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原本不是很容易出宫门的人,现在频繁出入;亦或是有些宫外闲人经常出入皇城……”农家乐问道。
“出入?下官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一般出入的人都会拿着总管给的玉谍,少尊贵些的出入都是乘坐马车,看不清样貌……手握玉谍下官也不好掀帘查看。”陈守国想了想答道。
“三殿下有所怀疑?”陈守国头微垂、眼眉却挑高了些许,偷瞄了农家乐一眼。
“没有,只是觉得好奇,今天在外面居然碰到了‘贤妃’,呵呵……”农家乐摇了摇头,说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想到现在连妃嫔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少时的趣事,身后一个宫娥走了过来,蹲了一福说道:“三殿下,京兆尹衙门的范天增大人在宫门处等候,说有事要问三殿下。”
“范天增?他找三殿下做什么?芝麻绿豆的小官,不予理会就好。”陈守国愣了一下神,顺嘴说道。
陈守国这么一说,而且声音有些偏大,吸引了养心殿里一部人的注意。小声的私语慢慢响了起来,原本就对农家乐心存鄙视的人话语间难免多了些讥讽字眼。
“哼,辅一进京就拉帮结派的,这是要一争帝位喽?不自量力……”
“难怪整天在皇帝灵前见不到影子,可惜京兆尹只是个京都的看门狗,握在手心又有何用?竖子无脑,若选他为帝,实非百姓之福。”
“张兄,你的话有些偏颇吧?抛却先时不雅之癖好。三殿下还是很沉稳干练的,据说在云麓的商铺也经营得不错!”
“呸,刘勋。你眼瞎心也瞎了不成?众语成戬的事硬要唱个反调,标榜你的另类吗?”
充耳不闻,农家乐扫了一眼养心殿里的众人,浅笑着迈步走向宫门的方向。眉头蹙了蹙,自己与这京兆尹并不相识。他这个敏感至极的时候找自己做什么?不怕被自己的大哥与二哥归到自己一流?
“他有没有说想问什么事?”农家乐略缓下脚步。侧头问身后宫娥道。
“没有,不过那位大人神情有些焦躁,不停地在那里踱步……”宫娥想了想答道。
点了点头。农家乐疾步向宫门处走去,陈守国或许是因为好奇、亦或是自己的职责就是守宫门,陈宝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出了宣德门,农家乐见宫门边上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没有穿官袍、只是着了身棉布的长袍。“你找我?”农家乐站在男子身前,出声问道。
男子稍一愣神。他有些没有想到传闻中的三殿下、竟然真的美到如此妖娆的地步。一身缟素,中规中矩到有些古板的地步,可穿在三殿下身上,行走间一丝不着痕迹的飘逸流散出来。淡然中带出些许典雅——见之忘俗,这是范天增对农家乐的第一印象。
“下官见过三殿下。”范天增一揖到地。“找我何事?”农家乐问道。
“这,先时京都发生命案一桩。下官想问殿下几个问题,不知殿下可有闲暇?”范天增对农家乐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态度恭敬的问道。
“命案?你怀疑是我做的?”农家乐脸一沉,声音中透出一股不悦。
“不是,下官不敢怀疑殿下。不过,殿下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你走了之后,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圣草医堂’就燃起大火,张太医以及他的弟子刘福林二十三口无一幸免……”范天增看了看不远处站立的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
“刘福林、张太成、都死了?”农家乐一惊,先前刘福林还活得好好的,一转眼的功夫就身死魂消,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吗?“他怎么死的?”农家乐问道。
“具‘圣草医堂’街坊说,殿下走了以后,这‘圣草医堂’就上了闸板关门谢客。依旧是盏茶的功夫,后院的药草库房就燃起大火,火势蔓延极快,扑灭后只找到二十几具焦尸……”范天增阻止了一下言辞,答道。
“烧死的?”农家乐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咬了几下嘴唇,事情貌似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掌控。手缩进衣袖,指间划了一下掌心,痛令农家乐清醒了些……他提醒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
“还不能确定,结果有待仵作验尸后才可见端倪。”范天增答道。农家乐身份特殊,这令范天增感觉到压力沉重。自己只能小心的询问,他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反驳。叹了口气,范天增觉得这是自己遇到的最为棘手的案件。
“不知殿下可否带着苏小姐去一趟京兆尹衙门,只是问询……问询而已”范天增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与他不配合,自己也无能为力。
“殿下不可……”陈守国疾步跑了过来。小声的对农家乐说道:“殿下无论是黑是白,只要进了衙门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流言蜚语可是会杀人的。下官不建议殿下卷入这场阴谋的漩涡……”
苏小与老太妃正在屋子里饮茶,一个宫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是三殿下在宫门口有些麻烦。老太妃急急地在苏小的搀扶下来到了“宣德门”外。
这是宫门外已经围了些路过的官吏,以及一小队衣甲鲜明的军士。老太妃颤微微的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家乐,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妃问道。
“三皇子杀人了,老太妃……”一个宗族的农姓子弟幸灾乐祸的说道。
“胡说八道,皇帝新丧,你们在这喧哗成何体统,散了吧……”老太妃皱了皱眉,沉声喝道。老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