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寻一个人、而这个人又诚心躲避自己无疑于大海捞针。看来只好借助孙阁老、萧阁老的势力慢慢找寻。苏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哼……早晚要将他在炎黄大陆上抹去!
沉思了一会,苏小走进小莲的闺房,研了研磨,提笔写道:“干爷爷,苏小有一事相求,小儿与承伟下落不明、孙女现在毫无头绪、希望干爷爷可以稍稍留一些,如发现任何线索,速与我联络,或是接去萧腾的宅子。苏小不胜感激……”写完,苏小将纸条捻成卷,塞进一个小竹管里。
推开窗子,“咕咕……”学了几声鸽子的鸣叫,草地上正在迷失的一只信鸽歪了歪头,抖了抖翅膀,落在窗台之上。苏小将竹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目光顺着窗口看向云麓城的方向,苏小叹了口气,祈祷小儿可以吉人天相。
苏小出了云田侯府,漫无目的的在稍显空旷的街路上走了起来,快到城门的位置有一个香火很旺的城隍庙,苏小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去给小儿祈一下福。
苏小正出神、冷不防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边一个女孩掀开遮面的丝巾,对着苏小笑了笑说道:“苏小,我不喜欢你、可人生就是这样,冤家路窄这算吗?”
一段时间没见,楚天碧清瘦了不少。脸上霸道的嚣张褪去,配合上温婉的笑意,瘦一点、倒更显得楚楚惹人怜爱。
“或许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见到你,不过见多了也就熟悉了,怎么这次姐姐又偷了你什么?”苏小笑了笑、打趣地说道。
见楚天碧有些尴尬,苏小笑着转了话头,问道:“风荷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和你离开时一样,并没见半分起色。”楚天碧皱了皱眉,情绪有些低落。
“你怎么回来云田?”一边跟着楚天碧走着。苏小一边问道。
“你不是说过吗?死马当活马医,这不是自那天开始我就带着风荷四处求医,唉……有病乱投医,不过心焦得很、总是希望风荷可以好起来。听人家说这云田的城隍最有灵气,几乎可以做到有求必应,这不就巴巴的赶过来碰碰运气,你不会笑我吧?”楚天碧吐了吐舌头,脸颊上晕染开两朵粉红色的霞。“风飞那个畜生。害了风荷的一辈子……他应该下地狱!”想到愤恨处,楚天碧的眼有些红,娇小的拳头提至胸前、紧紧的握着。
“会好的,我一直在想办法……”苏小略微的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
和楚天碧见面不多,印象里她总是一副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熟过了头的小辣椒。没心没肺、自也就无忧无虑,过得很快活!
哥哥的死、好友的昏迷不醒或许由心底打击到了她,她笑颜上仿似总是蒙着一层犹豫的纱幔,整个人都像是大病初愈般没有丝毫的生气。失去本性的光彩、简单说楚天碧变成了一个会行走的躯壳。
楚天碧租住的院子不大,在南城墙的下面,由于这边都是些私塾学府,除了朗朗的书声、环境倒还算清幽,柴门、土狗、茅屋、淡淡的几缕炊烟,超脱出书声之外、倒有几分农家之趣,也算是个修身养性的好所在。
楚天碧推开虚掩的柴门,“大黑,趴下……”喝了句蠢蠢欲动的土狗,引着苏小走到茅屋的里间。挑开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门帘。楚天碧说道:“风荷就在这里睡着。”
“天碧,是你回来了吗?”一声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循着声音看过去,苏小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盘坐在土炕上。眯了眯眼睛、苏小觉得这妇人和风荷有几分相似。眼窝深陷、大大的、黑紫色的眼袋垂在脸颊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这位小姐是?”妇人对苏小点了点头、问道。“她是医者。很高明的医者,要不是她风荷也活不到现在……我请她过来给风荷看看,或许……唉!”楚天碧介绍道。本是想说或许或有些希望,不过怕再次打击到已经脆弱不堪的妇人,叹了口气、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噢,苏小姐请自便……”妇人客气的说道。失望的太多。妇人的心已经麻木。或许只有风荷醒过来,在会令她感到欣喜吧!
房间不大,生了个炭火盆,盆里的炭火劈啪的燃烧着,不时跳起几个不起眼的火花。风荷就头对着炭火盆睡着,或许是妇人怕风荷着了凉,单薄的身体上盖着两床厚厚的棉被。
棉被边上放着几团沾满血迹的棉花团,血是湿润的、不过颜色有些鲜艳、夹杂着几块暗红色的血块,苏小看了看、估计是风荷来了月事。
苏小走到风荷头前,看着清瘦到只剩下皮的风荷一眼,眼神中闪现一丝怜悯与同情。她,天真无邪什么也没有做错,或许正如风飞所言,错的是风荷的父母不应该将他捡回来。
看着风荷,苏小无限的鄙视起凤飞来,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就算是不喜欢风荷、多年的相处就算是一只狗也可以处出些许的情意。苏小搞不懂为什么风飞到死也不肯放过风荷?莫非是怕黄泉路上寂寞?
叹了口气,苏小轻轻的摇了摇头,将手伸进被窝,扣在风荷的脉门上。“天碧,你将这几根银针用酒消消毒,要是没有的话,就略微的在炭火上烤一下,我给风荷扎几针,看看她有没有反应。”
百会穴,位于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的延长线交汇之处,为手足三阳与督脉的汇聚之所,苏小之所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