人数约有七八十,修为自化劲期至元天期不等。
其中元天期一人,中等身材,头发半白,脸型瘦削,鹰鼻鹰眼,看人总像是蔑视。
另外一批数量较少,只有五六十人,服饰五花八门,站在谷外。其修为倒是不错,有七八个元天期高手。
双方吵吵闹闹的,互不相让,整得那谷口像是菜市场。
楚天风上前询问了一番,得知谷中的那批人是天师派的弟子,为首者即为天师派掌门余士贵。
谷外的那批人则来自各门各派,有昆仑派的、青城门的、华山派的等等,甚至还有些无门派人士。
天师派余士贵等人宣称天师派弟子在谷中历练,暂时不允许其他门派弟子进入。
而其他门派的武者则坚称谷中有宝藏,要求余士贵放行等等。
双方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好在双方都较为理智,没有动手。
楚天风本就唯恐天下不乱,见天师派势弱,当即决定加入到谷外那一批联盟大军,声讨余士贵。
“余掌门,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探宝!”有位元天期武者大声喊道。
“余士贵,你滚犊子!”楚天风混在人群中,直呼余士贵大名。
他的声音不算低,即便夹在乱哄哄的各种声音中,也还算比较清楚。
于是,他成功吸引了包括余士贵在内的许多武者注意。
“我再次重申,谷中并无宝藏,大家不要轻信谣言。”余士贵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楚天风,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用的是拖字诀,既不让各派进谷,又不跟各派翻脸。
“余掌门,我摸金派探宝经验丰厚,在下愿助贵派一臂之力!”又有一名白发武者朗声说道。
此老正是摸金派门主曹正明,他身边还跟着传功堂长老郝震声、戒律堂长老柳战二员大将及十虎中剩余八虎。
然而,楚天风并不认识他们,他只是看了曹正明一眼,右拳高举:“再不让开就弄你!”
余士贵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很平静:“我说过,我派邝长老率门中弟子在此历练,请各位看在同为华夏武林一脉的份上,不要打扰!”
他这话很有讲究,表面上看,是向在场各门派武者恳求,请大家放他一马,而实际上,却是摆出邝飞这样一个元天后期高手!其意如何,不问自明!
他知道,在场众人修为最高不过区区元天初期,就算一拥而上,也断非邝飞敌手!
当然,一众武者都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余士贵的话外之音。
“余掌门,有饭大家一起吃,有水大家一起喝,你这样吃独食影响可不好!”又有一位白发苍苍的元天期武者苦口婆心的劝道。
“大家一起上,弄死余士贵再说!”楚天风又在煽风点火。
可惜,他低估了邝飞的威慑力,谷外数十名武者,竟无一人响应他的提议。
相反,一众武者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像看傻缺一样看着他。
楚天风叫了老半天,见一众武者实在太理智,不听教诲,他感到非常失望,无奈之下,他走到外围,找到两棵小树,绑上吊床,呼呼大睡。
谷口不断有武者加入,到天黑之前,楚天风又看到杜天才带领的大善堂代表队,还有以龙向天为首的龙家小组,王家那一伙人自然也不例外,全部到位。
这三方人数都差不多。大善堂代表队人员最少,有九人,杜人志、杜轩、杜明均在,但没看见杜菁菁。
龙家小组人数其次,有十人,龙元华、龙飞、龙跃等人都一一现身。
人数最多的是王家军,以那位头发半白的老头为首,共十一人。
那老头当时在酒席便已见过,大名王锦章,是王连耀和王连昌兄弟俩的爷爷,而他身旁那位头发微白的老者,名叫王在天,是王锦章的儿子,同时也是王连耀和王连昌兄弟的老爹。
此外,华夏特勤组也派了一个小组的人员参与,但也跟龙、王、杜三家一样,被余士贵挡在谷外。
楚天风没有去找龙飞等人相认,只是找到杜人志等人,问了问杜菁菁的情况,才知道她接到通知,回京城赴命去了。
当晚,武者们就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楚天风自然跟杜家人一起,与杜轩、杜明喝着小酒,天南地北的胡吹一气。
其余武者们也都差不多,吆五喝六的,各种拼酒,各种神侃。
与楚天风等人不同,一众武者们的谈资大多集中在他身上。
有人说他单枪匹马,夜闯天师派,在该派数百弟子中杀了个三进三出,把天师派一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