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来了。”
凌若尘挑眉,将手中的书信放进烛火中燃成灰烬,“乐安想法不错,桌上的是这些时日迷雾森林中寻到的东西种类,你拿给他,要什么让他直接派人来取。”
说完,凌若尘出屋,“人在哪?”
“属下让她在偏院候着呢。”沧澜见凌若尘看向她,笑着解释,“殿下,风小姐她,她可真是够狠,人受了伤,伤的不轻。”
凌若尘一听,满意一笑,“倒是个明白人。”
走到偏院,风兮影衣衫破烂的趴在床上,嘶嘶的在倒吸着冷气,一旁是沧澜请来为其医治的大夫。
“风小姐,几月不见,你怎么就伤成这样?”凌若尘震惊的看着床上满身是血的女子,又看向一旁的大夫冷道:“风小姐怎么样了。”
“殿,殿下。”大夫还没来得及反应,风兮影便咬牙从床上爬起来一个支撑不住,摔下床来。
凌若尘看了沧澜一眼,沧澜会意的上前扶起风兮影,“风小姐,伤势要紧,不用多礼了,让大夫先给你看伤。”
一旁四十岁左右的女子立即点点头,刚要开口,风兮影的声音再次抢先了她一步,女子最终只能向木头一样跪在地上,等着凌若尘想起她时让她站起来。
“殿下,求您救救母亲,救救母亲啊。”风兮影被沧澜扶上床,依然不肯安稳的疗伤,强撑着身体跪在床上哽咽道。
“你母亲,风黎城副城主?她怎么了,风小姐你小趴下在慢慢说。”凌若尘有些困惑。
风兮影恭敬的叩了一个头,才让沧澜扶着她趴在床上一点点叙述,“殿下,四五个月前,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来到风黎城,不久后便要求见城主,城主见了,之后那老道就被城主赶了出来。”
风兮影喘了口气,眼中的目光也有些气愤,“然后那老道就开始逢人就说,说半年后我们风黎城有场大劫,不提前规避,城毁人亡。”
凌若尘听的皱眉,风兮影见后眼圈发红,“他的话闹得城内人心惶惶,城主没办法只能将他收入天牢。如此,一切回归正轨,城内的躁动也渐渐平息,可是,可是母亲却突然去了城主府进言以至最终惹怒了城主,被下了大牢。”
“风副城主为了那道人入了大狱?”凌若尘一愣,问道。
风兮影从床上爬起跪伏下身子回道:“是,母亲说,事关全城百姓生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母亲也是一番好心,怎么会是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求殿下救救母亲,她受不住牢中的刑罚,城主大人她怎么可以滥用私刑,母亲从未有过要夺回城主之位的意思,要么当初也不会……”
“风小姐!”凌若尘低声喝止了风兮影,看向一旁有些颤抖的大夫,冷声喊道:“王大夫。”
王大夫听到声音又抖了抖,“小,小人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如此最好,否则!去给风小姐上药。”凌若尘眯着眼睛,冷意十足。
王大夫连连保证,战战兢兢的给风兮影上完药,开了些汤药便提着药箱落荒而逃。
如此,屋内就只剩下凌若尘,沧澜,和床上痛的诶呦直叫的风兮影。
“好吵,闭嘴。”凌若尘坐到窗边的软榻上,看着一脸可怜兮兮样子看着她的风兮影,毫不客气的冷声道,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额,殿下,臣女这不是为了演的逼真么。”风兮影有些尴尬的停止了痛呼,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凌若尘不语,看也不看风兮影。
风兮影没有办法只能先行开口,“殿下,那大夫……”
“好赌贪杯。”沧澜回道,简单明了。
风兮影放下心来,这样的人最是藏不住话。
“这次你办的不错,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去风黎城。”凌若尘看着风兮影的反应,点点头,难得缓和了些语气道。
第二日天还未亮,城主府大门口的两侧便各站着一队人马,严肃整齐,令人敬畏。
城主禾维站在大门外,时不时的搓搓手,往府内看上一眼。
凌若尘骑着她的奔雷慢悠悠的走到最中间,看着两侧的人马,一队是她的影月,只有十一人。而另一队则是这禾雨城的兵马,倒是足足百余人。
凌若尘好似困惑的看向城主禾维,当然真正的城主早已在审问中经受不住刑罚而死,被凌若尘的人秘密处理了。
如今的这个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禾维则是凌若尘曾经让沧麟山庄满大陆寻找能人时寻到的,不知姓名,不知容貌,甚至不知性别,只因其极善模仿,让人分不出真假,凌若尘便特许了他的隐瞒,让人留了下来,且一直敬称其为先生。
禾维见到凌若尘出来,连忙小跑着来到马下,点头哈腰的谄媚道:“殿下,让小臣同您一道去吧,也好一路上护您安全。”
凌若尘皱眉,“禾大人离开,这禾雨城的事谁来管,再说,禾雨城与风黎城也就一日的路程,能有什么危险,禾大人多虑了。”
“殿下,您有所不知,我们两城之间有很多流民居住在周围的树林峡谷,平日总是抢夺来往的行人。”禾维肥胖的脸的皱成了一团,看起来滑稽喜庆。
“流民?那你们两城难道不知道处理么。”凌若尘询问。
“这,这。”禾维一副为难的样子,在凌若尘冷了脸色后才慌张的开口解释,“殿下您也知道我们禾雨城的贫瘠,虽然内城看似富饶,其实那里几乎用光了小臣手中的所有银钱。如此,内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