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
蓝色小鸟拍了拍它的脑袋,眼神又再一次望向了前方。
“等她走了,我们就再坐回位置上去。”
这么说着话,一狐一鸟又在椅子下等了约莫十多分钟,在观察到座位外面真的没了动静之后,一个蓝色的鸟头,就悄悄地从座位底下钻了出来。
紧接着,它便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四周,之后整个身子就从阴影中飞了出来。
之后它就缓缓拍打着翅膀,悬浮在了半空中。
“没有人了。”
婉婉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飞回了座位底下的阴影处,凑在白狸的耳朵旁轻轻地说着。
“憋死我了。”
一听到这话,它便长长吁了一口气,“呲溜”一下,很快就从下面钻了出来,变化做了一个白衣的少年,接着便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椅子上。
……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般快流逝,不知不觉中,黑夜已然悄悄逃遁而去,而翱翔于天际的白鹤的羽尖则是划过晨空,翻开了清晨的篇章。
晨曦时的阳光逐渐洒落在青石板上,折射出微白的光芒。
苏长青锁好三轮车,便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脚步踢踢踏踏地走进了不远处的茶馆内。
只是他一进到茶馆,就猛然间感受到了此刻茶馆内凝重的气氛,而这种气氛,则是来源于店内大家们严肃的脸庞。
就连一向笑眯眯的白老板,此时他嘴角的微笑,也已经消失殆尽了。
而现在的茶馆内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大群莺莺燕燕的少女,她们秀美的面容上,皆是充满了各种不安。
苏长青看了看四周,却是突然之间现,店内之前那个满脸稚嫩的店小二,如今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茶馆内一片的寂静,就连苏长青推门进入时所出的声响,也没有敲醒任何一个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老板一声幽幽的叹息,打破了这满室的沉默。
这声叹息就像是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很快便泛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此刻茶馆内的众人,在听到这道轻不可闻的叹息之后,顿时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每个人都环顾了一下身旁,脸上写满了愁容,均是叹了一口气。
苏长青放下怀中的二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手拿茶壶,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嘴唇轻轻抿了抿。
这是生了什么事?
他微微皱起眉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四周。
而此时在叹息过后,这些突如其来的少女,很快便66续续上了楼,她们的离去,就像是她们出现时的那般昙花一现。
等那些少女都消失不见了之后,苏长青在原地踌躇了一下,很快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白老板……你们这里……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句话之后,坐在台子后的白启微微抬起了眼皮,一看到他便是一怔,似乎现在才现茶馆内多出了一个人。
“是苏老爷子啊……”
白老板回过神来,朝着他笑了笑,笑容有些黯淡,“没什么……只不过家里的小孩子比较调皮,不打声招呼就出门了……只是……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说完之后,便是轻轻一叹,而此时,他手中的茶水似乎已经倒了很久了,早就不再热气腾腾了,他的手微微一抖,茶水便从茶杯中溢出,滴落在了他的裤子上。
“是这样啊……”
另一旁的苏长青微微颚,口中默默呢喃着,目光却是不自觉地有些失焦了。
他听到这话,便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曾孙子,那个有些叛逆,却十分依赖自己的宋书仁。
都还是些孩子啊……
他轻叹一声,右手垂下,不自觉地,就抚摸到了一旁的琴弦。
周围已经不知不觉间就多了些客人,场面开始变得有些喧闹了,原本还在座位上低垂着脑袋的说书人,也不清楚在什么时候,就上了高台,开始日复一日地给大家们讲述着各个稀奇古怪的志怪故事。
而在远处的天际,一只四周翱翔的大鹤,口中则是出了嘹亮的鸣唱声,这道声响,像是刀片一般,割开了蔚蓝色的天空,同时,又传的很远很远,最后,落入了苏长青的耳中。
他蓦然之间就握紧了琴弓,脑海里霎那间浮现出了白鹤那道洁白的身影。
或许……他可以借用它的眼睛,找找看白狸到底往哪里去了。
……
在心中默默呼唤了白鹤之后,苏长青的脑海中,一瞬间就多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白鹤在这座小镇中所观察到的点点滴滴。
他这还是第一次观看白鹤脑海中的记忆,而且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变成了它,在空中飞行以及探查,因此起初他还有些略微的不适应,不过很快,他就已经适应了这种奇妙感觉。
这些纷杂的记忆,就像是碎片一样交杂在他的脑袋中,因为这些记忆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因此苏长青适应了之后,只能有些勉强地把这些记忆理清楚。
他仔仔细细地翻阅着,看着看着,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这些记忆前半段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后半段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疑惑,就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比如说,这些天住在他家的圆广小和尚每天出门,并不是他认为的下山卖艺,而是频频走进了一家旅馆,至于去旅馆做什么,他却是不知道了。
毕竟白鹤的身体太过于庞大,且苏长青曾经告诉它,让它不要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因此它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