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看着太妃满脸兴趣,好像是个好玩的游戏,她拍拍胸脯道:“交给我了,明天,我来接外祖母,外祖母就瞧我的吧。”
贾老太妃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交给兆娘没错,我可等着你哦。”
“外祖母放心。”
声音回答梆梆的,其实心里一点主意都没。
吴长亮也是信任的眼光看着高兆,高兆想,牛皮吹下了,今晚要失眠。
想主意呀。
又陪着太妃说笑,太妃说有空带巧云和天意来玩,说高兆没时间,就让她母亲或者高大姑带着来。
“那年在武成县,看到你大姑就像看到家乡人,和左右邻居一样。你大姑做的饭我也爱吃,让她来,她要是拘谨,我让儿子媳妇别进来,就在我院里。”
高兆道:“好,等我回娘家就给我娘和大姑说,就是天意嗓门大,我娘说那个翻腾劲就像我小时候,就怕闹着外祖母了。”
“闹不着,我稀罕,你舅父小时候也爱翻精,整个宫里都是他的声音,自那以后,再吵我都能睡着。”
午饭也是在这吃的,贾老太妃问高兆想吃啥,高兆说吃黄瓜蘸酱,有大葱更好。
贾老太妃哈哈笑,说昨天她就吃的这个,可惜没人陪她吃,儿子最不爱吃的就是黄瓜,说大葱吃了晚上进不了门。
说完看看吴长亮,故意说道:“要不今晚兆娘别回去了,住我这,一般人受不了那个味。”
高兆笑眯眯道:“我和二爷口味一样,是吧,二爷?”
吴长亮点下头,一笑。
贾老太妃靠近高兆,声小但谁都听得见,“我外孙好吧?”
高兆严肃点头:“好,不然我怎么嫁给二爷?我可是千年等一回,是从千年后跑过来嫁给二爷,这份心,感动天感动地!”
贾老太妃哈哈乐,手指着她,又指指吴长亮。
“哈哈!这月老牵这个红线得多长呀?”
“外祖母,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没胡说八道!外祖母得相信我。”
又转头问吴长亮:“二爷,你信我不?”
吴长亮看着高兆严肃又着急的模样,忍笑道:“信!”
高兆又对太妃道:“看吧,无条件无理由信我的是二爷,不枉我千里迢迢穿梭时光来到这嫁给他,我们要好一辈子,一辈子不够,下辈子再来。”
贾老太妃边笑边想,就这巧嘴,外孙哪里招架的住。
却不知高兆说的是真话。
饭桌上真有黄瓜和大葱,高兆和太妃自己伸手拿了蘸酱吃,没招呼吴长亮,都觉得他不会吃,没必要强求。
谁知他拿了一根黄瓜蘸酱吃了,又拿了一根大葱,吃了!
高兆举着大葱,瞪着眼,太妃嚼着黄瓜眼睛转,就这么怕我把外孙媳妇留下?
见俩人都望着他,吴长亮道:“这次去松山所吃过,路上没菜,带的大葱和酱,就着饼吃。”
高兆一听心疼了,赶紧把汤碗端起来。
“二爷喝汤,别吃那些,我和外祖母是没事闹着玩,二爷别跟着我们,多喝汤,润润。”
吴长亮喝了碗汤,高兆又给他盛上,把一盘虾仁炒芹菜挪到他跟前,还有一盘卤牛肉,一般人家里可没牛肉吃。
“二爷,多吃牛肉和青菜,以后出门尽量找个客栈,没有就在农家借宿也好,给点银子,让农家做俩菜,可别在路上将就,没个好身体,干啥都不行。我不求二爷做多大的事情,身体好好的我才能放心。明天我给二爷炖羊肉,好好补补。”
贾老太妃看着高兆体贴的给外孙夹菜,小两口互看,眼里柔情蜜意。
当年女儿女婿成亲后也是这样,自己心里多少会想:女儿白眼狼,辛苦养大了,满心里都是别人。
可是瞅见外孙夫妻这样,想的是:这个孙媳妇娶的好,满心里都是我外孙。
人呀,再明理的人,遇见自家人自家事,就没有什么公平,谁都会偏向自己亲骨肉,也计较亲骨肉。
高兆夫妻饭后回府,一路上开始想怎么和奚府小娘子来个偶遇哪?
她又不熟悉奚府,难道扶着太妃在奚府门口转悠?一会奚府看门的就要出来问了。
到了公主府门口,高兆让代秋去将军府捎信,要是贾西贝在,让她火速来一趟公主府。
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要打听奚府的事,也得问贾西贝。
回到馨园,高兆换了衣服洗了手脸,去了炕屋歪靠着。
她是晚上睡觉去正屋,新婚一个月不可能换屋睡,虽然成亲一年,但按照圆房后算。
白天累了,或者是在屋里说话,不可能俩人正经的坐在方椅上,又不是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
吴长亮知道一会贾西贝来,他去了书房。
听到门口动静,高兆下炕走出去。
贾西贝一掀门帘就问:“表婶啥事?这么急?还火速赶来?我正要回趟娘家,刚出门,听到信先来这里。”
“进屋炕上说,这可是你的专长,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贾西贝兴奋了,进屋脱鞋上炕,道:“快说!啥好事?”
高兆嘻嘻笑,“喝口茶,我得先听你八卦个人家,然后再告诉你。”
香兰进来倒茶,每次贾西贝来,香兰不当值也得进来溜一圈,因为贾西贝总爱夸她。
“哎呀我的香兰,越来越好看,怎么比上次来还瘦了?”
香兰行完礼脸上笑开花:“八奶奶,奴婢体重没少,是二奶奶让奴婢把头发梳高点,显得人高了,拉长了身子,就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