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尘起身,不着痕迹的将人挡在身后,苏清染目光飘忽,但确若有若无的看着天辰,只有天辰,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苏瑾瑢瞬间明悟,怒道:“你就是那个惹事生非的奴隶!来人,给本宫往死里打。”
凌若尘皱眉,直接伸手一拽,将天辰拉进怀里护着,看向苏瑾瑢道:“母父,天辰是儿臣的夫侍,如果儿臣连自己的夫侍都护不住,还做什么皇太女。而母父今儿打了天辰,难道是让人认为一切错处全在儿臣?”
苏瑾瑢呼吸一窒,咬牙切齿的看着被凌若尘劳劳护在怀里的人,刚刚止住的泪再次落下,“这奴隶害你受伤受罚,母父还打不成了?尘儿,你看看他脸上的那是个什么玩意,你护着他让其他人怎人么看,怎么想。你是皇太女,就算要宠,也要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吧,你都已经为了这个玩物伤了姊妹,还要在让旁人轻视议论么!”
说着,苏瑾瑢指着天辰厌恶道:“你给我滚出去,本宫这大殿哪配你这么个下贱的奴隶来的。”
“母父……”
“对,对不起。”天辰挣开凌若尘的怀抱,后退一步双膝跪地,头紧紧的贴着地面,“是我……是奴才执意要跟来的,与殿下无关,请您不要怪罪殿下,奴才愿意受罚,求您不要让奴才离开殿下,求您。”
凌若尘看着看起来卑微至极的人,心里绞痛的厉害,跪在天辰身边,不顾对方微弱的挣扎,强行将人揽起搂在怀里,“母父,儿臣已经长大,善恶对错也已经知晓,请母父放心。”声音温和确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苏瑾瑢颤抖的指着凌若尘,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苏清染上前一步,轻拍苏瑾瑢的后背劝慰,“舅父,禾雨城荒凉偏僻,有个人陪着殿下,殿下也会开心些不是,舅父不也会放心些么。”
“放心?就这么个只会勾引别人的东西你让我如何放心!”苏瑾瑢更是厌恶。
“母父!”凌若尘担心的摸了摸怀里变的无声无息的人的脑袋,声音变的冷淡起来,看着苏瑾瑢的目光也带上了些许不满,“母父如此言论,是认为儿臣是个连识人的本事都没有的无用之人么。”
苏瑾瑢一愣,见凌若尘神情冷淡,气愤的同时更觉得委屈,“行,你大了,有主意了,母父管不了了,行吧。来人,用膳。”
凌若尘看着坐在一旁满脸委屈的人,叹了口气,她什么都可以依着苏瑾瑢,只是只有如今她抱着的这个小人,她真的无法再看见他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了。
“对,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
极轻微的声音,好像一碰即碎,就如现在的天辰一样。
凌若尘捂住天辰的嘴,笑着摇摇头,轻声道:“让天辰受委屈了,在等等我,很快,以后就谁也不敢再欺负折辱你。”
天辰一愣,垂下眼掩盖所有的情绪,他是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早膳很快便被宫侍们端上来,凌若尘看了一眼,很是丰盛,只是看着桌上摆放的三副碗筷,意思很明显。
凌若尘深呼出一口气,让她不至于带着天辰转身离开,毕竟苏瑾瑢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是一心为她的母父。
凌若尘等着苏瑾瑢上桌后,直接抱着天辰坐在了苏瑾瑢对面,拿过空碗,让人盛了一小碗燕窝粥便放到天辰手中,一时把看着这一幕的苏瑾瑢气的说不出话来。
凌若尘夹了一筷子翡翠瓜丝送到苏瑾瑢碗中哄道:“母父,儿臣记得这是您的最爱,来,吃些,不够儿臣再给你夹。”
苏瑾瑢看着碗中绿油油的青菜,冷哼了一声后到底将凌若尘夹来的菜全部吃了个干净,看着从始自终一口未吃的凌若尘,咬咬牙吩咐道:“来人,搬把椅子过来,在上副碗筷。”
凌若尘笑了笑,又挑练着给天辰夹了些他可以消化的东西,撒娇一般的道哦:“还是母父疼儿臣。”
苏瑾瑢板着脸转过头去,但眉眼间的神色到底温暖了不少,不一会便再次有了笑容。
凌若尘一边给苏瑾瑢布菜,一边照顾着根本不会去自己夹菜的天辰,自己也就只能简单的吃了几口,倒是一直被人忽视的苏清染安静了半顿饭的时间后开始给凌若尘布菜。
苏瑾瑢看了看,突然开口道:“尘儿,母父曾听说你每日都会给清染送上礼物,是不是……”
苏瑾瑢饶有兴味的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只把苏清染看的羞红了脸直喊舅父才笑着拍了拍苏清染的肩继续道:“好好,舅父不看了,不看了,清染多吃些。尘儿也是,不知道这时要做些什么么,如此笨拙,可是送再多的礼物都没用的。”
凌若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手夹了一筷子菜送到苏清染盘中,打趣道:“是,是,母父说的是,清染多吃些,免得母父成天念叨我的不是。”
三人相视一笑,又互相打趣闲谈了一会,苏瑾瑢看向好似木头一般的天辰,更是不满,“尘儿如今也成年了,是时候该娶夫了,要不要母父去同你母皇说说,好早日将婚事办了。”
“不要干喝粥,多吃些菜。”凌若尘先是又给天辰夹了些菜,见人乖乖吃下后才抬头看向苏瑾瑢和苏清染。
两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只是苏清染要略显隐晦一点,凌若尘心中一动,沉声道:“母父,儿臣三日后就要启程去禾雨城,一切都还未定,还是等儿臣回来再说的好。”
说到此,凌若尘看向苏清染